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仙之力？我体内也有？”
顾渊虽然不是很懂，但总感觉这股力量，不是特别好。
一旦跟死沾边，就没什么好事。
“对啊，你也有。因为我已经死了，所以对死仙之力特别敏感。顾名思义，死仙之力，就是只会在死去的仙身上出现的力量。也就是说，你已经死了，或者说，马上就要死了。”
！！！
顾渊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他半死不活了？他快要死了？
你妹的，玩人也不是这样玩的啊！他才刚刚准备享受生活，马上就告诉他，他要死了？
尽管眼前的白色人影他是第一次见，但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出来，人影说的都是真话。
许久过后，顾渊长呼了口气，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你说我要死了？可我感觉，我现在还好好的啊。”顾渊将自己的困惑说出，并没有太过相信白色人影的话。
人影打量了顾渊片刻，“唔，那就是快死了呗。”
语气轻快，就像对顾渊的生死完全不在意一样。
顾渊紧紧的盯着人影，片刻后，他伸出手指，一缕雾状的白色灵力从指尖逼出。
“你说的死仙之力，是这个吗？”
“哦？看来你发现了嘛。没错，就是这个，死仙之力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的，所以……”
“这不是从我的。”
人影一愣，歪着头看着顾渊，“你在说什么啊？不是你的难不成还是别人送你的？”
……
猜得真准。
“多的我不方便说，不过算是一次偶然的经历吧。对了，那这个力量呢？”
顾渊一边解释着，一边将黑色的灵力逼出。
“仙力？！还是完全转化了的仙力！说起来，你的死仙之力也是完全转化了的啊。那为什么你还是个半仙呢？不应该是仙才对吗？”
人影也被顾渊这一手惊到了，直接站了起来。
顾渊挠了挠头，他不是仙，完全是因为这两股力量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属于他自己啊。
他觉得，这两股力量都是黑发少女送给他的。
虽然他猜不到少女的真实目的，但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这般想着，他内视了一下体内的死仙之力。
仙力与死仙之力互不相融，二者呈太极状在体内共存。
算了，他现在也不懂了。
既然他体内的死仙之力是从雾州得到的，那么，雾州弥漫的那些雾气，全是死仙之力喽？
所以黑色的仙力，就是黑暗世界中的能量吗？
顾渊现在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很多事情他就想不明白，现在不明白的地方更多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算了，我身上的问题还是以后我自己去挖掘吧。现在的我，更想知道这个秘境是什么，还有外面的门，为什么给我一种，它是活物的感觉。”
顾渊甩了甩脑袋，淡漠的开口。
眼前的白色人影，明显也就是个半吊子，再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还是问点有用的合适。
“我已经说过了，这里只是一个秘境而已，至于你能从门上感觉到生命气息，那是因为它本来就是活的。”
人影重新坐下，回答了顾渊的问题。
可顾渊却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这不是什么都没回答吗？
顾渊刚想继续开口，人影就先一步说了话。
“我知道你想知道更多东西，但很可惜，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很多记忆都已经消失了。”
“消失？”顾渊眉头轻皱。
白色人影实在是太神秘了，明明都说了自己已经死去，却还能跟他这样流畅的对话。
“一旦迈步仙的门槛，就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死去。就像我现在这样，虽然已经死了，但却还能留有记忆跟力量，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仙力会慢慢转化成死仙之力，而记忆也会慢慢消失。最终的结果，就是彻底化作死仙之力，而你现在见到的我，已经快要彻底消散了。”
人影将顾渊心中的困惑解开，“所以你想知道的事情，很多我都告诉不了你了，这处秘境也同样如此，我只知道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留在了这里，其他的原因，我就一概不知了。”
顾渊沉默的看着人影，他不知道人影说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但能确定的是，人影对他没有丝毫的恶意。
他长叹口气，“那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相遇是缘，要是不难的话，或许我能帮帮你。”
人影一愣，笑了出来。
“不了，我已经没什么想做的了，就算我有什么想做的，时间也过去了啊。”
顾渊久久没有说话，他从人影的语气中听出，他的确是还有遗憾，但那份遗憾，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弥补了。
……
仙灵五家，东方家。
东方逐月回到东方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完成顾渊交给她的任务。
调查废墟，以及女婴的事情。
原本她以为，凭借东方世家的力量，难点就只有调查女婴的事情。
可亲自调查后，她才发现，就连蛮州出现的废墟，她都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她翻遍东方家留存的卷宗，甚至让殷齐道动用天星阁的力量，都没有查到任何有用信息。
蛮州的废墟，必然是帝境二重天或者更高修为的人造成的。
可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东方逐月也终于明白，不是查不到消息，而是有人刻意把消息隐瞒了下来。
能让东方家都查不到的消息，就只有跟东方家一样，同为仙灵五家的其余四家了。
而且，在调查女婴的事情上，她的进展也不是很顺利。
虽然二十多年前出生的女婴，她有找到一些记录，可那些人都好好的待在他们的宗门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
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顾渊搞错了？
调查的重点不应该在大宗门，而应该是在那些小宗门，或者更偏僻一些的宗门里？
又或者，调查的重点，应该放在仙灵五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