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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部成认认真真思考了下齐老爷子的话,用力点头:“心服口服,评委老师说的几点,确实是我没做到位的。”

齐老爷子点点头,把话筒递给晁堂。

晁堂:“我的意思呢,跟师兄差不多,也是觉得你这道菜很不错,但体现在厨艺上,还是差了点。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让我们第一时间忽视掉这些小缺陷,非得细细品尝才能发现其中不足之处的呢?”

“而且,再仔细看看碗里的食材配料,你下的花椒也好,辣椒碎也好,还有豆瓣酱等等,量都特别足,从我个人经验判断,应该是并没有掌握好那个度的,但很奇怪,吃进嘴里偏偏就是痛并快乐着,并没有超出能承受的阈值。”

朴部成则愣住了,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说实话,刚刚齐老师说到缺陷被掩藏的很好的时候,我也非常意外,因为我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步骤,都是按照当年齐老师说的配方,自己这些年偶尔做的时候加点自己的理解,最终做出来的。”

一旁,齐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这时谢超轩忽然开口了:“说起来是很奇怪啊……论吃辣,我比其齐师傅和晁师父差的太远了,但偏偏这道菜,我们几个评委居然都觉得刚刚好,再多辣一丝丝就承受不住……总感觉我们的味觉好像都被什么东西欺骗了一样。”

朴部成满脸茫然。

齐禹头更低了。

好在没人往他的方面去想。

晁堂说:“确实很神奇,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厨艺,很多时候的目的就是骗过人的感官,想来朴师傅也有自己的独门秘方吧。”

朴部成眨了眨眼睛。

他感觉评委们好像误会了什么,但他没法解释。

晁堂见他不开口,略略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而是主动岔开话题:“从这方面来讲,能通过其他技巧扬长避短,其实也是厨艺的一种体现,所以在打分的时候,其实我很挣扎。”

“说白了,刚刚师兄有一句话说的很对,美食是厨艺最直观最直接的体现,不管厨艺高低,总要拿作品说话的。”

“因此,在我看来,即使你做这道菜的时候,技法上确实不成熟,有差距,但既然能从其他方面找补回来,并且做到了一种极致,让人第一口吃不出瑕疵……”

“甚至如果不是被师兄典型,其他几位评委估计就算把整份牛肉吃完了也未必能发现问题所在,其实也是厨艺好的体现,硬要说你发挥不如种师父,我觉得多少还是有点牵强。”

“但最终,我还是被师傅说服了——缺陷虽被掩盖,但仍然存在,只要掀开那层遮羞布,就能发现问题所在,那我就觉得,你处理的其实还是不够到位。尤其,我和师兄太熟悉这道菜了,着实无法忽视这些问题,基于此,给你的评分才要低于种师父,希望你能理解。”

朴部成轻轻点头:“我完全理解……而且,说实话,真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我确实不清楚你们所说的缺陷,究竟是怎么掩盖的。大概是运气吧,用你们这边的话说,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确实也不该居功。”

“既不是我本身厨艺的体现,仅仅只是运气,让我再重新做一次,我大概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作品,那就不能算作我真实实力的展现,既然如此,输给了种师父,我无话可说,心服口服。”

一番话说的坦坦荡荡,众人不禁侧目,都流露出浓浓的欣赏之意。

朴部成这一番表现,很大程度上也推倒了他们对棒子国人的一贯成见。

就拿齐禹来说,他一贯认为棒子国人自大虚荣爱剽窃,什么好处都想往自己身上揽,与朴部成这般坦荡实诚的表现可截然不同。

不过也难怪,不管哪个地方,本也就是什么人都有的,一棒子打倒一片人要不得,跟地图炮地域黑没什么区别,与人相处,还是该抛下成见,就事论事,就人论人。

因此,谢超轩接回话筒后,也是狠狠地夸了一番朴部成,然后才说:“既然朴部成选手自己也没有意义,那么,我宣布,本轮比赛晋级四强的四名选手,就是齐师傅、徐师傅、庞师傅和种师父四名选手,恭喜你们!”

说完,他略略一顿,目光扫向剩余三名莫得名字的选手:“至于三位,你们的成绩我就不公开了,很遗憾,你们止步于八强。”

“但也请你们不要气馁,输了比赛不意味着你们实力差,恰相反,你们都是非常优秀的青年厨师,从你们身上,我同样看到了餐饮界的希望。只不过你们运气差了点,碰到了他们五个。”

“说实话,他们五个确实太妖孽了,甚至于在某些方面,他们都足以比肩大师,输给他们并不丢人。”

三人勉强挤出了一丝丝笑容。

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都做好了心理建设,有了思想准备,但被谢超轩这么一安慰,反倒觉得有一丢丢难过了……

谢超轩似乎也发现自己确实不会安慰人,于是干咳两声,又转头看向齐老爷子和晁堂:“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齐老爷子摇摇头。

晁堂则看向那位学院派出身,本轮比赛成绩垫底的那位厨师,面露微笑:“靳世衍选手。”

终于得到名字的靳世衍愣住,转而露出狂喜神色,忙踏前一步:“到!”

晁堂忍俊不禁,摆摆手:“我关注你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做的这份芹菜牛肉末甚至给了我不小的惊喜,不错,底子相当扎实,不过没有固定风格,手法多变,而且和小禹一样,也相当有想法,看得出来,你应该没有专门拜师吧?厨艺都是跟各个不同师傅学的?”

靳世衍用力点头:“是的。我从烹饪学校毕业后,就经导师介绍进了华玺酒楼工作,一直跟着各个师傅学厨。”

说完,他便充满期待地看向晁堂。

晁堂不可能无缘无故点他的名,这意味着……

但晁堂却摆摆手:“等一下等一下,你可别这么盯着我看,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有一个徒弟就够了,再多可教不过来。”

靳世衍张了张嘴,眼里的高光迅速熄灭下去。

这时,晁堂却话锋一转:“不过,我确实蛮看好你的,虽不打算收徒,但可以给你介绍位师父,就不知道你乐不乐意了。”

靳世衍又是一愣,下意识回:“您请说?”

“你觉得我徒弟怎么样?”

“您徒弟是?”

“齐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