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日渐消瘦的傀儡胤礽,康熙满心忧虑,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把索额图叫回来给胤礽侍疾。在索额图精心的侍奉之下,没几日,胤礽决定不再装晕,终是清醒了过来。
康熙闻讯后匆匆赶来,脸上满是惊喜之色,急切地说道:“保成,你终于醒了,可把朕吓坏了!”
胤礽微微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迷茫与虚弱,声音微弱地说道:“皇阿玛,儿臣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觉得周身无力,头脑昏沉?”
康熙重重地叹气道:“胤褆……罢了,不说那个孽障了,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啊!你这几日昏迷不醒,朕的心都要碎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只盼着你能早日康复。”
“儿臣不孝,让皇阿玛担忧了。”胤礽一脸愧疚,眼角含泪。
康熙紧紧握住胤礽的手,说道:“你那些兄弟,竟如此不顾手足之情,太让朕失望了。”
胤礽轻轻说道:“皇阿玛莫要太过伤心,许是他们一时糊涂。”
“你还为他们求情!”康熙怒目圆睁,“他们算什么东西!还敢算计你!朕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胤礽虚弱地回道:“皇阿玛息怒,他们……”
“别说了,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好好修养,一切有阿玛在。”康熙打断了胤礽的话,“太医,还不快过来给太子看看。”
太医一番诊断后,面露难色,跪地说道:“皇上,太子殿下如今身子亏虚,恐寿数有碍,日后切不可劳累,需静心调养。”
康熙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大声质问太医:“你们这群庸医,平日里朕养着你们,关键时刻却如此无能!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统统陪葬!”
胤礽连忙劝道:“皇阿玛息怒,莫要责怪太医,是儿臣不争气……”
“与你何干!”康熙给胤礽掖了掖被角,随后说道,“都怪胤褆那个逆子!”
“至于索额图……侍奉你也算有功,便官复原职吧!”
一旁的索额图一听这话连忙跪下:“臣多谢皇上!”
“罢了!你好好侍奉太子!”接着康熙又对胤礽说道,“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在送走了康熙之后,胤礽将其他人打发出去,对索额图说道:“叔姥爷。”
“官复原职的滋味,可好啊?”
索额图连忙应道:“托了太子殿下的福,自然是好。”
“知道就好。”胤礽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虽说如今叔姥爷已经官复原职了,可皇阿玛那……对您是什么态度,您应该知道。”
“至于孤……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索额图连忙跪下,开口道:“臣……赫舍里一族对殿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我知道。”胤礽摆了摆手,“孤那几个兄弟,个个对这皇位虎视眈眈,孤自然少不得赫舍里一族。”
“而赫舍里一族……不,是你,你也需要依靠孤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不是吗?”
索额图的头更低了:“臣惶恐。”
胤礽的笑容更深了:“可孤的一切都是皇阿玛给的,若不是出了老大这档子事,日后你出了事,孤可是保不了你啊!”
“从前那些个小动作,不要再做了,这是给你的警告,若是再让孤知道你又做了什么事,孤会亲自杀了你。”
索额图连忙磕头应道:“太子殿下放心,老臣定当尽心尽力,为殿下筹谋。”
“知道就好,”往后行事需更加谨慎,切不可再给他人可乘之机。若是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胤礽再次警告索额图,“从今天开始,你只需要在皇阿玛面前做纯臣罢了。”
“皇阿玛老了,他不想看到朝堂上有第二个威胁他权势的人,不是吗?”
索额图点头称是:“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臣会为殿下多加留意。只是殿下您?”
“没听太医说孤要好好休养吗?”胤礽斜了索额图一眼,“自然是要专心休养了。”
“殿下所言极是。臣会在外为殿下留意各方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定会及时告知殿下。”
“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人怀疑。”
“是。”
这天以后,胤礽在毓庆宫安心休养身体。康熙也解了其他阿哥的禁足。果然没过几天,胤祉便前来拜访。
刚踏入毓庆宫门口,胤祉便一脸关切地问道:“太子殿下可好些了?”
胤礽神色略显疲惫,说道:“就那样吧,老大真是能耐啊!”
“是啊!”胤祉扯了扯嘴角,“弟弟也没想到……”
随后,胤祉便和胤礽从近日的天气谈到宫中的一些琐事,在东拉西扯了许久后,胤礽终是受不了,皱了皱眉,问道:“三弟,你此番前来,到底要说什么?莫要再这般兜圈子了。”
胤祉于是一脸疑惑地问道:“二哥,你究竟是如何知晓老大魇镇于你?”
胤礽避而不答,只是说道:“三弟,此事你无需知晓过多,其中缘由复杂。孤无非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况且孤如今身体虚弱,需要休养,朝堂之事往后就仰仗你了。”
胤祉忙道:“二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弟弟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只是二哥你不上朝,不怕老八他们……”
“怕?”胤礽猛地提高了音量,“孤才不会怕。”
“只要孤一天是太子,该怕的就不是孤,而是他们。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定要让他们知道,妄图撼动孤的地位,绝无可能。”
“二哥说的对。”胤祉点点头,只盼着二哥能早日康复。”
胤礽笑道:“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你要小心应对,莫要被老八算计了去。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胤祉郑重说道:“二哥放心,我定会谨慎行事。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二哥尽管开口。”
“况且弟弟整日忙着编书,他们想找也找不到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胤礽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好,三弟,有你这句话,孤便安心了。但愿你我兄弟齐心,共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