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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啊……

【壁炉之家】城堡上,已经16岁的佩露薇利站在城堡的了望台上,俯瞰着下方。

时间过得真快啊!

如今的佩露薇利也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16岁时期的佩露薇利

她比之前长高了许多,目前大概有一米六二的样子了,身体也结实了许多。

同样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佩露薇利也变得更加冷漠了,她黑红的眼眸总是凶狠的盯着周围的一切。

佩露薇利身上还有一股怎么也洗不掉的血腥味,这是她三年来杀人无数的奖章。

这个年龄段的佩露薇利更像一把冲天而起的利剑,她没有掩饰自己身上的煞气,也不会掩盖眼中的暴戾。

对待刺杀目标,佩露薇利只会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将目标杀死,她从不失手。

这就是【壁炉之家】最强的【国王】候选人,最锋利的剑!

而为了便于刺杀,佩露薇利的衣服依旧是以前的那种黑色系风格。

只不过衣领和短裤裤脚会有一圈白色来做装饰。如见,佩露薇利习惯于方便行动的长筒靴,她还在靴子的高跟处设置了一把短刃,方便她使用踢击的时候刺伤敌人,给敌人再添一道伤口。

甚至于,佩露薇利还给短刃淬了毒。

对此,只能说不愧是佩露薇利,她心思缜密,手段狠毒,无所不及其用。活该她成为【壁炉之家】的最强【国王】候选人。

这样的人不做最强,谁还能做呢?

只不过,即便已经成为【母亲】众多实验材料里最有价值,最强的那个,佩露薇利也依旧有自己的烦恼。

本来在三年前,佩露薇利是打算提前布局,布置一套针对【母亲】库嘉维娜的连环杀计,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先是被【母亲】带到【天仙子】帮工,随后又是突如其来的沫芒宫之行,之后虽然回到了【壁炉之家】,但是却就此投入到了无止境的杀戮中去。

连武器血月之影都是佩露薇利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从林希他们手中拿回来的。

频繁的任务和【考核】让佩露薇利在死亡线上奋力挣扎着。

佩露薇利每天都要应付无处不在的杀机,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安排计划。

而计划无法安排,就代表着佩露薇利想带着克雷薇和索菲娅能后顾无忧的离开【壁炉之家】的想法注定不可能实现。

这是佩露薇利极其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库嘉维娜根本不给她机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库嘉维娜看穿了佩露薇利的想法,刺杀任务总是优先给她,并且一次【考核】也不再是只让她打一场,每次考核,佩露薇利至少要打五场才能算及格,并且杀死对方。

这也就使得佩露薇利的精力必须全部投在增强自身实力上,她不能分心,因为分心就会死。

随着【考核】的频繁进行,实力不够或者运气不够的孩子逐渐被淘汰,剩下的都是【壁炉之家】真正的精英了。

而这些人的实力并不输于克雷薇和索菲娅。

如果说【壁炉之家】有个金字塔的话,那么塔尖的人毫无疑问是佩露薇利,而克雷薇和索菲娅也只能勉强挤进第二层。

因为随着年龄的增大,男孩的优势开始展现出来,他们比女孩更强壮,体力更持久,在【考核】中往往更占优势。

克雷薇和索菲娅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目前阶段的瓶颈,除非获得神之眼或者邪眼,否则目前她们很难在进步了。

然而佩露薇利却不一样,她虽然也是女孩,但是她却能不停变强,仿佛没有瓶颈一样。

只不过这一切是有代价的。

16岁的佩露薇利,其原本在手腕的诅咒已经蔓延到了手臂,并且逐渐在往肩膀的位置侵蚀。

佩露薇利为什么会这么强?

因为这是她用生命换来的。

只不过,佩露薇利如今依旧无法掌握血脉里的诅咒之力,她只是被动的接受诅咒对身体的强化。

至于如何运用诅咒,她却不明白。

天空是蓝色的,云朵是白色,鸟儿成群结队的飞过。

佩露薇利仰头默默盯着飞过的鸟儿。

真自由啊……鸟儿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空飞,累了也可以找棵树歇息。

自由的鸟儿永远不用担心自己飞不上天空。

即便是人类编织的金丝笼也只是困住了鸟儿的身体,而无法困住鸟儿向往自由的心。

那么自己呢?自己又是否像这些自由的鸟儿一样永远不会忘记本心呢?

佩露薇利低下头,她抬起手,黑红眼眸死死的盯着自己锋利的指甲。

她已经戴上了更长的黑色手套,为的就是遮掩诅咒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

自己的本心……是什么呢?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三年的杀戮让她逐渐迷茫,她快要分不清自己和【母亲】之间的差异了。

自己是否太过接近【母亲】了?

我最初的想法不就是活着吗?什么时候,我有了改变?

佩露薇利闭上眼睛回忆起来。

克雷薇……

是在和克雷薇成为朋友,自己渐渐被克雷薇的真心所打动,和她成为了真正的朋友后,才有了改变……

她开始不再只为自己考虑,开始担心起了克雷薇,开始向克雷薇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

所以,是克雷薇改变了我吗?

只是,这改变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她不还是一个冷血的刽子手吗?

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啊!

“所以……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我要想这些东西……”

“明明……我只需要不停的挥刀就好了,只需要杀掉一切碍事的人就好了……”

佩露薇利喃喃自语着。

“可是……那样的话,我还算人吗?那样的话跟一头野兽有什么区别?”

“克雷薇,我们该怎么办?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未来,这种东西真的属于我们吗?”

“我的视线里,除了尸骸,就是血液,道路究竟在哪?”

心情愈加烦躁起来,杀戮的欲望像潮水一样迅速涌了上来。

佩露薇利皱眉,强行压下躁动的杀意。

她不是迷茫,她没有那个资格迷茫,她只是不甘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