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难道他们不好背负滔天业力吗？”
帝辛忍不住惊呼出口，一时间就连李牧道都忍不住变得严肃起来。
“业力，不过就是一个笑话，圣人神魂寄托天道，哪里会怕什么业力，在乎的无非就是几个弟子罢了，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你可知我人族上古时期出了多少大能，最后他们全都去了哪里？”
帝辛茫然的摇了摇头，李牧道三人倒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没想到今日竟然还会有意外的收获，这恰恰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燧人，有巢，缁衣，酒祖，字祖......等等，人族诞生至今，出现了多少强大的存在，可是最后，他们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件事很明显就有问题。
只是李牧道翻遍记载，都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我人族上古诞生至今，族中出了无数人杰，他们也想要摆脱圣人的钳制，也曾反抗过，但是最后，全都被圣人一个个亲手打落轮回，在无数次的轮回中泯灭了真灵。
现在你还觉得他们害怕业力吗？
要知道我人族那些人杰，哪一个身上不是背着天地功德。”
“圣人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恐怖，如果你们想要以现在的力量挑战圣人，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玄都眼中满是绝望。
当年他何曾没有努力过，只是在见识到圣人的手段之后，他才真正放弃了抵抗，现在也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稍微的帮助人族。
希望在自己的照拂之下，人族能够过得安稳一些。
“那如果我们有不得不反抗圣人的原因呐？”
李牧道一脸严肃的反问道。
在此之前，他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把人族拉回正轨，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样，所以他想要把玄都也拉入他们的阵营中来。
“虽然我看不透你的实力，但是我知道，你还不够。”
玄都看了李牧道一眼，之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他出自人族，人族护他周全，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人族会变得更好。
虽然李牧道很强大，但他能够感觉出来，老子在他身边带给他的感觉比这要恐怖更多。
“玄都，你可知道，如果想要反抗，这是人族最后的机会。”
李牧道一咬牙，直接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
玄都扭过头来，眼睛直直看着李牧道。
“圣人欲要剥夺我人族人皇道果，让人族降身份为天子，化归天庭之下。”
随着李牧道的声音，大阵外，阴云汇聚，一道道雷霆声音响起，似乎是在威慑着李牧道，让他闭嘴。
“这不可能！”玄都一脸震惊的样子，在他眼底有着慌乱。
他知道人皇位格是人族最后有可能崛起的希望，如果失了人皇位格，那人族将再无崛起可能。
“轰隆。”
一道雷鸣之音穿过大阵，直接传到了几人耳中。
玄都一脸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他的目光穿过大阵，看到了那天地间道道雷霆，和其中的威慑之意。
“天道示警，看来你说的这一切全都是真的。”
他的嘴里喃喃自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暗暗守护了人族这么久，没想到最后人族还是要面对这样的结果，难道这天地间的圣人就真的不愿意放过人族吗？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圣人要的是听话的傀儡，永远都不可能是真正崛起的人族。”李牧道接着说道。
李牧道知道玄都还心系人族，所以他要打破在他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幻想。
温水煮青蛙，若是人族不能看清楚这一切，终将变成自己曾经所在过的那个世界那样。
人族成为圣人手中的傀儡，直到最后，榨取最后一点剩余价值，沦为洪荒世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小种族，甚至是到某一天泯灭，而不为人所知。
那一切都不是他想看到了，现在人族还有搏一搏的机会，所以他不愿意放弃任何希望。
玄都浑身一颤，眼中再次慢慢恢复清明。
“你说的对，他们要的是利益，失去人皇位格的人族，其实对他们来说才更好控制，我错了，看来以前我做的全都错了。”
“我以为我可以护持着人族慢慢发展，直到有一天摆脱圣人的控制，但是与此同时，他们何尝不是想把人族牢牢抓在手中，任由他们施为。”
“你们要我怎么帮你们？”
玄都脸上闪过坚毅，这一刻他已经下定决心，八景宫他是不会再回去了，老子的命令他也是不会再听了。
别看他是所谓的玄门大师兄，但其实他早就已经受够了这样憋屈的活着。
当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族大能身死，他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但他不能死，他还要留下来活着护持人族。
但现在他所护持的人族即将走向灭亡，那他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反倒是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人族还有希望。
“等人族一统了再说吧。到那个时候，或许我们就有了朝圣人挥剑的实力。”
李牧道喃喃自语道。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现在确实还不是老子的对手，顶多与元始天尊打成平手罢了。
一旦与圣人翻脸，恐怕玄都嘴里说的事情将再一次在人族中上演。
些许业力罢了，人族几代之后，谁又能知道当年又曾经发生过什么。
李牧道不怕死，但是他怕死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们已经是人族最后的希望了。
“需要我现在做什么？”
玄都再问。
“维持现状，我们就在这里耗着，等到人族其他疆域统一，到时候再以雷霆万钧之势拿下西岐，让人族大一统，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圣人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李牧道稍一沉吟之后说道。
本来他们想要的就是拖延时间，当玄都与他们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时候，这一切都变得更加简单了。
“好，我知道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在这大阵中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是依旧没有能够看到边界。
李牧道在这里，看到了无数个世界，在心里对老子的实力也变得更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