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是我楚国的土地,是我楚国曾经的大粮仓,如今却被华夏占领,朕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荆江将原来的楚国一分为二,表面上看只是简单的划分,实际上,
江北的楚国面积仅占原来的三分之一,而三分之二都在荆江以南。
楚四还是皇子的时候,甚至畅想过,等自己登上皇位,一定要迁都到南岸去,
然后挥师征战梁国,将梁国的国土纳入楚国版图,那时楚国便能成为天下最大的国家。
只是他的想法太过美好,如今皇帝是当上了,可自己的疆域却小得可怜,
简直就是一个鹌鹑蛋大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小得多。
所以,如果要问天下谁最痛恨许子霖,那非楚四莫属。
“陛下!那里本就是我楚国的天下,我们很快就会收回来的,陛下还请放宽心,陛下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天下共主,统一天下的!”
魏公公赶忙上前,满脸堆笑地恭维道。
这一次,楚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这样的恭维而感到高兴,他只是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地说:
“前日一战,不过是我们的试探性进攻,想摸摸对方的虚实,从结果来看,
对方的实力和进步程度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朕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此刻的楚四,心中满是懊悔。他想到当初登基之后,不该让楚国陷入内乱,本应联合楚贤王一同讨伐梁国,
而不是在背后搞小动作,尤其是在楚贤王掉头攻打梁国时,自己非但没有支持,
反而拦截他的物资,攻打他的后方。
可是,如果当年楚四真的选择联合楚贤王攻打梁国,他就能成功吗?
答案是否定的。那时许子霖也已经从北宁城渡过沧澜河,带着军队准备偷袭楚军。
若不是楚贤王突然进攻大梁,许子霖也不会临时改变计划,灭掉楚贤王后转而进攻大梁。
当时许子霖虽然手握先进的杀气和炸弹,但这也是一场极其冒险的行动。
倘若梁国誓死反抗,许子霖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还会让梁国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好在最终的结果是好的,梁帝不想看到生灵涂炭,便毫无反抗地将天下让给了许子霖。
许子霖也没有辜负梁帝和百姓的期望,在他的治理下,大梁的百姓生活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然而,就在天下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的时候,总有人不想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偏偏要跳出来搞破坏。
此刻,在距离华夏足有万里之遥的一处海边,同样有一个人,和楚四一样遥望着远方。
不同的是,对方是隔海相望华夏方向,而楚四则是隔着江一脸贪婪的看着华夏军阵地。
“大小姐,你大病初愈,海边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一位老妪手捧着裘衣,脚步匆匆地走到女子身边,眼神中满是担忧。
她轻轻展开裘衣,小心翼翼地为女子披上,又轻声劝道,声音里透着关切与焦急 。
女子静静地伫立在海边,目光远眺着远方,海风吹起她的发丝,肆意飞舞。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到海边了,每一次,她都久久地凝视着那片无垠的海面,像是在追寻着什么。
无论是老妪,还是女子的家人,都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喜欢看海,没有人往更深的地方去想。
女子的祖上,要追溯到三百多年前的大周时期。
那时,祖上为了躲避灾祸,毅然决然地从海上出逃,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抵达了这片新大陆。
三年多前女子为了一个男子服毒自杀,家人发现得及时,她的性命得以保全,
可却如同植物人一般,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年多。
半年前的一天,女子突然剧烈咳嗽,随后缓缓醒来。
可醒来后的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等到她彻底能下床活动,过去的记忆竟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从族谱的记载中得知,他们来自遥远的大周,那个地方距离此地十分遥远,远到族谱上的记录都模糊不清。
族谱上记载着,任大将军府被人陷害,当时任将军镇守福海,得知消息后,为了避灾,果断率领众人出海。
出发时,家族有三百多人,再加上一些士兵,合计三千余人。
他们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数月,抵达新大陆登岛时,家族存活的人不足一百,带来的士兵也不足千人,就在这里安了家。
如今,三百多年过去了,任家在此地苦心经营,已然成为一方霸主。
这里的人,除了语言与大周不同,长相却和大周人相差无几。
当年登岛之初,他们并未引起本地土着的注意。
在岛上安稳生活了两个月后,本地土着发现了他们。
那些土着对外来者充满恶意,多次发动偷袭。
任将军可不是软弱之人,怎会任人欺负?
他立刻率领仅有的士兵,对当地土着发起了战争。
这一战,让他们见识到了此地的辽阔,面积一点不比大周小。
同样,这里也有诸多统治者,而且不止一个,他们每日为了争夺地盘,打得头破血流。
在大周,任将军为大周皇帝效力,立下赫赫战功,却因功高盖主而被陷害,远走他乡。
到了这片异国土地,他又怎会甘愿屈居人下?自然要干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于是,在这片土地上,又多了一股势力,与那些土着展开激烈的地盘争夺。
原住民争夺地盘,仅仅是为了地盘,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王朝统治,都是以部落为单位。
任大小姐醒来了解这些情况后,不禁轻蔑地说道:
“这就是一群还没有开化的野人。”
对任大小姐来说,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为此,她花费了很长时间,去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身边居住的环境、人和事,还有各种植物。
这里的农作物,同样有大米、小麦、棉花和红薯。
不过,这里的红薯无人采食。
因为此地四季如春,水稻一年可以两熟,在没有封建统治的部落里,
部落民每年只需给统领上供一定分量的粮食即可,所以他们并不缺粮食,红薯便在野外像野草一般肆意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