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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惨重的饭闲只捞的几箱,其中几箱都是布料,唯有一箱是珠宝玉石,但拿来打赏都不够,指的是先分给家里人,给妹妹和柳姨娘还有婉儿打一副头面,剩下的做些珠钗,挑拣符合父亲的,还有岳父和陈萍萍那边也不能落下,宫里的三皇子和宁贵嫔也是需要送礼打点维护人情。

毕竟抱月楼一事被范思辙给牵扯进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还是有些生分疏离了,虽说不怪罪,但人情交际这种东西不是人家口头上说说不在意你就不当真。

若是大获全胜,范闲此时的心情会和范思辙一样数着钱,但败得一塌涂地,连范建给的私兵都折损了,不过最让范闲在意的是,射向他们的羽箭,范闲不敢去想,甚至不愿意去肯定,会是那个人。

梅开二度,范思辙得知这个噩耗不知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无法接受现实竟然一病不起,可把柳姨娘急坏了,但范建在思考着如何应付这件事,柳姨娘也不敢在这个低气压的时候去找范建。

范闲更加不可能了,此事也有他一半的责任,指不定这会儿焦头烂额,再者她儿子也参与进去了,所以柳姨娘可谓是要多低调就有多低调。

但请了大夫来看也无济于事,外伤可以医治但心里的伤就连大夫都束手无策。

柳姨娘看的干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的儿啊,快快好起来吧,要娘怎么做你才好起来?”

范思辙好像被抽取了灵魂似的,整个人呆呆傻傻的,任由柳姨娘怎么唤都唤不醒。

哭肿了双眼的柳姨娘冷静下来后,想起自己的儿子最爱钱,也是因为这次的货物才失魂落魄,想到这柳姨娘计上心头,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怎么应付赔偿,瞧瞧的把拿箱子珠宝玉石拿过来,反正也只是看看而已,等范思辙清醒好了之后在放回去。

果然看到珠宝玉石立马回魂的范思辙,完全没有痴呆的模样,这让柳姨娘松了一口气。

“你啊你,可真是把你娘给吓死了,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出事了让娘可怎么活啊!”

范思辙把玩着绿油油的祖母绿宝石,笑的眉开眼笑。“娘,放心吧,我只是一时承受不住,不会有事的。”

趁着柳姨娘转过身去喝茶,范思辙眼疾手快的往被子里藏好,随后伸出手在箱子里扒拉弄出动静,好让柳姨娘以为他把宝石放回去了。

范思辙心虚的转移话题问道。“我哥呢?”

柳姨娘转过身来没好气的道,带着一丝埋怨。“不知道,把自己关在房间,你爹也是在书房谁也不见。”

柳姨娘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揪住范思辙的耳朵。“你说你,惹出塌天大事,现在你爹还有范闲没空收拾你,等他们缓过来了,你这条腿岂不是要被打断?”

范思辙吃痛的连忙求饶。“疼疼疼,娘你松开,你松开,这件事也不全都是我的错啊!”

虽是这么说,但范思辙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可也没有在柳姨娘面前露出来,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加上亲爹范建还有亲哥范闲,只赚不赔的买卖是个商人都会心动,况且是嗜钱如命的范思辙。

此时的范闲冷静过头了,没有大吵大闹,但紧绷的那根弦随时都能绷断,阴沉着脸,摩挲着箭头不知再想什么。

好久都没有冒泡的五竹出现了。“你现在思绪很混乱。”

“你这些天去哪儿了?”范闲质问的口吻带着一丝愤怒。

“神庙使者抵达京都,我去探个究竟,害怕你...”

范闲抬起头,愤怒的双眼通红打断了五竹的话。“所以得出了什么结果?”

五竹有些怔愣,但还是继续说道:“我没有看见对方。”

范闲失控的站起来冲他咆哮。“所以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为了不存在甚至是都不确定的流言就弃我而不顾?”

范闲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铺天盖地的痛苦好似将他整个人席卷,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崩溃。

“你说的要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要帮我解决一切困难,你真的做到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斗智斗勇,但在他们的眼里我就跟个小丑一样,亏我还在沾沾自喜,却不曾想落入她的圈套,我尽心尽力替他办差事,他却在背后背刺我,那个时候你在哪?”

随后,范闲蹲下来,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不懂安慰的五竹即便被指责也没有过多的伤心,语气冷冰冰机械的安慰着。“我替你去杀了他们,这样你会开心点。”

范闲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捏紧双拳,愤怒让他身体再不停的颤抖,咬牙切齿道。“叔,帮我个忙,我要确定一件事。”

范闲失败一事,自然瞒不过庆帝,而此时的庆帝不在御书房,披着斗篷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地方,这里开满了菊花,就连侯公公都没有跟在身边。

看着地上的尸体,庆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什么。

低头看着属下递过来的弓,庆帝大概静默了两分钟,拿起弓面色平静的端详着上面的纹路,他有些愣怔,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懊恼,短短的一瞬间眼神不断地变化,指节用力到发白。

这副弓庆帝再熟悉不过了,这可是范闲为了平息假死欺君之罪而递交给他的弓箭,还是他亲自标明注释拿去工部制造,为的就是他接下来对付神庙的那些使者,没想到啊,没想到范闲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是啊,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是先考虑范建那个名义上的爹,最后才是他这个见不得光的亲爹。

