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有官员怒目而视,有官员装聋作哑,反正就是没人愿意起来让座。反倒是姜子牙开口说道:
“哦!尤大夫自朝歌而来,确实是辛苦了,可惜堂中座位有数。这样吧!本丞相帮尤大夫新弄一张凳子如何?”
说罢取出一张符箓,信手一挥,当即化作一团火焰,火焰于空中爆裂,随后其中扑出一只猛虎,猛虎往尤浑方向扑去。等到了近前,却是收住了凶势,就这样趴在地上仿佛等待尤浑坐上去一般。
那尤浑见到猛兽扑来当即吓得吓掉半条命,看到猛兽趴伏在地,却是哪里敢坐,于是两腿颤颤的说道:“本官突然觉得陛下诏书要紧,还是不做了。”
姜子牙道:“无妨,自随大人意。”
尤浑当即一脸拿出一卷布帛,见西岐一方没有动作,当即说道:“陛下旨意在此,诸位还不快些起身下跪迎接。”
话音刚落,身后猛兽一个咆哮,吓得尤浑一个哆嗦,随后堂中众人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原来却是尤浑被这一声给吓尿了。
这下子尤浑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乖乖展开布帛,诵念起了诏书。
诏书本文这里不做赘述,大意是骂姬昌狼子野心,竟然拜商朝罪臣姜子牙为相。而后又命其将子牙拿下送往朝歌以自证清白。
诏书刚刚念完,却是发现在场的文武官员全都怒目而视。而那姜子牙则是面上含笑抚着白须,这就样看着尤浑。
尤浑见这一幕,心中不由更是惊惧几分。
就在这时又有将士来报,费仲携带自朝歌皇宫的诏书前来。
依旧是熟悉的套路,两个贪财又贪生怕死的商朝上大夫在西岐这边简直是服服帖帖。
姜子牙与姬昌两人显然也没准备轻松放过费仲尤浑。还想威逼一番让两人吐一些钱财出来,突然堂外传来一阵骚动。
又有将士大声喊道:“哪里来的贼道士,竟敢擅闯我西伯侯府。”
这时一道声音透过几道院墙,直接传到了姬昌等人面前。
“商朝国师申公豹携大王诏书前来,西伯侯姬昌在何处?还不速速出来跪迎。”
费尤二人听到声音,不由大喜。
姬昌看向姜子牙,姜子牙道:“伯侯稍安,这位国师确实有些真才实学,但本相所学乃是正统玄门,待本相随伯侯一起出去会他一会。”
来到前门,只见一群西岐士兵正围着一个道人,那道人胯下骑着一头黑豹,那黑豹此刻正眼神轻蔑的看着面前的士兵。
见到姬昌姜子牙出来,申公豹当即开口说道:“西伯侯姬昌,陛下遣贫道送来一封诏书与伯侯,如今伯侯当面,申某就将其奉上了。”
说罢,申公豹将通篇诏书映射到西岐城上空,也不管姬昌和姜子牙反应,当即开口问道:“贫道来前,陛下先后派遣了费仲尤浑前来,为何贫道到此却不见两位出来迎接?”
有西岐的能人异士见到申公豹辱自家伯侯的举动,当即使出各自看门道法,想要破坏这投影。奈何均被申公豹轻松一一化解。
姜子牙这时走上前然后自报起了师门:“申国师,贫道姜子牙乃是人教座下三代弟子,道号飞熊,国师可否给贫道一个面子,将这法术撤回?”
姜子牙自报师门与道号,申公豹听完心思一动,然后笑道:“哈哈!原来如此,也罢看在姜道友人教弟子的份上,贫道就暂且收了这法术,只是两位大人的安危事关陛下吩咐。不知道友?”
