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的，拍了下系统的机械脑袋问它：“统子，厉钊烃睡了没有？”
系统这会儿正在检修自己的电路，被舒颜一拍脑袋，差点连头都掉了下来，连忙稳住脑袋后，一脸呆样地问舒颜：【怎么啦宿主？】
舒颜：“帮我查查厉钊烃睡了没有。”
系统听话地扫描了一遍：【没有呢宿主！厉钊烃还在办公。】
它又凑近看了眼厉钊烃的屏幕，发现里面有张外国男人的脸，又补充：【好像在开视频会议。】
舒颜震惊：“这都凌晨两三点了，厉钊烃还在办公？”
她以为这种古早霸总，抬抬手就能呼风唤雨，一句话都能签上上百亿的合同。
结果现在告诉她，霸总原来也是要加班的。
舒颜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系统看了看舒颜，又扫描了一眼隔壁房间的厉钊烃，终于有点儿智商回归的感觉了：【宿主，已经这么晚了，你现在要过去找厉钊烃吗？】
舒颜也知道现在很晚了，可她辛辛苦苦一整天，一点好感值都没进账，现在她愁得睡不着觉啊！
舒颜跟它打了个比方：“这就好比主系统给你定制了业绩。但是你看着我，也就是你的宿主辛苦了一整天，还熬了个大夜，最后空手而归，一点好感值都没有进账，离做大做强的目标越来越远的那种感觉，你懂吗？”
系统本来还没什么感觉，毕竟主系统给的任务不限制时常，可听舒颜这样子说，它突然有种莫名的慌张感。
感觉下一秒要是舒颜没有好感值进账，它就要被主系统拎出来，在成千上万的系统面前批评教育一样。
顿时，系统浑身一个激灵，有种电路板进了水一样的恐惧，浑身“滋啦滋啦”响。
它着急地催促舒颜：【宿主那你还等什么呀！快去找厉钊烃呀！】
舒颜睨了它一眼：“着什么急，我得做做准备呀。”
在系统疑惑的眼神中，舒颜走到卫生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素颜状态，觉得还算完美后，才转身出了门。
房间里。
厉钊烃正在听安德鲁汇报工作。
男人懒懒坐在桌前，双手环胸，神情淡淡地听着安德鲁汇报。
整整一个小时了，厉钊烃连表情都没怎么变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令人压抑的低气压。
说话更是像淬了毒似的，犀利得很。
好几次提出的问题让安德鲁要思考好一会儿才能回答。
这样反复几次，安德鲁今晚连个玩笑都不敢开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间隙，安德鲁趁厉钊烃喝水的空隙试探地问道：“伯里斯，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厉钊烃抬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
否定地干脆利落，声调却透着极致的冷漠。
安德鲁摩挲着下巴，看着厉钊烃，眼底多了一缕探究。
“不对劲。”
他盯着厉钊烃看了半天，总结道：“伯里斯，你不对劲。”
厉钊烃滚动着鼠标，正在审阅下一份文件，听到安德鲁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更是平平的：“哦？我怎么个不对劲法？”
安德鲁仔细看着厉钊烃视频里的脸，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厉钊烃哪里不对劲。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只是隐隐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有些熟悉。
好像……
上一次有个漂亮的华国女人出现的时候，伯里斯也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
哦，那时候，他好像也是嘴巴淬了毒一样。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安德鲁瞬间打了个响指：“伯里斯！我找到你不对劲的原因了！”
厉钊烃动都没动一下，眼睛依旧放在屏幕的文件上：“哦？说来听听。”
安德鲁很激动：“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个漂亮的女人！”
厉钊烃抬眼：“漂亮的女人？”
“非要具体的话，应该是你上次受伤住院，我在医院看到的那个漂亮女人。”
安德鲁说完，还特意加了句：“那个你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女人。”
不过这下，他是真的好奇，不是他想的那样，是哪样？
厉钊烃在安德鲁说完的第一时间，脑子里就想到了舒颜的名字。
但很快，他就直接否定了安德鲁的猜想：“错了。”
“错了？”安德鲁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能让你情绪波动的女人。你事业成功，家族的掌控权也全部握在你手里，别说你那个垃圾后妈，就说你的亲生父亲，现在都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实在想不到除了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其他外在因素能够影响你的心情。”
安德鲁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影响了厉钊烃的心情。
顿了顿，他直接开口问：“所以伯里斯，你到底怎么了？”
安德鲁眼底浮上了一丝担忧：“我很怕你回到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那绝不会是一个好的回忆。”
好久没有提起以前，厉钊眼底有片刻怔松。
那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的回忆，甚至可以称得上至暗时刻。
是他险些丧命，受尽屈辱的时刻。
厉钊烃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但偏偏里面有让他温柔的回忆。
厉钊烃沉默了片刻，最后才重新看向安德鲁：“已经过去了。”
安德鲁闻言，瞬间松了一口气。
否定了最严重的答案，剩下的就无足轻重了。
安德鲁语气一下子轻松起来，甚至隐隐带了几分八卦的语气：“所以伯里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看起来心情如此糟糕？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现在你居然背着我有小秘密了！噢！伯里斯！你开始拿我当外人了！”
安德鲁夸张地抓着两侧鬓角的头发，一副我接受不了现实的样子。
厉钊烃看了眼他自导自演的苦情剧情节，瞬间有些无语地扶额。
当年也没看出这货本质上是个傻缺属性啊！
顿了顿，他正想开口说话，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紧接着，一道轻柔的声音跟着响起：“厉钊烃，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