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点头,“啥意思。”
姚海棠继续憋笑,用一种微妙且露骨的眼神直勾地瞅着他。
迟铁沉默片刻,“是我寻思的那个意思么?”
姚海棠都不用问就抿起嘴儿开始乐。
迟铁哭笑不得,“昨儿晚上还不够?”
他喝了好些,加上迟骋也不在家。
所以当时局面可以说是无比失控。
迟铁眸色浓深,掌心愈发火热,
顺着她纤曼的腰身,用一种不轻不重、又意味深长饱含暗示的力道。
姚海棠身上酸意终被他唤醒,眼睫一颤哆嗦着往后伸手拦他,“错了,错了。”
她又不知疲倦地撩完就认输,“等我再研究研究的吧铁哥。”
“再来就真是惩罚了。”
迟铁嘶声低笑,力道放缓,这回真是单纯给她纾解疲惫酸痛,“晚上给你拿油儿搓搓,明儿就不酸了。”
“别了。”姚海棠叹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嘴。”
“现在我是承认我不行,晚上可就未必了。”
“你瞅迟骋刚才说那话,我咋也是他妈... ...还是得多少聆听一下小花朵的心声,最近先让他好好儿在家吧,别赶他了。”
……
王忠汉带着未来的接班人特地找了个老全活儿的食杂店,给他买了一大堆零嘴儿。
完了还不老放心的,从店里出来以后就贼怂地缩缩着脖子,蹲地上跟迟骋打商量,“我这零嘴儿是为啥给你买的你有数儿不?”
迟骋嚼着高粱饴点点头,咽下去以后问:“可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跟我小钱姨搞对象儿呢,做啥要瞒。”
“... ...”王忠汉听得脸红脖子粗,嘬着牙花子挠挠后颈,哼哼,“你以为谁都跟你爹你妈似的啊,你王叔儿我脸皮子薄,”
“乐意害臊!”
“... ...谁知道你要把我俩搞对象的事儿说的多细啊。”
迟骋麦色小脸儿上丝毫没有动容,语气平平,“那你为啥昨儿不带小钱姨出去打啵儿,你出去我不就——”
“唔!”
王忠汉嘴角抽动着再次捂住迟骋这张不饶人的嘴,把后槽牙咬得咯嘣咯嘣响,“算叔儿求你了,祖宗。”
“你别把你家姚老板跟铁哥的‘优点’随的太彻底了,成么?”
迟骋拿小手儿啪啪拍王忠汉手背,他抓紧松开,还不忍道:“你甭装,我可没使劲捂。”
“嗯,知道。”迟骋拎着一大兜快拖地的零嘴儿,淡然转身。
“王叔儿你甭担心,往后我不去你家住了。”
“啊?!”王忠汉心头一跳,迅速跳起追上他,有些焦急地解释:“不是不是,王叔儿不是那意思嗷。”
“你就是,就是别跟他们念叨我跟小钱姨咋好的就成。”
“... ...”迟骋脚步微顿,忽而隐约叹了口气。
小小的年纪,竟显得有些忧愁。
他王叔儿更懵了,“咋,你刚不还说知道了... ...保守我的小秘密有这么难么?”
迟骋摇头,小手伸兜儿里又掏出块高粱饴,剥去外头糖纸后很懂规矩地又顺兜儿一放,“不是光你的。”
“还有小树叔叔跟小佳姨。”
“... ...啥?!”王忠汉陡然惊吼,下巴颏都要掉地上了。
他急得一把又拽住迟骋,弯腰盯着他结巴,“啥啥啥,你说啥... ...”
“咋,咋就又跟他俩有关系了!?”
“啊。”迟骋嚼着高粱饴想等咽下去再回。
王忠汉俩眼都要喷火了,“诶呀你能不能别学你爸?你这点能不能学学你妈的豪放。”
“说说说,快说。”
迟骋摇头。
“诶呀我滴天老爷啊,你可真是要把你叔儿我逼疯... ...”
王忠汉狂躁搓头,起身望天儿。
脑中一闪,倏而停下!
“... ...”他一卡一顿地低头,耷拉着眼,咕咚一声吞下口水。
心惊胆战,又强压怒火似地问:“是,是不是你小叔叔,”
“昨儿又... ...跑你小佳姨屋里去了... ...”
迟骋点头。
“... ...我,艹!!!”
王忠汉彻底爆炸,好悬没原地窜上天。
迟骋看透一切似的,很懂事地说:“王叔儿,你要想回家你就回。”
“这点儿距离我能自己走。”
“... ...不成不成,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
“真没事儿。”迟骋摆摆小手,率先迈开小腿儿,洒脱又爽快,“你看姚老板跟铁哥,就不瞎操心。”
“不碍的,我爸名声不好,没人敢欺负我。”
“你回去开会去吧。”
“... ...”王忠汉也是真忍不住了,
他想起王小树今儿单独带着小佳去县城开药,这时候也得回去了。
俩人正刚十八九的年纪,这要是一冲动!
学都没上完了,再整个娃出来!
不成不成!
王忠汉急得屁股后面都好似带着火,捂了嚎风一边抄近道儿走一边喊着嘱咐:“从大道走!!别从小道走!!”
迟骋未回,只又摆摆小手。
王忠汉一路火花带闪电,半点不敢耽搁,如狂风一般卷回家。
经过狭窄胡同时,惊起满地鸡鸭鹅的惊慌逃窜。
直至家门口的时候,骤然刹车——
脑门儿上淌着汗,死死地盯着大门,呼哧呼哧地粗喘。
里头隐约有动静,窸窸窣窣的,像是谁在抖愣被。
王忠汉心头大石终于要落下,抬手抹了把汗作势就要推门。
没想又多了道脚步,更轻更慢,伴随着王小佳细软且羞愤的嗓音,“小树!”
“你,你就不能早晨晒吗?”
“... ...你非得现在晒。”
“这大中午的万一哥回来瞅着咋整?”
抖愣被子的声音蓦地停下,王小树无奈笑道:“早晨不急着给你做饭么,忘了。”
“再说也没湿多少,晒会儿就能干。”
王忠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