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澈等人穿过了七拐八拐的巷子,来到了一座偏僻寂静的小院子前。
墨景澈轻轻推开门,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跟着墨景澈走进院子,只见院子里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一个老人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墨景澈走到老人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师父,我带朋友来了。”
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们一眼,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欢迎欢迎,快坐吧。你这小子,进京那么多天终于舍得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时宴等人恭敬地对着老人行礼,“见过前辈。”
老人摆了摆手。“都坐下吧。”
这时,乔洛好奇问道:“大隐隐于市,前辈。您一直隐居于此吗?”
老人微微眯眼,缓缓说道:“这世间纷扰,我已看淡,只想守着这一方小院,酿酒度日。”
老人则起身进屋为他们拿来了酒,“这是我自己酿的酒,都尝尝看。”
时宴等人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醇厚的酒香在口中散开。都不禁赞叹道:“好酒!”
墨景澈笑着说:“我师父的酿酒技术可是一绝,这里的酒比外面的酒不知要好多少倍。就连我父皇有时候也会差人来这里拿一些回去喝。”
乔洛疑惑道,“我们怎么从未听说过你有师父啊?”
墨景澈解释道,“我师父说时间未到,不让我说出去,也是他老人家让我出去游历的。”
老人哈哈笑道:“徒儿在外闯荡得如何了?”
墨景澈认真答道:“多亏师父教导,徒儿还算顺遂,也结识了许多好友。”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时宴等人。“老夫观几位面色红光满面,喜事将近。因果轮回,也是正缘。然福祸相依,吉凶难料……”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时宴问道:“前辈何出此言?还请明示。”
老人微微一笑,放下手中酒杯对着墨景澈说道:“徒儿,你和少阁主手伸出来。
墨景澈和时宴虽满心疑惑,却还是听话地伸出了手。老人分别握住两人的手指,片刻后松开,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花谷主,少庄主,箫少主,碧神医,玉公子,洛公子,叶公子,圣公子,江小公子,你们也把手伸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依言纷纷伸出手。老人一一查看过后,长叹了口气。“唉,天意啊!你们命运线已交织在一起,这天下是否安好就看你们十二人,而你们将会成为其中关键之人。”
玉清川皱起眉头,“前辈,何为命运线交织?我们又要做些什么才能保天下安好?”
老人缓缓站起身来,踱步到一棵老树下。“这命运线交织,便是你们共同爱上那个女子。”
大家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墨景澈连忙问道,“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人回头看了墨景澈一眼,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你们记住了,善祸源于你们,也终于你们。”
这时,一阵风吹过,桌上的烛火晃动起来。老人看向远方,“你们都回去吧,时间到了你们自会明白。”
众人带着满腹的疑惑离开了小院。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很。
花无影率先打破沉默,“你师父他是何人啊?怎么看起来神秘莫测的样子。他怎么知道我们是谁?又怎么知道我们同时爱上了兮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时宴也附和道:“还有善祸源于我们?什么意思啊?”
墨景澈摇一摇头,“我师父是何人我也不知道,是我父皇让我拜师的。不管怎样,既然师父这么说了,想必是有深意的。明日我进宫探探我父皇的口风再说吧……”
次日巳时,宫寒兮才缓缓醒来,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江子言,不由地骂道,“江子言这个王八蛋,老娘的腰都快直不来了。”
听见她的声音,江子言迷迷糊糊醒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笑意盈盈说道,“夫人,我错了。”
宫寒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对我用这招。”一把推开她自顾自起来了。
江子言宠溺地帮她起来穿衣洗漱后,两人才手牵手来到了前院。
一见两人进来,个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着江子言。
最后时宴开口道,“吃点东西就进宫吧,陛下要见你。”
“哦!”说着对付了几口就跟墨景澈景匆匆进宫了。
二人进了宫,径直走向御书房。皇帝正坐在龙椅子上,似在沉思。
墨景澈和宫寒兮行至皇帝跟前,恭敬地行礼。“拜见父皇\/拜见陛下。”
皇帝免了两人的礼,目光落在宫寒兮身上:“朕今日宣你进宫,是想问问那矿源究竟位于何处。朕原是打算让你带领太子和工部去寻矿的,八月十五后,北雪使者便要抵达京城。届时,太子需负责接待,你觉得谁该与你一同前去寻矿呢?”
宫寒兮垂首沉思片刻后,回道:“启禀陛下,不如就让澈儿随我去吧。”
墨景翊闻言,赶忙拱手施礼,“父皇,儿臣以为澈儿久未涉足朝堂。矿源一事关乎重大,只怕澈儿会有所疏漏之处。不若待儿臣忙完北雪使者之事后,再与澈儿、兮儿一同前去寻矿,而后顺道前往北雪参加登基大典并签署贸易往来之约。”
墨景澈微微皱眉,总觉得自己的兄长今日有些怪异。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皇帝表示认,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此也好。只是,朕担忧你过于操劳了。”
“儿臣愿为父皇为东临分忧,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帝没好气地瞪了墨景澈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瞧瞧你兄长,再瞧瞧兮儿。他们都在尽心尽力地为朕分忧,唯有你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墨景澈却不以为意,嬉笑着说道,“要我没有游手好闲,你还没如此文武全才的儿媳。你应当庆幸我寻得了兮儿,才没让她被北祁抢走。”
“放肆,怎么跟朕说话的。出去几年,翅膀硬了,都学会跟朕顶嘴了。”说罢,皇帝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宫寒兮连忙说道:“陛下息怒,澈儿他无心之失的,您别跟他计较。陛下,方才太子哥哥说得对,矿源滋事体大,而且这事不是一两日就能完成的。澈儿只怕没有办法长年呆在京城,这事还是全权交给太子哥哥处理吧。我们也不急地去找矿源,等北祁使者走了后再出发寻找也可以的。”
墨启睿冷哼一声:“若不是兮儿为你求情,朕定要重重责打你三十大板!”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三人赶紧落座。
入座之后,皇帝便将目光投向了宫寒兮,开始逐一询问起有关民生、政治以及官员呈上的折子等诸多方面的问题。只见宫寒兮面不改色,气定神闲,面对皇帝连珠炮似的发问,她皆是对答如流,条理清晰,观点独到而又不失公允。其言辞之犀利,见解之深刻,令在场之人皆为之侧目。
不知不觉间,暮色笼罩,三人才离开了御书房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