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颁奖典礼前三天,尤桑刚结束上一部作品的拍摄工作。
之后又马不停蹄进组《君临》。
这次她在京市待了一个月,才把之前拍戏时候欠下的代言拍摄和媒体采访工作完成。
期间以她为封面的那期FANtASY杂志正式上线,毫不意外又上了几波热搜。
桑叶们嗷嗷叫着收图舔屏换壁纸冲销量,还有大批被惊艳到的路人。
“每当有人跟我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我:请看图。”
“看小图以为是美女,结果点开大图,呵呵,原来是惊天大美女。”
“老天爷要是让我下辈子长这样让我这辈子开豪车住大别墅我也心甘情愿!”
“这次的摄影师竟然是秦朝牧诶,听说他特别难请,只喜欢拍美人。”
“没错!我们秦帅颜控,上次那个池YY故意提前放消息说这次生日写真会找秦帅拍,这种舆论倒逼手段她不知道用多少次了贼恶心人,结果这回大翻车,秦帅直接发微博说:他是摄影师不是医生,不会整容修复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我饭都喷出来了。”
“楼上说的是池樱樱吧?话说她刚出道的时候不是还有很多人说她像尤桑吗,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跑去整容,结果越整越僵,粉丝还死活不承认。”
“空口鉴整容的怎么不先撒泡尿看看自己长啥样?女大十八变,我们樱樱只是长开了!”
“笑死,樱粉这就跳出来现身说法了。我整容医院工作的,话搁这,池刚出道的时候那脸就铁定动过刀,而且八成是以尤桑为模板,但先天基础不行,要维持很难所以越来越僵。”
眼看话题越来越歪,马上就要变撕逼战场,桑叶们赶紧出来刷了一波美图吹了一波彩虹屁盖过去,才没让战火燃起来。
路人甲称赞说桑叶还挺爱好和平的。
路人乙跳出来戳穿:那你是没见过她们跟竹笋打架的时候有多彪悍,这两家打惯了都不爱跟别家打,嫌掉价呢。
路人甲:……这是不是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我的眼中只有你”?
路人乙:哈哈哈哈哈这么说也没错,毕竟这圈里大多有颜值的没实力,有实力的没人气,像蔺修竹和尤桑这样颜值实力人气俱全的选手太稀有了。
天选死对头,不外如是。
网上的纷纷扰扰尤桑并不知道,杂七杂八的工作做完,离回剧组的时间还有三天。
于是林贞陪着她要“放松心情”的桑姐看了三天狗血虐爱片,古今中外那叫一个丰富。
在中国小野猫美国小甜心欧洲小公主印度小北鼻的轮番摧残下,当她终于跟随尤桑坐上前往剧组如今所在边城的飞机时,林贞恍惚觉得她此时应该是被伤透了心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未来的神童助攻崽。
当她一脸幽怨地把这个念头告诉尤桑,后者邪魅一笑,伸出食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启唇轻道:
“宝贝,说什么傻话呢,我可不是那些有眼无珠的蠢货。”
“我的人,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林贞:“……”
默默捂住通红的脸。
被美色所惑的她不争气地想:
姐,就算你喜欢看霸道总裁,你也是我唯一的姐。
*
月似弯弓风似刀。
沙如雪来血如花。
这是尤桑在边城拍了几天戏后最深的感受。
剧组取景明显用了心思,光是站在这片土地上,就能感受到古人曾描述的边塞辽阔与苍凉。
她文戏多,演起来不算太费劲。
饰演她兄长兰凌霄的李岐,据说之前是拍武侠动作片出身的,一天下来也累得不轻。
蔺修竹作为主角,武打戏只多不少,看上去倒是面不改色的。
拍戏间隙,饰演他副将的两个演员无不羡慕他的体力,好奇蔺修竹看上去比他们还瘦,怎么体力如此充沛。
蔺修竹但笑不语,等他们略带谄媚地吹捧完,只说了一句:“多运动就好。”
便施施然去换装准备下场戏。
这时和尤桑一起在旁边对戏的李岐突然忍不住感慨:“我入行十几年,除开专业的武打演员,难得见到蔺老师这么自律的人。”
“我觉得自己够拼了,以前在每个剧组也都有健身和练功的习惯,几乎没人比我练得勤。那天早上去健身房,看到里面已经有人的时候还挺吃惊的,没想到后面天天如此。”
“别说蔺老师看着瘦,那可都是实打实的肌肉啊。”
李岐说完才注意到身边的尤桑表情复杂,后知后觉自己这跟在二郎神面前吹孙悟空有什么区别!
于是赶紧挠着头补救:“当然,尤老师也非常优秀,很努力,不比蔺老师差,呃,我的意思是,也让我非常佩服……”
他一紧张就嘴笨,越说越语无伦次,急得脸都涨红了。
尤桑心中哭笑不得,她有那么小心眼吗?别人当着她面夸蔺某人几句她就要给人小鞋穿?
不过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李岐入行这么久,长相和实力都不错的情况下还一直当配角了。
她虽然没那么小心眼,但眼前这大高个是真缺心眼儿。
“没事,我明白您的意思。”尤桑莞尔一笑,“李老师别光顾着夸别人,其实您自己也很优秀啊。”
李岐闭了嘴,再张开,又合上,最后讷讷地应了一声。
尤桑:……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这人脸更红了?
来不及多想,关导的喊声传来,两人应声上场各就各位。
Action响起,立刻进入状态。
临时驻扎的营地中,年轻的军师慰问过士卒,最后来到刚换完药的将军身边。
“阿兄,你伤势恢复得如何?”
兰凌霄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这点小伤,不碍事。”
兰芝予难得一脸凝重:“近日敌军的突袭实在太过蹊跷,似是对此处地形和我军行踪了如指掌。”
兰凌霄:“传闻那大殷太子养了一批探子,神出鬼没得很,莫不是探子已经渗入军中?”
兰芝予摇摇头:“若真如此,我们倒还可以将计就计。可我几次三番试探,甚至以粮草为饵,都未曾将其钓出。若非这探子极沉得住气,那便是他不在我们军中。”
兰凌霄沉声:“难道是在赵鸣那儿?他对兰家军早有不满,恐怕不会信我。”
兰芝予叹息:“赵将军个性耿直,却也非刚愎自用之人。我以公子舒的身份去见他,想来也能听进去几分。”
“我只怕……”
“何事?”
“阿兄,你可知陛下为何忽然派赵鸣来此?”
“不是因为那大殷太子实难对付,派军支援?”
兰芝予苦笑道:“确是支援,却也是,为了分权。”
她怕的不是密探在军中。
而是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