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深父子到家,莫从之这才带着韩老四两口子告辞上路。
回去的时候也是两个人换着开,到了军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莫从之和韩立冬去销假。
江采莲不顾一路舟车劳顿去了江雪梅家。
没办法,一肚子话一脑子的事儿,今天要不跟江雪梅说了她憋的慌。
江雪梅打量她,见江采莲精神状态还可以,看来韩家没难为她。
她给江采莲倒了一杯水,“回来了?赶快坐下歇歇。
看你这精神头不错,韩家给摆的酒席还算满意?”
江采莲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水喝了,“还行,这次没那么寒酸,大概也是要脸的。
也可能是因为小姑子和立冬他三哥的原因,所以老韩家这次舍得下血本儿。
姐,老韩家请了全村子吃流水席,你敢信?”
江雪梅眼睛睁大,“啥?流水席?啥人家敢摆流水席?
不过日子了?那得多少钱啊?”
江采莲,“韩立东老家那个村子据说有2000口人,是咱们老家村子人口的两倍多。”
江雪梅,“……那,那还不给吃的倾家荡产啊?”
江采莲,“买了一头活猪,吃了两麻袋大米,好几袋白面,还有烟和酒。
那菜就别提了,前后院都薅光了,我看着都心疼。
我就不明白了,该花钱的地方他们家抠抠搜搜的,一分钱都不愿意多花。
该省钱的地方排面摆得却那么大?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江雪梅眯眼想了想,“你这话不对,他还是有钱,没钱敢这么摆场子?”
江雪梅,“哦对了姐,还有一个事儿,就是他们家在县里也有房子。
那院子比农村的老房子院子还大,四周的墙都是用红砖砌的,我看了,那高度得有两米多。
房子也是几间红砖大瓦房,修的可气派了。”
江雪梅眼睛一亮,“我说什么来着?还是有钱,没有钱他家能摆流水席?”
江采莲酸酸的说,“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家不缺钱就是难为我罢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韩立冬他妈看我不顺眼,我看对韩老三的媳妇儿挺好的嘛!
对韩老三媳妇儿是笑脸,对我就是冷脸。
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儿媳妇,为什么两样对待呢?
好像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他们韩家的事儿似的。
我对韩立冬一心一意,给他洗衣服做饭,勤俭持家,这样的他们家看不上也是我的命。”
说到命江采莲心里难受,这一难受就胸闷气短,脖子感觉被大手掐住一样呼吸困难。
“采莲,采莲,你咋了?”江雪梅被江采莲难受的表情吓了一跳。
江采莲缓口气,把在韩家发生的事和韩净远给她的诊断说给江雪梅。
江雪梅,“你怎么能听他胡说八道,明儿个我陪你去医院看一下。
中医那玩意儿我从来都不相信,摸个手腕子就能看出啥毛病?这不扯呢吗?
你可别相信他的耽误了自己的病。
看病还得是西医,哪儿不舒服吃西药挂点儿吊瓶,几天就好了。”
江采莲,“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说话神神叨叨的,就跟算命的似的,我怀疑他是在讽刺我。
所以韩家这几兄弟也不是啥好东西。”
江雪梅,“你这次回去就对了,知道了韩家的家底儿,你心里就应该有个数。
将来要是两个老的没了,在分家上你们也不至于吃亏。
现在老两口子身体硬朗能挣钱,挣钱好啊!挣的越多越好,挣的越多,将来你分的就越多。”
江采莲点头,“那倒是,看在韩家家底厚的份上,现在受点儿气我也忍了。”
江雪梅,“你这么想就对了,不是有句话嘛,面甜心苦一辈子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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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韩清韵的灵泉,在韩秀芝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恢复的特别快。
赵桂云感叹,“还是因为现在咱们家的生活好了,吃的好喝的好,身体就养得好,你看看你现在生的这一胎几天就精神了。
以前咱家穷的时候,你生完孩子两个月都养不回来。”
韩秀芝也深以为然,“那是,以前啥日子,现在啥日子。”
她可真享福了,就问整个杨树沟,谁家媳妇生孩子像他似的婆婆和小姑子一起给伺候着。
可以说这一个星期她一点都没操心,只管吃和给孩子喂奶。
孩子晚上都是小姑子和婆婆轮流带着的,小姑子还每天不是鱼汤就是鸡汤的给熬着。
真真是掉进了福窝里,村里的媳妇儿谁不羡慕她?
赵桂云,“明儿个咱就离开杨树沟,我看你也别回到镇上了,跟我回县里吧!
回到镇上我还要跟你在镇上待着,大虎二虎上学吃饭不方便。
你爸和老二两个大男人哪能带孩子?”
所以赵桂云同志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韩秀芝,“妈,我要是跟你去县里,那你多累呀!”
赵桂云翻个白眼儿,“王招娣,我发现你现在也口是心非了哈?
说这话的时候你要是不笑,我就相信你说的是心里话。”
韩秀芝被婆婆拆穿尬笑,“呵呵呵,妈,我当然愿意跟你回县里。”
赵桂云,“这不就完了,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韩清韵正端着一碗老母鸡汤进来,她把汤递给韩秀芝,“妈,大嫂,明儿个回县里,我就准备回军区了。”
韩秀芝接过碗,“你赶快回去吧!妹夫说不定心里多惦记呢。
这次我得谢谢小妹,你看看你把我给养的,身上的肉一点没掉,反而还长了。”
赵桂云,“是该回去了,你大嫂现在能起来走,也能抱孩子了,用不着两个人伺候。”
小两口刚结婚,分开一个星期不好。
说实在的,她闺女简直就是小姑子界的楷模。
就问有几个小姑子对自己嫂子是这么真心实意好的?也就她闺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