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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家里就俩人,林迦还是吓了一跳。

看清人后,手攥着浴巾的边角皱眉提醒他:“这我房间。”

裴异挤身进来,浑不吝的笑着道:“我以为你今晚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

林迦望住他:“我暗示什么了?”

裴异握住她肩膀往一旁墙面上低:“今晚只单纯送饭?”

“不然呢?”

把我送给你?想什么呢。

裴异脑袋一偏,说:“哦。”

结果下一秒就将人掐腰抱坐上盥洗台,突然腾空带来的失重让林迦本能松开攥着浴巾的手撑住台面。

胸前浴巾也因此松动,滑下一截,隐约露出胸口粉色瓷肌。

林迦赶紧重新拢好,防狼一样的瞪他:“你干嘛?!”

这话几乎白问。

他进房间原来是洗了澡,换了一身真丝睡衣,垂感极好,轻薄的布料会因为拉扯的动作贴近身体,描绘出那睡衣底下的薄肌线条。

裴异抬手轻抚她因热意熏红的脸颊,几乎能灼烫到他的手指,他不说话,指腹留恋那让人下腹发紧的触感,凑到她耳边回她两个字:**

林迦脸噌的热到要炸开!

她又羞又恼,很难想象那两个字是从那张清冷又禁欲的嘴巴里说出来!

疯了!

裴异疯了,她也疯了!

林迦跳下盥洗台,朝房间冲,胳膊刚碰到门就被人虚虚握着后颈给抓回来,随后响起他冷邃的失笑声:“跑什么?”

不等林迦开口就把人抱起,像抱小朋友那样的姿势,托着她一双细长的腿。她太轻了,他一只手便可以将人托举。

软软的,香香的,像漂浮的云朵,像手心里紧紧攥住的那五彩缤纷的。

浴室里湿意厚重,氧气却稀薄,待一会儿便喘的厉害,林迦分不清自己的喘是否跟他有关,只觉得难受,指着外面:“……出去。”

裴异抽出手撩开她额前湿发,浅浅印一个吻,“不舒服?”

炙热的气息裹着沙哑的音色,在她颈侧浇下一串滚烫。

邻家受不了的仰起脖子,“嗯~难受。”

一开口,她被自己吓住。

那声音好似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竟是如此色情。

林迦咬唇懊恼,换来对面人一阵低笑,“没事,只有我听得到,也很喜欢……”

林迦脸掉地砖缝里:“裴异!”

女人在被爱时,就连怒吼也像缠着情意的钩子,挠人心尖。

“知道了。”他收敛,轻薄的眼皮往下压着笑意,把人抱出去,“太瘦了,全是骨头。”

林迦听出他是在嫌弃抱她没手感:“那你放我下来。”

“不放。”

他放了,放在床上。

自己欺身上去,隔空压着,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拉出一点不远不近的距离。

浴巾已不知何时被人抽走,林迦身上光溜溜的,她费力去攥被角的手被人压住,举高,那扣住自己手腕的掌心像被烤灼过的铁链,又沉又紧。

“裴异,我冷。”

室内温度能达到二十七八,她不冷,额角都浸出一层细汗,她只是想要被子,被子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身上的人提唇笑了笑,“我帮你。”

说完,那具滚烫的躯体贴上她,帮她取暖。

……

床上床下的裴异,有两副面孔。

当然,人前人后的裴异也是两副模样。

外人眼里的裴异,孤冷,高傲,清介,寡淡……

但此刻林迦勉强睁开眼看着黑暗中的人,透过一点薄暮之光,她看到汗水顺着裴异冷厉的轮廓往下滑过颈侧凸起的筋脉,一点点再往下延伸至睡衣里侧,直至在真丝睡衣上洇开。

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时常将她弄痛,也会在意识到后,抱住她,在耳边轻哄,说两句让人脸红又安抚人心的昏话;担心时长过久,她腰不舒服,会找柔软的枕头帮她垫着……

他很有耐心,总会把前戏做足。

那时候的裴异耐心定力以及克制力都相当叫人刮目相看,只是后面才会失控。

说没有失控的时候呢。

但总归跟他这个人像极,体贴周到,事事至此。

……

睡梦里,林迦不确定自己到底睡没睡着,每次做完她都有种身体不是自己的错觉,他问裴异:“你为什么自己不脱衣服?”

自己不脱,把她剥了个精光。

就算后面汗湿了,去冲个澡又换一件新的过来搂着她睡觉。

那人下巴顶着自己脑袋,发着沙哑的音节:“想看我?”

林迦没力气跟他斗嘴,就“嗯”了声。

裴异短促笑一声,把人搂的更紧了些,说:“那你下次叫的声音再大些,就给你看。”

林迦闭嘴。

之后很快进入梦乡。

裴异,你也快睡吧,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

-

翌日清晨。

林迦睁开眼,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形抱枕,快速松开手——

裴异不知何时醒的,清晨的光线柔和了本稍显锋利的轮廓,他倾身吻了吻她额头:“早上想吃什么?”

林迦能感觉到被子地下自己赤裸的肌肤,不由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挡住半张脸:“我去公司吃。”

“以后在家里吃。”他平静告知,像教育晚辈的长者:“到公司太晚,胃会受不了。”

林迦也不反驳,反正到时候她在哪里吃还是自己说了算。

“今晚徐进远生日,要来一起玩吗?”

林迦摇头。

她有约了,要去见林啸。

这家伙说话说半句藏半句的,也不知道他这两天到底睡哪,还有他那个面试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靠不靠谱。

“那晚上你自己吃饭?”

裴异只当他不适应那样的环境,并没多想。

林迦又点头。

裴异弹她额头,“不会说话了?”

林迦嗡嗡的:“知道了。”

“把被子拿下来,别堵住鼻口,闷坏了。”

他伸手替她扯掉,阳光下,那雪白修长的脖颈到处都是紫红色的斑斑点点,朝着胸口往下亦是,一颗颗清晰耀眼,仿佛无声罗列着他的罪行!

林迦怨念瞪他,又赶紧把被子拽上来挡住。

“禽兽!”她骂。

有人被骂也无所谓,轻笑声震出胸膛,说着更不要脸的话,“林迦,这才是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