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叔嫂文学中的弟媳23
翌日。
段翊元的马车驶进了京城，径直前往段家的方向。
他握着戚宁的手，和她一起看着车窗外的街道。
段翊元好几年没有回京城了，但他对京城的街道还是挺熟悉的。
他想着戚宁失忆了，还和她说：“瞧，这就是京城了，看着有没有熟悉的感觉，或者想起些什么？”
戚宁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无妨。”段翊元温声说，“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待会儿马上就到段家，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带着你好好逛逛京城的。”
“我就这样直接跟你回去吗？”戚宁问。
“当然，你不和我一起回去还能去哪儿，我又怎么会放心。”
段翊元说着，还补充了一句：“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嗯。”
戚宁应了一声，故意表现出些许纠结的神态。
段翊元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
没多久，马车就快要到段家门口了，段翊元已经看到了段家的宅院。
可就在马车离段家越来越近的时候，戚宁却突然反手握紧了段翊元的手，对他说：“我们走吧。”
“什么？”段翊元不解地问。
就在这时，马车已经到达了段家门口，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
“公子，到了。”
戚宁目光紧紧盯着段翊元，朝他摇头：“我们走吧，我不想进去。”
段翊元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你不想去段家？”
“没错，我们走吧。”戚宁再次说，语气十分肯定。
段翊元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决定先听她的离开，不急着追问。
他应了一声，紧接着就吩咐外面的车夫：“把车赶走。”
车夫不明所以，迟疑片刻才回道：“是，公子。”
车夫拉了拉缰绳，又把车赶走了。
段宅门口的家丁看着一辆陌生的马车在大门口停下，没过多久又走了，他们虽觉得有点奇怪，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段翊元的马车离开段家后，前往了段翊元在京城的私宅。
系统对戚宁这个举动很是不解：“宿主，你怎么走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和段翊元一起回段家呢？”
“不。”戚宁回道，“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就这样和段翊元回段家。”
“若是就这样瞒着段翊元直接和他回去，让他回到段家后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和当初他父亲段敬德骗他回去成亲有什么区别？”
“那倒也是啊。”系统应道。
“不仅如此，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了，也会让段翊淮和林素宛知道我和段翊元的关系不一般，那就不利于之后的行动了，我是要杀段翊淮和林素宛一个措手不及，而不是让段翊元措手不及。”
换句话说，段翊元除了是她的攻略对象，还是她特意拉来一起报复段翊淮和林素宛的盟友。
她不能让她的盟友比敌人更晚知道真相，而是要让他提前知道，否则这个盟友很可能会和她闹崩。
因此，戚宁是早就打算好了，到了京城之后，先和段翊元坦白，让他接受这一切，再和他一起回段家去。
没过多久，段翊元的马车停在了一处小宅子外面。
这就是他的私宅了。
当初段翊元和他父亲段敬德不和，他并不是每天都住在段家，而是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外面的私宅，免得和段敬德见面。
几年前段翊元离开京城后，他的私宅也留了几个下人在这里看守打扫。
“到了，我们下去吧。”段翊元对戚宁说。
戚宁嗯了一声。
段翊元带着戚宁进了院子，又进了他原本住的卧房。
因着一直有下人在这边打扫，里面倒是到处整洁干净。
段翊元牵着戚宁在小榻上坐下，又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出去，屋内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怎么了？”
从回京城这一路上她的紧张和不安，到方才她不愿意进段家的门，这一切处处都透露着异样，段翊元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凝视着戚宁的眼睛，问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是。”戚宁坦然地说，“我确实想起来了。”
果真是这样。
不知为何，段翊元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都想起来了？”
“对。”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段翊元回想着之前的种种，回想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异样的。
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是不是早在青州的时候，你就已经想起来了？”
“没错。”戚宁直接承认。
段翊元的手紧了紧：“那你想起什么了，知道你父母是谁了吗？”
戚宁点点头，告诉他：“我父亲是当朝礼部郎中戚远山，我是他的嫡长女，戚宁。”
“戚远山。”
戚远山的官职不大，没什么实权，在朝中并不显眼，段翊元仔细想了想，总算是想起了这号人。
他对戚远山不熟悉，对他家里有几个女儿就更不知道了。
段翊元离开京城那年，戚宁才十来岁左右，还是个小丫头，他自然也不认识。
至于戚宁嫁给段翊淮这件事情，段翊元更是完全不知情。
正是因为如此，这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段翊元笑了笑说：“你想起来了是好事啊，戚大人为官清廉，兢兢业业，我亦有所耳闻，原来你是他的女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戚宁眼睫颤了颤，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段翊元见她这个反应，便明白了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是谁，这件事情完全没必要隐瞒他，也没必要紧张，更没必要到了段家门口却不进去。
除非……除非还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她已经成亲了。
段翊元可还记得，在青州的时候，戚宁就曾问过他，若是回到京城后发现她早已成亲了该如何。
或许那时候她就已经在试探他了。
段翊元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你、你是不是已经成亲了？”
戚宁没有否认，是默认的姿态。
“他是谁？”段翊元直接问。
戚宁抬起眼眸，启唇说出三个字：“段翊淮。”
“你说什么？”
段翊元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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