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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清宫之不逢春 > 第二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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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祥治水回来后,回交辉园短暂地修整之后就进了圆明园,与雍正议完事之后,雍正道:“去看看明昭吧,朕瞧着她这几日没什么精神,就连皇后都说她最近蔫了,你去看看,不行,把福晋叫进园子里来看看她。”

允祥忙道:“万岁爷本就政务繁忙,怎好在她一个小人儿身上花费心思。”话虽这么说,但对明昭心里也惦念。

雍正笑道:“她也是朕的女儿,哪有做父亲的对女儿不闻不问的。”

“那臣就现行告退了。”

雍正挥手:“去吧,回去后好好休息,此次出京,你辛苦了。”

出了四宜堂后,有来人报:“公主在湖边坐着,已经坐了一上午了。”

被允祥一瞪,小太监忙跪下:“王爷恕罪,奴才们实在劝不住。”

允祥到湖边的时候,明昭依旧坐在湖边,看着湖里因为吹风被水打的飘来晃去的鸳鸯。

允祥接过她身后使女的手上的披风披在明昭身上。

明昭不耐烦地道:“我说了我不用,”却在转身后看见允祥,不耐烦变成惊喜,“阿玛,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风大,怎么不让她们替你披上衣服。”

允祥示意她起身,明昭搭着使女的手起身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跟在允祥身后,二人沿着湖畔散步。

两人一时沉默,最终是允祥先出言:“这些日子可回去见过你额捏了?”

明昭在他身后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后,道:“回去见过了,阿玛......”明昭却又陷入了沉默。

“嗯?怎么了,有什么话连阿玛也不能说吗?”

“不是。”明昭,眼神流露出一丝的恍惚和迷茫,接着道:“前几日,我又回去了一趟,发现额捏的眼神好像没有以前好了。”

听到此言的允祥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时候的事?”

明昭道:“不知道,您知道的,额捏很少在我们面前表露出自己的难过。”

“我知道了,你额捏那里,我会请太医的。”

明昭笑了一声:“太医若是能治,您就不会天天盯着造办处的人给皇父做眼镜了。”

“你这丫头倒笑话上我了。”允祥放慢步子笑道。

明昭脸上的笑慢慢消散,问允祥:“阿玛,我不能留在京城吗?”

听到她这么说的允祥惊疑,沉着声问:“谁和你说了什么?”

“还用别人说吗?”明昭反问,“我是您的女儿,又在宫里这么多年,总不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允祥抬手,所有跟着的人自觉退后,他道:“为父记得那年接你进宫时,你还有豪言壮志。”

明昭轻笑一声:“那时兄姐尚在,家和月圆,不知天高地厚,觉得有阿玛和皇父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谁曾料到,不过短短数年,家中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我眼睁睁看着阿玛和额捏头上的白发一日多似一日,却无能为力,心里只余愧疚。

如今,阿玛还有,”说到这,明昭顿了一下,她本想说允祥还有明昕这个女儿,可思虑过后,换了一个说法,“怡王府的格格还有大姐姐,但额捏却只有我了。”

“昭昭,你有没有想过,你额捏比你想象中的更坚强,也更顾大局,你的选择,她会为你高兴的。”

“我知道,”明昭道,“只是我觉得,我如果能留下,额捏会高兴的。

不过也没关系,”明昭又笑道,“一切以朝廷大事为重,”许是为了缓和父女之间有些严肃的谈话,她对允祥撒娇,

“我才不管皇父下了什么旨意,我去了蒙古,您和皇父也要经常接我回来,我上了折子要回来,皇父也要答应。”

元年时,雍正曾下旨,公主等下嫁蒙古,非奉特旨留京者,不得过一年之限,在京居住期限,公主六十日,近派之郡主亦准六十日,并且,若非请旨同意,下嫁蒙古的格格们,十年内不得回京。

当然这一切,若是得了皇帝的恩典又不一样了,所以明昭才会有此一说。

允祥拍了拍明昭的头,“阿玛知道了。”

明昭仰着头对允祥笑笑,说起她在宫里的趣事。

允祥带着满腹关于明昭的心事回府。

清婉站在廊下听着管事回话,远远看见人影,晃眼间似是看见了弘暾,却在人到近前才发现是允祥。

她晃了晃神,觉得自己越发糊涂了,领着人请了安之后,对允祥道:“先进屋去歇息会?我这还有事。”

自打凝华怀孕,她就把管家的事收了回来,自打出事后,更是事事过问,忙的让自己闲不下来。

倒是允祥盯着清婉看了一会没动,清婉叹气,“爷先进去吧,有什么事,咱们待会再说。”

允祥听话地进了屋,屋内永喜的乳娘带着永喜在,永喜被乳娘逗的在摇篮里笑的不见眼睛。

允祥拿起拨浪鼓在永喜面前晃了晃,永喜依旧很给面子地笑,乳娘见此也自觉退下。

清婉进门后就看见允祥在逗永喜,将刚送来的药放在允祥面前,“爷该吃药了。”

允祥喝了药,又漱了口之后,道:“我今儿在园子里见明昭了,一段时间不见,又懂事了许多。”

清婉无奈笑了:“爷这话头起的,她都是要指婚的人了,又自己在宫里住了这五六年,能不懂事吗?”

听到清婉这么说,允祥难得笑了,自打那日在佛堂清婉说宁愿从未去过养蜂夹道,两人倒真像回到了刚成亲的时候,如今再听清婉这熟悉的语气,他如何能不笑。

清婉也笑了,“这些日子,委屈王爷了。”

“这叫什么话。”允祥失笑,“你之前那个样子,我一直很担心。”

担心丧子之后接连丧妻。

清婉知道他的意思,没有说话,这么长时间,这么多次,虽还隐隐作痛,但习惯了,也麻木了,允祥又何尝不是,他还失去了幼子阿穆瑚郎。

俩人各自沉思,一时无话。

屋外,传来悠扬的童声,是甘珠尔在念诗,两人凝神听去,原是甘珠尔在念,“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两人俱是心神大震,清婉已是怔怔落下泪来。

甘珠儿一蹦一跳进屋来,“儿子给阿玛,额捏请安。”

允祥抬手让他起来,把人叫到自己腿边:“甘珠尔,是师傅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