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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丧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断腰 > 第298章 瓦西里,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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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瓦西里,你给我起来!

那耷拉着的脑袋在这般拉扯下,又有几缕鲜血从嘴角和伤口处溅落出来。

紧接着,那迦军不怀好意地亮出手中的尖刀,在瓦西里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比划了几下,随后猛地将尖刀刺进眼眶,用力一挖,一颗眼珠便被生生剜了出来,连着些许筋肉和鲜血,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那眼珠落地的瞬间,溅起一小片血污,在这满是泥泞与血水的地面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迦军并未就此罢休,又以同样残忍的手段挖去了另一只眼珠,同样扔在了地上。

那两颗眼珠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脏污之中,那迦军抬起他那肮脏的军靴,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朝着地上的眼珠狠狠踩了下去。

“吧唧” 一声,眼珠在这粗暴的踩踏下瞬间破碎,混合着血水、泥污,变得面目全非。

而瓦西里随着身体的抽搐逐渐微弱,那仅存的一丝生命迹象也在缓缓消逝。

那张灰败的脸庞,只留下两个血糊糊的黑洞。

Ac 和金恩这边,驾车冲破路障后,车子也受了些损伤,速度慢了下来。

听到宋风在对讲机里的叫喊声,金恩眉头紧皱,对 Ac 喊道:“拼一把了!”

车子猛地冲下斜坡,在一阵剧烈颠簸后,竟真的绕过了一部分迦军,继续朝着目标方向驶去。

……

知知坐在副驾驶上,车窗外是无尽的夜色,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一切都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

一股冰冷的气流蔓延至全身。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身子微微蜷缩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牙关也不受控制地轻轻打战,那感觉就好似有一双冰冷的手,穿过车窗的缝隙,径直探入车内,紧紧揪住了她抚摸上了她的脊梁。

她皱了皱眉头,马克眼角余光瞥到她的反应,张口:“车后座还有张毛毯,你自己拿一下。”

知知转过头往后看,Ac打了镇定剂后还在车后座躺着,看样子很不舒服,额头都是豆大的汗。

她解开安全带,朝后探过身,翻找出毛毯,甩开,给Ac盖上。

然后又坐回座位,规规矩矩的扣上安全带。

马克侧头看她一眼,在车内糟糕的灯光下,他眼神格外温柔。

“你看上去很不安。”他轻声安慰她。

知知手里拽紧了安全带的系带,似乎只有抓着点什么才能心安:“有点,我这一次特别担心,就是感觉很不好,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知道你们很强,所以从没担心过。”

马克牵开嘴角,是一个笑的意思,但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知知竟觉得那笑容充满无奈。

“Ac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吗?”她又问,虽然已经反复问了好多次了。

马克还是那套敷衍她的话术:“他什么都没说就晕过去了。”

前面就是法港大桥,坚固的桥身如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坑。只剩下几盏路灯还在苟延残喘地亮着,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

车轮轧过那些破碎的桥面,发出 “咯噔咯噔” 的声响。桥面上,破碎的石块、扭曲的钢筋随处可见,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塌陷,形成了一个个黑漆漆的大坑,

马克神情凝重,紧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车子。

灯光所及之处,能看到地面上干涸的暗红,只是已经分不清楚是谁的血迹。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血腥气,久久无法消散,让人闻之欲呕。风一吹,这混杂的味道便肆意地往车里钻,知知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抬手掩住了口鼻。

“一会儿你就站在我身后,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如果不敢看,就闭上眼睛。”

“好。”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车子开进码头,又开了一截,知知看到沿途都是“哈迪逊”的民兵,他们手中紧握着各式武器,有老式的步枪,也有新的锃亮的冲锋枪。

她摇下窗子,看到围聚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抬眸远眺,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马克把车开过去,缓缓停下,车轮扬起一小片尘土。

还没等车完全停稳,知知就迫不及待地拧开门把,一下子跳了下去,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去。

那人果然是宋风。

而他身边的人是金恩,正坐在地上往自己身上扎肾上腺素。

“宋风,金恩!”

两人同时循声望去,微微抬了抬眼皮,算是打了招呼。

不是看到他们俩不开心,而是被这接连的变故给弄得有些失神。

知知看到宋风一脸的倦容,脸上还沾着些灰尘和已经干涸的血迹,原本活力满满的双眼此刻也透着浓浓的疲惫,像是走丢了一半魂儿。

金恩的情况看上去更为糟糕,浑身上下都是伤,大腿上的枪伤尤为严重,伤口处还在不断渗血,那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腿缓缓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

知知一走过去,就开始数:“一……二……”

心里数到三,就愣住了。因为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瓦西里。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不是难以置信呢?她压根不相信,躺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人,是瓦西里。

知知脑海中一片混乱,等回过神来,已经蹲在了瓦西里的尸身旁,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也无可避免的看到他那两个空洞的眼眶。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每跳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那破碎不堪的衣衫,还有那早已没了生气的模样,与记忆中的瓦西里相差甚远,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此刻被强行拼接在了一起,显得如此残酷又荒诞。

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人是她所认识的瓦西里。

手突然像是触到可怕的东西般收了回来。

目光却依旧死死地黏在瓦西里身上,不肯挪开分毫。

她的视线来回检索着这具身躯,从那血迹斑斑的额头,到遍布弹孔的胸膛,再到伤痕累累的四肢,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确认着,心底还存着一丝近乎执拗的期盼。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作战服衣袋里露出的半张塑料纸一样的彩色所吸引。

那一抹亮色在这满是灰暗与血腥的画面中显得格外突兀,伸出手,将那东西轻轻地抽了出来,发现竟是两支冰棍包装袋。

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股深深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知知的手紧紧地攥着那两支冰棍包装袋。

另一只手轻轻落在了瓦西里满是血污与伤痕的脸颊上。

那触感,坚硬得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呆呆地望着地面,双唇紧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泪水无声地蓄满了眼眶,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紧接着,更多的泪接踵而至,它们顺着脸庞的轮廓,安静地流淌着,在下巴处汇聚成一串,而后无声地滴落在瓦西里的身躯,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还是热的,”她哭着转过脸:“他明明还是热的!”

话音未落,她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开始下意识地给瓦西里做起了心肺复苏。

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按压在瓦西里的胸口,每一次按压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嘴唇生气的大骂:“瓦西里,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

那声音起初还带着些许克制,到后来便成了近乎绝望的呼喊。

可瓦西里依旧静静地躺在那儿,毫无回应,只有那按压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这寂静又哀伤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