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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袖中美人私逃记 > 第223章 毕竟要成亲了,新娘子还是得从娘家出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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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毕竟要成亲了,新娘子还是得从娘家出嫁才是

尤晚秋昏昏沉沉不知躺了多久,整个人像是沉到了海里一般,漂浮无定。

她感觉有人用手去触她的额头,紧接着就是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像是小时候姑母用额头脸颊探发热时她的体温。

姑母……

她好久没想起姑母了,为什么会一直想不起来?

脑海里像是隔着一层极不通透的膜,阻挠着她去回忆,将她整个人圈死在了一个范围。

好痛苦。

没有人会喜欢被密不透风得包围着的窒息感。

尤晚秋不禁挣扎起来,脑海里那层膜被她戳破开一个口子,许多记忆倒灌进来,冲得她又要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阿奴、阿奴……”

她真讨厌这个声音!

尤晚秋梦中都要生气,她实在是恨极了这个声音,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情绪激烈,不由得睁开了眼,却被光刺了一下,被刺激的生理性落泪。

那叫着她的讨厌家伙还替她挡光,又伸出手来擦拭她眼角的泪。

“你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再抬头看去,是极为疼惜关怀的模样。

尤晚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拍开他的手。

她生得模样清丽,每每冷下脸时总显得有些无情,像是春日里湖面上结的薄冰,又冷又利。

晏景却不避讳她的冰冷目光,他早在她身上磨练出来,习惯了被她刺痛。

他眸子黑深,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不仁态度:“你想起来了。”

尤晚秋并不回话,她抬起手,极快的扇了他一巴掌。

晏景不躲不避,心甘情愿受她一记,白皙面容刹时浮出红痕,眼底划过厉色,但下一瞬就归为虚无

他面无表情,只静待她的审判。

尤晚秋恨极了他,尤其是想到先前失去记忆的自己在他面前的丑态。

她冷声质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被你愚弄的模样蠢极了?愚弄一个记忆全无的傻子,是不是让你很是得意?”

晏景没有回答她,沉默以对,原本带着关怀之色的凤眸黯淡。

他早就预想过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若是早知如此,他前日必然不会跟她吵架。

事已至此,他再多说什么,也都无益了。

尤晚秋见他连辩解都无,更是认定了他有意折辱,含恨道:“你真是卑鄙无耻!虚情假意的骗子,我真后悔认识你,早知道有今日,我还不如当初就死了,也好落得个干净。”

“那你要我如何?”

晏景问她:“阿奴,你想让我如何?”

他再维持不住方才的平淡模样,也带着怨恨看她:“你之前一直想让我杀了你,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你可以不把你的性命当回事,但是我不能……”

“你以为你没有杀过我……你敢说你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吗?!”

尤晚秋忍无可忍的打断他的话。

说得好听,他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喜爱自己,上辈子怎么可能会杀她,这辈子又怎么能这样折磨她?

世界上哪有人是这样爱人的?

他分明是在报复她。

晏景紧盯着她,他不想再对着她说违心的话。

于是尤晚秋便明白了,她自嘲的笑了笑:“你看,你总是要这样,只要谁不如你的意了,你就想让谁去死,对别人如此,对我也不例外。”

心狠手辣之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寻常女子有例外?

他喜欢时候,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不喜欢了,摔了砸了毁了,势必要将她攥在自己手里,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晏景总是在看她,生气的,高兴的,难过的,娇俏的,会伤害他的…他总是不遗余力的看她,一眼也不错开:“我只是太想留住你。”

他少有的对她诚实:“我不想伤害你,我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想一直看着你,我喜欢你对我笑,唇角陷下去的梨涡很漂亮,我想让你也看着我……”

是偏执又痴缠的语气,但他面无表情,情感积蓄到极致,是做不出惺惺作态的神情的,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贪婪地要把她整个人吃进来。

他甚至带着点抱怨的语气:“可是你不看我,你为什么总是要跑,外面有什么好,那些男人又有什么好?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我甚至能给你更多,更好的东西,你为什么总是去看着他们?”

这个疯子!

尤晚秋气得又想去打他了,但又不敢真的对他动手,不然他必要借着机会抱她。

尤晚秋恨恨道:“你说得那些根本不是喜欢,你只是想占有我,你说你不想伤害我,但你做的那些事情,本来就是在伤害我。”

他们早撕破脸面,尤晚秋说话间再也不用分外留情,只恨话语不能化作刀子,将他刺死:“你强迫我,囚禁我,一次次的枉顾我的心意,一次次的恫吓于我,逼迫我去杀人,去做那些我不想做的事情,还美名其曰是喜欢。”

尤晚秋嘲讽的笑了几声:“若不是你说喜欢,我还以为你有多恨我呢,你对仇人尚且还一刀了断,对我却是要长久折磨!”

晏景被她指责,并不辩解,过了良久,他才对她道:“你不会原谅我了……”

她带着恨意看他,她似乎一直都在恨他,只是他喜欢在她面前当个聋子瞎子,只要听不见,看不着,就能自欺欺人的觉得她的虚情假意是带着真心。

哪怕有半分,也够让他余生珍惜浅尝。

但晏景现在看得很透彻,尤晚秋是伪装拙劣的骗子。

就像她当初故意勾引他一般,手段浅薄到一眼就能看穿,只是她还没动手,他就已经深陷,之后总总,不过是陷入泥潭的困兽在可笑的半推半就。

他笃定道:“阿奴不会原谅我,也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大梦一场,也该各自归位了。”

尤晚秋眉心蹙起:“你在说什么?”

晏景对她笑了笑,极有风度,不带半分痴迷,冷漠如他们初见:“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回你姑母那里。”

他难道是转了性?

还是想通了,不愿再跟她互相折磨?

但他愿意放人,总是好的。

尤晚秋只觉得轻松不少,刚要应下。

但下一刻,晏景又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笑意里带着几分恶意:“毕竟要成亲了,新娘子还是得从娘家出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