姜子牙连忙拱手说道:“两位大人车马劳顿,我等只是将二位留在府中暂做歇息,如今国师既然亲临,那便让二位大人与国师一同回去吧。”
北海。闻仲自发兵征讨袁福通,如今已过十五年,期间朝歌一方虽兵强粮足,但不知为何,每当袁福通将要落入颓势之时,总有一群不知名修士出现,帮助其挽回战局。
对于这群修士的出现闻仲也是头大,几次想方设法想要探出他们的来路,奈何这群修士计划周密,来去无踪。
久而久之下来,闻仲也是发现了对方的目的,怎奈自己孤身一人,又要顾忌大军安危,就这样一拖就是十五年之久。。
而这一日闻仲在接收到朝歌送来的补给时,同时收到了朝着诸位大臣的联名书信。信中言说了陛下这几年的变化,然后又说了,天下四大诸侯以反二路,如今就连这姬昌也似有反意。
众大臣希望闻仲能够尽快返回朝歌主持大局,否则长此下去,商朝必亡。
收到书信的闻仲也是心急如焚,想要快些结束战斗回到朝歌看看这帝辛究竟是否真如心中所言。
于是闻仲重新整顿兵马,兵分两路,直抄袁福通老巢。而这一次那些暗中搅局之人似乎目的已达成,竟不曾现身相助。
就此闻仲生擒袁福通与七十二路反王,携大胜之势归朝歌。
回到朝歌的闻仲果然见帝辛入信中所言,开始变得宠溺奸臣,沉迷后宫女声,又见朝中大臣蝇营狗苟,任由其他诸侯造反,当即在朝堂上大骂群臣与帝辛,然后献上了“十策”。
其他七策纣王都答应的很爽快,可唯独:贬妲己,杀费仲尤浑,拆鹿台,这三策纣王说什么也没答应。
闻仲又听闻帝辛新封了一名国师,于是便亲自来见,当见到申公豹时,闻仲先是为其修为所惊。
“国师年纪轻轻便有金仙修为,观你之气息,似是同样圣人大教门下。不知为何入朝歌甘为一区区国师之职?”
申公豹:“贫道乃是西方教准提圣人门下亲传弟子,至于为何入朝歌?自然是因为贫道身为人族,自当为陛下效命。”
闻仲又问起为何放任陛下宠信奸臣,沉迷后宫。申公豹简单答过,然后表示若是大商有危难,自会出手相帮,但陛下个人之事,却是不想参与。
闻仲见此,也不好强迫对方,再说闻仲也没有太多时间待着朝歌,却又急急忙忙的带兵出征东南。
原来闻仲曾询问武王黄飞虎,奈何黄飞虎向往朝歌安逸生活,所答模棱两可,无奈闻仲又急急忙忙的带兵出征。
这边闻仲刚刚走没多久,武成王也同样被人激反带兵杀出朝歌。
如今大商四大诸侯反了其二,西伯侯这边姜子牙上任之后又开始了大动作,姜子牙以崇侯虎蛊惑帝辛大兴土木、陷害忠臣为名,当即举大军前往讨伐。
那边崇侯虎胞弟崇黑虎曾上山修道,自然知晓大势,当即带人捆绑了崇侯虎父子,来投西岐。
崇黑虎拿下崇侯虎之后,姜子牙命人请姬昌前来公审其罪,又让崇黑虎当面斩了崇侯虎。
没曾想姬昌早前在朝歌被求救以亏空身体,又因为伯邑考之事伤了元气,今日被崇侯虎滚落的头颅一吓,竟然吓出了病,且在睡卧合眼朦胧之时,竟恍惚间看到崇侯虎站与榻前。
原来崇侯虎身死,被那山上阴气所养,竟也恢复了些许神智,尤其对姬昌怨念太深,自然找来。没曾想竟将姬昌再次吓了个半死。
自此姬昌大病不得痊愈,却每日加重。眼看病危不得起,姬昌让人唤来姜子牙,开始了临终托孤。
这边姬昌身死之后,姬发即位,当即立周为国,并自立武王,追封姬昌为文王,同时发文昭告四方。
陈塘关这边,李靖同样收到西岐立国消息,当即也带着大军准备来投,只是出发前,却是先来了哪吒与殷十娘处。
只听李靖开口说道:“夫人,今陛下无道,有西岐武王贤明,李靖欲带兵去投,特来接夫人与我同去。”
李靖此人也是鸡贼,知晓自己拿捏不住哪吒,又恐自己一人前去受不到重用,当即想到带着夫人一起前去。
殷十娘冷冷看着李靖说道:“李靖你莫不是忘了我姓甚,是何出身?想我殷十娘好歹也是殷氏旁支,商朝后裔。怎能与你一同前去反商?”
