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家族中极为重要的日子,你们的二叔,将回府探亲。”柳远志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威严,他端坐在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的三个儿子。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度。
大儿子柳长林,身为长子,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而清晰:“父亲,您放心,我等兄弟三人皆已做好万全准备,定不会让二叔感到丝毫怠慢。长林已亲自监督下人打扫庭院,布置宴席,力求每一处细节都能体现出家族的盛情与尊重。”
二儿子柳长青,他紧随其兄之后,温文尔雅地开口:“父亲,长青已准备好为二叔献上几幅新作,皆是近日有感而发,希望能与二叔共赏诗词歌赋之美,增进叔侄间的情谊。”
小儿子柳长芳,虽刚成年,却已展现出非凡的机智与细心。他笑眯眯地插话道:“父亲,您放心,长芳也没闲着。我知道二叔对字画情有独钟,便特意四处搜集,终于找到了一些二叔可能会喜欢的珍品。到时候,我一定亲自献给二叔,让他惊喜连连,感受到我们家族对他的重视与关怀。”
柳远志看着三个儿子,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他轻轻点头,语气中透露出满意:“很好,你们能如此用心,我甚感欣慰。”
随后,柳远志继续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希望你们能收敛一些,切勿再涉足那些不该去的地方,比如妓院等声色犬马之所。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再犯此等错误,我定不轻饶。”
“是,父亲。”三人应声道。
三人说完后,便整齐划一地转身,步伐稳健地迈出了大厅。
门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他们穿过庭院,走在最前面的柳长林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柳长青说道:“长青,接下来的接待事宜就交给你了。你心思细腻,又擅长诗词歌赋,定能与二叔相谈甚欢。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或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就去找管家,他会协助你处理好的。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可能暂时无法顾及这边,但请放心,二叔一到,你立刻派人通知我,我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柳长青闻言,微微皱眉,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或表达自己的想法时,柳长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二哥,大哥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明明他自己说做好万全准备,结果双手一摊,什么事情都交给你了。”柳长芳上前说道。
柳长芳见状,快步走到柳长青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二哥,你看大哥这次,嘴上说着要做好万全准备,结果一转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总是这样,关键时刻就躲得远远的。”柳长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和抱怨,显然对柳长林的行为感到不满。
“哼,你也不用挑拨我俩,你也没安什么好心。你好好看好自己,别给我添乱就行。上次还和我抢花魁,反了你了?”柳长青说道。
柳长芳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嘿嘿一笑,凑近柳长青,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哎呀,二哥,你误会了,我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你会在隔壁房间啊?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会让给你的。不过话说回来,那花魁确实是个尤物,让人难以抗拒。二哥,不如我们下次一起去,找个机会,一人一个,如何?”
柳长青瞪了柳长芳一眼,但眼中的怒意已有所缓和,他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父亲说了,少去那种地方,你还敢去?”
柳长芳闻言,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又低下了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辩解和不甘:“二哥,我……我也是一时糊涂。而且,父亲他平时不也偶尔会去吗?我只是觉得,既然他能去,我们偶尔放松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能一样吗?今年家里的田租涨了些,你去看看收租还顺不顺利,别整天没事做,书也不看。”柳长青说完,就径直的走了。
而柳长芳在原地小声嘀咕着:“这破租有什么好收的?不就是几斗米、几两银子的事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这次二叔从京城回来,你们一个个都忙着巴结,还不是想借着二叔的关系,去京城谋个一官半职。就你们有准备?看看这次二叔喜欢谁,走着瞧!”
“这就是柳家?”花映雪站在柳家大门,看着玉山问道。
“对,这就是柳家,今天听说有某位大人物即将莅临,整个家族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迎接,所以气氛才如此不同寻常。”玉山在一旁解释道。
“走,我们去踢馆.....”说着,花映雪头也不回,径直的向门口走去。
刘波在后面和玉山只好紧跟着,生怕花映雪一言不合就把这柳家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