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保证,不会有人为了信息差,而将撒出去的人局限起来?”
咒缚神教主动示弱,表示他们的力量实质正在遭遇巨大危机,在这么一个一切都尚未稳定的地方,显然是不智之举。
如此搅局,让人自然怀疑他们的实力是否已经过度衰弱。
即使如此,这问题出在这也不正常。其中可能另有隐情,但这来者却依然毫不在意。
“正常来说,万物皆有投影,本质相互纠缠。很久之前,为了追逐长生,法修们进行过尝试,想要触及本质的力量,以让自己与本质调谐,以触摸不死。”
大多数体修都对这些历史一无所知。即使是从孵化池里出来,在老灯的统治下生活很久。
“装神弄鬼对实际情况并没有帮助。”
这些研究咒法的人们会对已经脱离那么长时间的法修有所了解,完全不合常理。
“然而这种投影却并不绝对。有的时候,有的人并没有与其他本质源头产生任何纠缠,就像太空中没有轨道的陨石。”
除了魏民以外,整个母星上几乎没有老灯以外的人有可能了解那些法修,这些研究咒法的人们也同样没有理由。
“你们不择手段的结果,难道就是个体控制之间相互干扰,导致信息泄露吗?”
不论如何,太奇怪了。周围的人们相互确认眼神,拉开抗冲击的阵势。
谈判者在试图唤醒眼前这个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人。
“然而,确实有人没有与另外的大量本质纠缠。在这里的大规模孵化过程中,这样的人数量也自然不在少数。”
咒法与这些体修们获得的力量还是有所不同。虽然他们也基本上依靠改变后的剧毒知识取得超凡的力量,但是他们可以留种,并不像咒缚神教这样,会被末法时代彻底压倒。
他们的利益从根本上不在一起。
“你知道没有投影意味着什么吗?”
说着,这咒缚军团派来的人快速起身,因而被这里早已做好准备的人们立刻群起而攻。
没有一发子弹落在他身上。
由于他们所在的星球基本上变成了聚集的碎片带,因此为了不摧毁他们的立锥之地,他们都尽可能避免实弹,都是利用新获得的力量,进行非实弹,并且不需要瞄准就弹无虚发的攻击。
“这意味着,你们不可能通过任何来自微缩银河的攻击方式伤到我。因为从本质上,你们发起的攻击,需要作用于对应的投影,才能真正对我生效。但我没有投影,我是咒缚神教的一部分。”
魏民听着降神的赵望喋喋不休,似乎不知疲倦。
“筛网之前的核心目标就是这些老穿越者,此次的危机,也是因为处理不了祝珏这样的存在,因而招大劫降世。我不知道筛网最新的计划是什么,正是因为我只是大量坐标的一部分。”
魏民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将其简化后记下来。
“你知道我是在猜吧?”
赵望都被魏民搞得不自信了。这魏民好像早就停止思考,记的东西越来越多,并且几乎不会诱导他说话。
正常来说,如果对方边记边思考,应该会说些什么的。
“当然知道。只是你在一个范围内转圈,还没走到任何我需要提问的地方。”
这意思就是他已经说了半天结论相近的推论了。
“是吗,那你说我刚才在说什么?”
赵望根本不信,他刚才分明觉得自己的说法一直在不断完善。
“你在猜筛网为什么把你们留下来,并且对古穿越者的推论戛然而止,又绕了回去。”
魏民可以轻易地一心多用。倒不是他的注意力相比过去产生了缺陷,无法专注,只是各种停用,使他的控制系统出现了一些割裂。
他确实变得缺点什么。
“我根本就不记得任何关于老穿越者们的东西,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我的记忆里。”
魏民注意的东西与赵望注意的完全不同,自然就不会插话。
“我知道。你只需要说出你知道的东西就行了。至于这个不得不通过投影与我们互动的老穿越者,祝珏自然会想办法解决他们。”
被顷刻间消灭,触发早已准备好的逃逸机制,这些老穿越者一方面不服,一方面难以置信。
这些现在以灵性穿越者的形式存在的老穿越者,与那些穿越到截然不同的身体里重活一世的次品穿越者可不一样。
虽然他们现在变成了完全非人的形态,但是他们与裂隙对岸,只学了一点皮毛的人造飞升产物完全不一样。
“不论如何,我们得先想办法抹杀掉这个目标的本质。”
人的生死对这些远古时代的飞升法修穿越者来说毫无意义,比游戏里的生命更加毫无价值。
只要本质尚存,通过投影的方式随心所欲地制造并控制大量身体,轻而易举。
“怕是不易。我们对这玩意的体系毫无了解,并且……”
这种推脱与借口未免拙劣。
“什么时候这种东西也可以碰瓷威胁一说了?”
很明显,祝珏对于生命的认知对他们来说还非常原始。他们当作玩物的投影,这祝珏却好像对待本质那样,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就好像这种程度的攻击便足以斩断因果。
“他的认知可能因为自己所处的环境而受到腐化,但在这种情况下做到这种程度,我们与其还是各有胜负,还是不可轻敌。”
老穿越者之间资历有差别,但都到了一定程度了,这点差别实际上没有什么实际影响。
“随你怎么想。总之你不要在试探的过程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把本来毫无威胁的目标变成足以真正威胁我们的东西。”
老穿越者们自己也知道,他们当初凝聚力崩溃得太早了。主位上的人经常因此恼火,不断提起此事。
他们也许可以对很多目标拥有压倒性的优势,使得对方甚至不懂如何有效反击,但是他们也仅此而已。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