李靖被殷十娘看得心中发寒,当即解释道:“如今陛下无道,李靖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夫人怎能如此不理解我。”
殷十娘道:“我并未阻你,你若要投靠西岐自去便可,何来问我?你自当你的大将军,我当我的民妇便是。”
李靖道:“也罢!夫人在这陈塘关居住也可,届时我留下部分兵丁护你周全便是。只是夫人不去,那哪吒?”
殷十娘道:“哪吒乃是我儿,与你李靖何干?你要去自己去,哪吒想在哪也由着他。只是不许你去再骚扰他。”
李靖道:“夫人,为夫也是想为哪吒好,故而想带着他一同前去建立一番功业。再说了,你也知哪吒老师曾言哪吒的未来在与扶周伐商,建功立业。如此良机已至,如何能错过。”
殷十娘呵呵一笑,也不作答,反倒是哪吒在屋内听得明白,当即出门指着李靖骂道:
“好你个李靖,算计到小爷头上来了。我告诉你,如今可没有那燃灯替你出面,你莫不是忘了小爷的厉害不曾?”
李靖见哪吒现身,当即也是骂道:“好你个不孝子,为父当面,不晓得打招呼,还敢指着为父的面骂,果然是缺乏管教。”
哪吒也不辩驳,只是说道:“要去西岐你自去,不用拉上我。至于我老师的话,哪吒自会寻良机去投。但是我告诉你李靖,改日到了西岐帐下,你若是敢以长辈居之,莫怪我用手中长枪戳你几下。”
李靖见在这里讨不着好,只能自己带着兵马去投西岐。
而哪吒这边也是在李靖走好,就向母亲告辞,只不过他不想这么早去投西岐,免得被封为什么讨伐先锋官,往后每战必上。
元石与东王公进行了一场简单的论道,然后掐出一道混沌珠的隐匿气息。道:“道友,有此气息在身,道友可放心前往太阳星。”
元石说完,同样离开了三岛,奔着北俱芦洲而去。此行他却是为了帮杨戬多开一些外挂来的。
沿途路过东海与北海时,元石降服了许多深海凶兽,并将其精血炼化纳为一团精纯血液。
等找到杨戬时,此时的杨戬修为已然突破大罗金仙,并且降服了三首恶蛟并将其化为了兵器:三尖两刃刀。
只是由于杨戬一路杀戮,惹怒了妖庭残留,此时正在被诸多妖神追杀。
(上古妖族妖神为大罗金仙境,妖圣为准圣境。)
元石在杨戬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大阵,在其内留下仿巫族的血池传承,又操控时间一角,将此处的时间调成一天比百年。
杨戬不疑有他,以为是自己的机缘将至,欢喜的接受血池洗礼,并在其中苦练八九玄功第七转。
外界妖神在阵法周边苦寻了半月无果后,自得返回了如今妖族大本营。而阵法内时间飞逝,如今已然过去了一千五百年。
此时的杨戬已然将血池吸收干净,修为也卡在了七转大圆满。眼见此地再无机缘可供突破,杨戬自得离开阵法。
临行前,杨戬对着阵法出躬身拜道:“晚辈杨戬,不知是何人前辈特意留下的机缘,如今杨戬借此地突破修为,日后若有机会得遇前辈,必当回报。”
见此一幕,元石不由暗自点头。看来自己调教出来的杨戬人品还是不错的。
接下来杨戬在冥冥中的指引下,寻到了元石暗中投放的先天灵宝开山斧,而后当即回返昆仑山。
只是在回昆仑山的途中,杨戬却是碰到了一脚踩风火轮的稚童小儿。原来哪吒不想过早去往西岐,于是就想着回山见一见老师,顺便绕道昆仑山看能不能得师祖教导。
两人于半途中相遇,杨戬一心救母,故而遁光开至极速。而那哪吒仗着风火轮之便,于是就想着暗中与杨戬比试高下。
不成想赝品的风火轮终究是败给了纵地金光术。于是哪吒心中暗暗想道:“下次再让小爷我遇到你,必然在修为上与你比个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