工部是他掌控的,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就连打造的时候都没有多少人知道,都是秘密进行,不可能会有人背叛他。

而唯一有可能的出自范闲这个设计者,范建手下养了私兵,必定需要更好的武器,更何况范建有钱,又是私兵又是武器自然养得起。

至于老二?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点门路和套路都摸清了,根本就不中用。

至于微生三元?呵呵,这么久了也没有见个动静,人马?除非是妹妹医仙留下的,但调动人手不可能逃过鉴查院的耳目,即便是分散进城目标也会很突兀,再者对老二重视的态度,绝对不可能会出手破坏。

真的是给他上了一课,好啊,很好,这就是一起情同手足长大的兄弟,这就是他的亲儿子,竟敢背刺他。

“什么?全都折了?”听到这个坏消息的李云睿只觉得天都塌了,身形踉跄站不稳,连忙扶住桌椅,鲜红的指甲折断了都感觉不到疼痛。

李云睿抓着心腹的衣领不可置信的咆哮大吼着。“一艘船都没有保住吗?”

心腹内心十分害怕但又不能表露出来。“殿下,消息传来确实如此。”

李云睿的咆哮声响彻天际,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即便范闲有通天本事也绝对不可能得手!”

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这个打击,不可能,她的计划天衣无缝,纵使陈萍萍查到,但也无力回天,范闲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力挽狂澜,他以为他是微生三元吗?

李云睿嘶哑着嗓子尖叫着,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鉴查院不可能会出手,是谁?是谁在帮范闲?”

“范建养的亲兵,还有请了林相帮忙。”

李云睿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所有的氧气都吸入肺中。“陛下呢?他知道我的计划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心腹视死如归的闭上眼,嘴唇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李云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缓缓地松开,笑的比哭还难看,声音如同一把破碎地琴弦,断断续续地发出刺耳地声响。

“我以为...我在他心里...总归是...不同的,没想到,我连那个范闲...都不如...”

虽说京都有探子但总归比不上从前,更何况隶属庆帝的亲兵那可是拿自己的私库来养的,为的就是防他们一手,就连李云睿都不知情。

再者庆帝还沉浸在被兄弟和亲儿子被刺的悲伤中,半点好处都捞不着,反而还把自己的亲兵折损进去,又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却被李云睿给误解。

李云睿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是灵魂在哭泣,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向命运做出最后的抗争。

“哈哈哈哈哈哈!我早该清楚的...是我太蠢,是我自以为是。”

心如刀割,心里在滴血,她的兄长竟然选择外人而不是她这个妹妹,他好狠啊,她好恨啊,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好不容易让那个贱人叶轻眉死去,又来一个范闲,为什么就不能看看她?为什么就不能考虑接受她?

范闲就跟那个贱人一样讨厌,活着是个祸害,死了还是一个让人念念不忘的祸害。

“范闲,范建,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李云睿拿起盆栽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四分五裂的瓷器飞溅划破心腹的脸,顿时鲜血直流,但心腹不敢擦伸手擦,害怕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盆栽摔碎也难解李云睿的心头之恨,好像她摔碎的不是盆栽,而是他们的人头。

“还有林若甫,好,好的很,别以为脱离我的掌控就翅膀硬了,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云睿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也让那纵横交错的伤疤更加丑恶,眼神中的怒火如同燃烧的火焰,让人不敢靠近,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锋利而愤怒。

“不弄死你林若甫,我李云睿绝不罢休!”

还有我的好哥哥,等着吧,我会毁了你最在意的太子,也会让你最惧怕的江山易主实现,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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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总结。

父子猜疑,君臣猜忌,兄妹离心,既然要搞事情,那就搞大一点,把他们全都拉下水。

要是注意到的话,也能够猜到我买下的伏笔,还记得侯公公给三元的情报吗?用范闲亲手交上去的复合弓,用庆帝自制改良的箭,回旋镖扎中他们父子的身上。

其实李云睿错怪了老登,老登不是想吃独食,当然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李云睿这条狗还有用处,在没有榨干之前是不会闹得太僵,毕竟后面还得李云睿出手帮他做事。

只是没有想到三元预判了他们的预判,虽然把人脉交给了猫猫,可三元也并非只有一人,只是在之前都是在历练去实战中,正是因为三元的出手才让他们兄妹疑心,更是让李云睿坚定不移的把林相拉下来杀死,毕竟李云睿可不是什么好人,那可是疯子。

以为这就搞事情搞完了吗?没有,后面还有夜闯皇宫这个戏码,三元是在一步步的引诱他们,出手绝不会犹豫,都是一击毙命的那种,当然范闲身为原男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光环的,不会那么快就死,但其他人可以啊。

动脑可比打戏容易多了,因为不用去找素材也不用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个画面,然后呆愣的看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还请你们继续支持,你们的喜欢就是我的动力,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

很抱歉我稍微移情别恋了,近日的少年白马醉春风,琅琊王萧若风真的好戳我,我也很喜欢猫猫的,这一点完全不冲突。

搞得我都想双开了,去找了文都没有什么好的,唉,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