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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给王有福治病

二十分钟后,王有福回转,一个字都没说,脱去外衣,在掌心吐两口,立即开干。

小苇已经比好了尺寸划好线,个把小时,大功告成。

不远处人家传出欢声笑语,中饭正当时。

王有福连院门都不想进,推车就要离开。小苇心一横,冷声叫住:“进去,把话说清楚再走。”

“没啥好说的。”

“是我有话要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个屁。我饿了,先帮我热饭。”

看小苇将院门拴上,王有福骂:“你找死。”

“废话真多,赶紧烧火。”

在蒸垫上放好一碗红烧肉,一碗豆腐和六只菜馒头,看着王有福赌气的样子,不觉好笑:“我不是开玩笑,你这病真得治治。”

王有福既不搭腔,也不看她,只顾喘着粗气闷头添柴火。

这让小苇感觉无趣,转到东边厢房,再次查看坛子有没有裂缝的。

估摸差不多了,去堂屋拿出一瓶烧酒,坐到厨房长桌边,给王有福倒了半碗。

王有福坐在灶膛口瞪了她一眼:“想弄死我也得过了今晚吧?”

小苇一想也对,这家伙本来看到自己就火气十足,喝酒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站起来,想把酒重新倒回瓶里。王有福跳起来,夺过去两口喝尽,将碗一甩,一把抱住小苇,扛起来就走。

毫不顾忌地抱进最西边房里,扔到床上,跟着压了上去,撕扯着乱啃。

好一会,王有福平静下来,小苇伸手一摸,知道该出的已经出在裤子里了。小声骂:“这么猴急干嘛,我又跑不掉。要做那事也得洗干净再做。”

王有福一愣:“你真的愿意?”

“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

“卧槽。你疯了。”

“你帮了我。我也做件好事,看能不能把你治好。但得照我说的做,不然,这也是最后一次。”

作为生过四五个儿女的大妈,经验自是十分丰富。只要不烂做,对身体就没影响。重要的是避免怀孕。

小苇相信,这家伙应该有一定的自控力,肯定比大头那种纯种畜生好得多。

或许是受到“最后一次”的警告,或许是王有福真的爱惜小苇,也或许是担心没小苇病就不会好,饭后第一次的表现让小苇很满意。

年轻人精力旺盛,前后烧水洗了三次,折腾到晚上才尽兴。

小苇还是正告他:“遇到合适的就结婚吧。”

“嗯。我会的。你有中意的么?”

“暂时还没有。”

表明了态度,其他也没啥好说的。

上辈子小苇没体验过恋爱的感觉,这次可不能错过。

可至今,还没见能让她心动的。

反正还年轻,不急。

吃过晚饭,默默坐了会。两人便开始行动。

东房间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到坑上,省去了手电筒晃悠可能招致的麻烦,不紧不慢忙了两个小时,顺顺利利将坛子全部埋好。理出来的那点石灰,又被重新埋了进去。

回到屋里,王有福没离开的意思。小苇轻轻一笑:“天这么黑,便宜你了。”

醒来时已近中午,王有福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要不是不想遭受生儿育女的苦,王有福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在肉体上,两人还是比较契合的。远非大头那种原始粗陋可比。

去特么的贞洁,上辈子要不是被这两个字拿捏住,怎么可能会嫁给大头,受一辈子苦。

人只有到了一定时候才会明白,那些特别在意的东西,其实就是个屁。

不管怎样,埋肉的事得以解决,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思。

王有福清早离开时,还是被人看到了,加上近期小苇主动找过几次王有福,很快传开小苇与前夫和好的消息。

人们觉得小苇并没有喜新厌旧,更没有嫌贫爱富,说她到处勾引男人都是谣传。不然,怎么可能允许前夫在她家里过夜,前夫那样的帅小伙又怎么可能跟她过夜。

“姜主任结婚那天我就说了,小苇和那小伙挺般配的,你还不信。”

“谁说他们断了的?断了小苇会没事就去找他么?”

“小两口感情本来就好好的,非得造谣拆散人家,这下被打脸了吧。”

“依我看,肯定是有人想得到小苇故意造谣生事,败坏小苇的名声。”

“就是。那么安静懂事的好姑娘,从不说人闲话,从不参与是非,连串门都不喜欢,有几个姑娘能做到。”

“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些城里小伙舔着脸巴结,她都懒得搭理呢,你见过这样的骚狗精么?”

“我们都误会了小苇,被石家那个泼妇给害惨了。”

人们喜欢在钱贵身上找优点,错误全部归咎到别人身上,小苇的风评迅速转好。

而另一层的意思是:什么狗屁金凤凰,还不一样嫁给了农民佬。

人们一致认为,小苇和王有福属于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世上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鸳鸯了。

合作社初五就上了班,大头并未听小苇的话来木器社报到。穷果然是天生的,就算扔块金子在他脚下,都不知道捡。本想拉他一把,他却没勇气伸手抓。

小苇既无奈又心酸。

之所以提前开工,跟新社长上任有关,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所有工人都集中到宿舍门前一块空地上开会,各种改进措施,各种奋斗目标,各种规章制度,三申五令。洪浩文说得抑扬顿挫,慷概激昂,唾沫星子乱飞。在小苇眼里,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慢慢收拾好宿舍里的私人物品,会议却还没有散的迹象。姜英英小声说:“等他们散了会再走吧。”

被几百号人看着,搬着东西从主席台前经过,委实有些尴尬。

时幼和银玲胆子都不小,站在廊檐下扶着立柱看。副主任几次瞪眼都没有离开。

小苇可不在乎,把席子蚊帐挎到背上,笑道:“以后被扫地出门的日子多着呢,要习惯。管他们干嘛,我们走我们的。”

姜英英头一扬:“好”。

小苇又把两个小丫头叫进来拎小物件。

四个人逃荒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