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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弘捂着头,脸色痛苦,分心过后,停止了施加固魂咒,灵魂缓缓从脑袋中剥离,噬阴之力吞噬其灵魂的速度,更快了!没多久,他的魂就被噬阴之力吞噬的干干净净,反观孙良,倒是比他儿子撑得久一些。

只不过,还是没能撑住!

至此,这对父子的灵魂被灭,本就是残躯的肉身,也迅速开始腐化,发出阵阵恶臭,我当即转身,在偏殿救下老罗。

此时的老罗,早已面目全非,看到是我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咧嘴笑起来,却因为肌肉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忍着痛继续笑道:“毛兄弟,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次真的活不了了,没想到还是保住了这条命!”

嘶……

老罗一边说,一边捂着脸上的伤,持续发出‘嘶’声,仿佛这样可以缓解痛苦,我扶着老罗坐下:“老罗,多谢了!”

“嗨,说这干啥,你救咱闺女时,可没想过要我谢你啊!”他刚说了两句,又捂着腮帮子,‘嘶’声不断。

安顿好老罗,我念头一动,来到另一个偏殿,割开捆着徐瑶的绳子,绳子断裂,原本束缚她的力量消失,突然感觉一空,便清醒过来。

看到是我,她再也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就要一把扑到我怀里,却扑了个空,她狐疑地盯着我,本就憔悴的脸蛋儿,花容失色:“老公,这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你的鬼魂?在墓室里,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她完全顾不得担心自己,直勾勾地盯着我,泪眼朦胧,泪水不断滑落。

这一幕,看得我心疼,动用噬阴之力,赶忙解释:“瑶瑶,我现在并非肉身,而是阴神,也不是死了,肉身还在墓室里!因为联系不到咚咚跟陶兴文,情急之下,才暂时出来,就发现家里出事了,跟我去给爸妈松绑,我还要返回墓里去!”

嗯!

徐瑶点头,与我并肩而行,再次来到正殿,我爸看到我俩,情绪立马激动起来:“儿子,别管我跟你妈,赶紧带瑶瑶离开这儿,那姓韩的跟姓孙的都在,他们想拿到那个东西,我已经将其藏起来了,我若是死了,变成鬼魂,再回来告诉你东西在哪儿!”

听到我爸的声音,我妈也被惊醒,哭喊着道:“对,儿呐,听你爸的,别管我们,只要你跟瑶瑶好好活着就行!”

“爸,没事了,他们都死了!不过,我现在是阴神,肉身还在墓里,那边还有事,我得赶回去!”听着我爸妈全然不顾自己,只想着让我跟瑶瑶离开,我心里不由得一紧,当时只想着下墓,却忘了家人!

短暂的思考后,我心中有了决断!

我爸扶着我妈,看向我说道:“既然姓孙的跟姓韩的都死了,那你赶紧回去,虽说你修出了阴神,但将肉身交给旁人这种事,不可取!无论什么时候,自身的安危,都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点了点头,转身来到咚咚跟前,它看到我,极其虚弱地喊了声‘主人’,看着它四肢的镇尸钉,还有锁骨处的银钩,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赶忙安抚道:“等我回来,再想办法给你治伤!对了,你母亲呢?”

咚咚艰难地摇头:“不知道,她是鬼魂,实力又很弱,便没让她跟过来!她现在,应该和陶兴文在一起!”

跟陶兴文在一起?那为何我联系不上陶兴文?

在我爸的帮助下,咚咚身上的镇尸钉跟银钩,都被取下,原本威武凶猛的子母煞,此时却像个身受重伤的孩子,艰难地趴在地上,四肢支撑着身子。

这个时候,老罗也缓缓走过来:“毛兄弟,兴文跟胡冬儿,都没事!那天晚上,就是它俩给我的消息,上山之前,刻意帮它们隐匿了气息,毕竟面对的是术修,两个鬼跟过来,不仅起不到作用,反而还将自己给搭进去!最主要的是,隐匿气息之后,它们可以等到你出来,将情况告诉你!”

听到它俩没事,我顿时松了口气,但对老罗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认识,他的手段,竟然能隔绝魂血的感应!

对此,我并没有深究,等从墓里出来后,可以慢慢弄清楚:“老罗,它俩现在藏在哪儿,我找陶兴文,有很重要的事!”

“它俩就在上山路上的一座新坟里,你去了之后,就可以找到它们!那姓孙的父子,跟卫赟一样,身上有可怕的‘阴煞’,所以你父亲和我,才会栽在它们手里,既然它们已经死了,这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说话间,老罗不断歪嘴。

我点头,走到徐瑶身旁,看向爸妈说道:“爸,妈,你们先回家,我还有些事没做完!”

……

说完,我念头一动,直接出现在上山那座新坟跟前,之前确定他们在鸡岗山,为了找到咚咚,几乎搜遍了整座鸡岗山,对老罗说的那座新坟,自然有印象,只是当时情急,没发现咚咚,便立刻换了其它地方,倒是忽略了陶兴文跟胡冬儿。

当我再次立身于那座新坟前,细细感应之后,破妄眼便看到了它俩,让我意外的是,此时胡冬儿竟然依偎在陶兴文怀里,后者眉心插着那根铁钎,低头深情地盯着胡冬儿,看两个鬼你侬我侬,我一阵无语,当即喝道:“陶兴文!”

两个鬼魂脸色大变,跟人亲热时被发现了一样,同时收手,出现在我面前,陶兴文尴尬道:“你终于回来了,赶紧的,你爸妈,还有徐瑶,罗志安跟字母煞,都被人带走了!就在鸡岗山的那座残破道观里,赶紧去救他们!”

胡冬儿则是背着手,低下了头。

我没去管它俩的事,而是直接道:“已经没事了!兴文,你跟我去一趟共王墓,我们在出来的路上,被一道石门拦住了,现在我的肉身还在里边,那扇石门上有个小孔,你眉心那根铁钎,很可能就是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