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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乾帝坐在龙椅上,听着下方吵闹的声音,心里越发不满起来,拿着朝廷俸禄,结果真正干事的没几个,还不如个小娃娃,将百姓安危放在心里。

就是出宫去,也不是顾着自己玩,而是去想法子解决问题,这样的孩子才是储君人选,本就是嫡子,长相也是最像他的一个,可惜了,怎么就不能人道了呢。

尽忠压低声音,小声说:“陛下,您怎么了?”

乾帝回过神来,摇摇头,拍了拍桌子,大殿之上瞬间安静不少,低着头不敢看上方的地方,知道内情的几人,明显神色要坦然不少。

“来人,将水车抬上来,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好好演示一二,后续制作放大的事,就交给漕司了,其他三部辅助漕司,尽快完成南水北调,缓解一二也可。”

“再制作些小的,前往各国城池宣扬,鼓励百姓用上水车灌溉,节约更多人力出来,准备修建大运河,一旦大运河修通,以后才能根源上解决,南洪涝北干旱问题。”

众大臣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看向水车模型的眼神里,带着困惑不解,不理解一个木头而已,陛下为何早朝弄这个出来,怎么可能解决灾害问题。

没多时,小太监缓缓倒水,众人看着转动的水车,瞪大了眼睛,就是之前看过的大臣,现在还是不免称奇,不知是何等能人制出来的,了不起啊。

就算不能南水北调,但用于灌溉是必然可行的,能节省下来不少人力,用来修大运河,变相也在解决运河问题,此能人异士,一定要找出来为己用。

乾帝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眼眸冷意越发深。

冷声道:“诸位爱卿可看清了,如此这般若是放大,用于河道之中,有水流冲刷着,这水车只要不散架子,就能一直用下去,可谓是一劳永逸。”

“只是这木材,可要挑选好的,长期在水里,一定要耐腐蚀,免得还没用两年,就散了架子了。”

一个大臣恭维几句后,小心翼翼试探:“陛下,此等能人异士,若是入朝为官,定然能为天下造福,不知此人在哪里,可有入朝为官的打算。”

乾帝闻言板着脸,面无表情看着他。

“哦,李爱卿的意思,是要将人抓回来入朝为官,大可不必,世外高人罢了,哪里受得了约束,反而不如放在外面,才能有更多更好的点子,任何人不可去打扰。”

……世外高人?

难怪了,能有如此巧思,也只有世外高人能做出来,看样子想找很难,陛下不可能不招揽,如今这般说,只怕是被拒绝了。

此人既然能拒绝陛下,他们就是再找,意义也是不大的,若是敢答应,那不是驳了陛下面子嘛,哎,可惜了。

乾帝将事情安排下去,心里压着的石头,都感觉轻松不少,只要今年扛过去,明年抓紧时间修大运河,一旦打通了,以后国库也能充盈点,实在是太穷了。

有时间问问小六,可有什么赚银子的法子,就算是帝王,也要发愁银子问题,不够用,根本不够用,那么多百姓呢,不是这里就是那里,再加上官员贪污问题,头疼的事真多。

下了早朝后,乾帝直奔寝殿而去。

大臣们陆陆续续出去,彼此凑近了些,小声议论着什么:“丞相,听说昨日陛下让你进宫,不知是何要事,可是跟今日早朝有关,看你似乎一点不惊讶。”

丞相不动声色道:“诸位,不该打听的,还是少打听为妙,尤其是那个人,是陛下的人,其他人的话,就算找人了,也只能交好不可收买,小心大祸临头不自知。”

“……丞相的意思是,这人在陛下身边,可陛下不是说了,此人不接受招揽嘛。”

“诸位也不想想,此人以一己之力,解决了,困扰我们一个月之久的问题,且若是顺利执行下去,以后灾害问题,都解决了,此等功绩陛下岂会放人。”

众人恍然:“原来如此,多谢丞相提醒一二。”

丞相摆摆手,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没什么,都是入朝为官的同僚,自当提醒一二,免得一个不小心,多年苦读都白费了,走吧,该回府了。”

*

四个皇子对视一眼,眼底神色不明,扭头就要走。

大皇子姜云深,看了眼身边近卫,压低声音:“查,查出来此人是谁,现在在哪里,找到人后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有困难可帮一把。”

“经过这一事,父皇对此人定会很器重,若是能与之交好,那日后夺嫡之争,也算是有些筹码,就算不能说好话也无妨,将此人拉过来,日后还愁不能东山起嘛。”

近卫空无颔首:“是,殿下,属下这就去查。”

姜云深沉声道:“小心点,不要被那三个发现蛛丝马迹,还有去给小六送些东西,父皇宠爱他,说不定会说漏嘴,就看他愿不愿意说了。”

“总之有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

能人少有,能抓住一个都是好的,更别说有如此大才之人。

*

书房内

云鱼皱巴着一张小脸,看着不远处坐着的人,挠着头有些烦躁:“二哥,你怎么又来了,我的字写得挺好看,为什么还要练字,这差不多不就好了嘛,我真得很忙真得。”

姜玉竹温润如玉,只是说出的话,带着不容反驳。

“哦,你忙什么,忙着出宫去玩不成,还是说去见了什么人,给父皇准备了东西,要是你愿意带二哥一起去,那字可以不练。”

“……不是,二哥你怎么知道得?”

云鱼诧异看着他,水车的事,父皇都答应了,不会对外说得,那他怎么知道的,还直接锁定她,不对,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难道是以为,她在外面找了能人。

诶,不是不可能诶,不然肯定要抓着她问,而不是就这么老实,只是看着她练字,越想越觉得可能,心里也是一紧,这四个皇子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她最初想跟他们争皇位,貌似是在钢刀上蹦迪,有点作死啊,可不争也会死,还不如争呢,只是要苟着,隐蔽一点不能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