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默默退到宵练身后。
见谷笺芬气得呆滞,脚下毫不动弹。
宵练眼皮微微上翻,一抬手,飓风从宽袖席卷而出。
谷笺芬不过金丹中期,又是丹修,平日单打独斗甚至不一定打得过执法堂的金丹初期长老,更何况是金丹圆满的宵练?
那飓风卷起毫无还手之力的谷笺芬,直接扔到十里地外,正正好好摔在她自家洞府前。
谷笺芬记名弟子众多,平素打理洞府附近灵田以及充当侍仆,此时正于洞府内外来来往往。
一重物砸下。
众人尚在蒙圈之际。
谷笺芬亲传大弟子一眼望出那重物身上的衣服好似是师父出门前穿的法衣。
她提起心,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将那团重物翻了个面,露出正脸。
灰头土脸的。
竟然真是师父!
“师父!”
“师父!”
“师父!”
“师父,何人伤你!”
........
一群弟子迅速围上前,哭喊起来。
谷笺芬在弟子的哭喊声中悠悠转醒,环顾一圈,想起被扔之事,当即气得呼吸急促,只来得及咬牙切齿怒喊一声:“榆叶!”
便又晕了过去。
掌门峰。
云初瑶满头黑线地看着跪了一地的谷笺芬亲传弟子。
“掌门师叔,师父她苦啊。”
“师父为宗门辛勤炼了半辈子的丹,年岁甚高竟被这样羞辱,如何说得过去!”
“论起事情起始经过,师父她老人家原本只想找榆长老交际一番,谁知榆长老连面都没露。”
“还被榆长老的侍从刮起飓风扔到洞府门前,师父她可是丹修啊!”
......
七个弟子满脸苦楚,异口同声道:“掌门师叔,您得为师父做主啊!”
云初瑶一时无言。
她咽了口灵茶,扫了眼这七个弟子,一时有些头疼。
或许是近墨者黑。
弟子们初入宗时,看着都乖乖巧巧,软糯可爱。
跟着谷笺芬修行不过几十年,也都变得难缠起来。
云初瑶放下茶盏,面色淡淡道:“听说,你们师父寻榆长老前,还挨个找了授道堂,事务堂长老和执法堂长老们的麻烦?”
七个弟子面色僵住。
半晌,大弟子硬着头皮道:“非是寻麻烦,师父只道是——”
“嘭”
留影石摔在地上,半空出现一段留影画像。
正是谷笺芬在执法堂破口大骂的场面。
众弟子目瞪口呆。
她们这几日也听到谷内弟子说谷长老大闹三堂,原以为只是夸张说辞,眼见了实景,方知竟还收敛说了。
七个弟子一同沉默。
云初瑶冷冷道:“这原是长老们的事。你们作为弟子,不劝解师父平息静气,却助长嚣张气焰,前来告状。所思何事?”
不待她们说话,云初瑶又接着道:“恐怕也是不满授道堂开设炼丹课,借机生事?”
众弟子当即额头生汗,连道不敢。
云初瑶目光严厉,一一扫过:“你们师父平素任意妄为,你们也任意妄为。弟子告长老,目无尊长。通通去思过崖领一月罚。”
话落,便有早已等在门口的执法堂弟子进来,将这七名弟子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