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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提前到来显然没怎么影响到麻瓜们,街上已经支起了挂满灯泡的小摊子,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特色商品。

路过一家餐馆,谢莉尔看见角落悬挂着的麻瓜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关于这次异常天象形成的可能原因。

虽然电视的音量还算清晰,但由于说的是阿拉伯语,谢莉尔和斯内普都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只好离开了这家餐馆。

“你觉得麻瓜们能调查出什么原因吗?”谢莉尔饶有兴致的回头望去,隐约还能瞧见麻瓜电视里的画面。

“如果和魔法无关,或许可以。”斯内普语气淡淡的,大概并不怎么感兴趣。

这话说了和没说差不多,谁不知道麻瓜们对魔法束手无策?谢莉尔不高兴撅了下嘴,觉得斯内普又开始敷衍了。

她一撅嘴,斯内普就明白她在想什么。

为了防止接下来发生什么不愉快,他连忙看向了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转移谢莉尔注意力的事物。

这一招一向百试百灵,这一次也不例外。

“先不说这个了,你看那边。”斯内普指了指正前方的不远处。

那边闹哄哄的,好像起了什么争执。

“什么?”谢莉尔抬头望去。

她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央高高大大的骆驼,还有坐在骆驼上的一位黑发夫人,看着怪眼熟的,好像是住在他们隔壁的几个亚洲人之一。

一个女孩儿站在骆驼边上,似乎正为了那位夫人,在跟牵骆驼的男人吵架。

有热闹看,谢莉尔立刻拽着斯内普朝那边走去了。

“不。”那个黑发女生坚定的说,“你说了五十埃及镑,那就五十埃及镑!”

“五十只是上骆驼的价钱,不包括别的。”牵着骆驼的男人伸着手,“二百,只要二百,我就让这位夫人下来。”

许多当地的小摊贩都围在他周围起哄,向那个黑发女孩儿伸手,用零零碎碎的英语劝说她掏出那二百埃及镑。

热闹看明白了,谢莉尔从袖子里伸出来一截魔杖头,无声对那个牵着骆驼的奸商用了个混淆咒。

斯内普没有试图阻止她,能够成功转移谢莉尔的注意力才是重点,他只是偷偷松了一口气。

“不可能,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那个女孩儿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那些挥舞着的手,却看到骆驼主人愣在了原地。

“……”骆驼主人茫然的看着那个女孩儿,“什么,什么不可能?”

“……”女孩也愣了一下,“我说我不可能给你二百埃及镑,明明一开始说好的价格是五十镑。”

混淆咒立刻被破解了,骆驼主人又开始不依不饶的讨要那份不应得的报酬。

“……”谢莉尔沉默了。

她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一脚地面,那女孩和骆驼背上的黑发夫人似有所感,朝谢莉尔这边瞧了一眼。

她们对视了一眼,接着那女孩儿就掏出二百埃及镑,塞给了骆驼主人。

将黑发夫人扶下骆驼,女孩儿用一种谢莉尔没听过的语言和那位夫人说了几句话,便转头冲谢莉尔走来了。

“你刚才想帮我们?”那个女孩儿试探的开口,“我妈妈和我都感觉到了什么,是你做的吗?”

“什么?”谢莉尔有些惊讶,这女孩儿看上去不太像个巫师,她怎么能感觉到魔力痕迹?

“不是你?”那女孩儿看向了旁边的斯内普,“那是你吗,先生?”

斯内普冷淡的摇摇头,表示和自己无关,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谢莉尔的身后。

“是我,你是怎么发现的?”谢莉尔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儿。

她怎么也看不出这个女孩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那些感觉不到魔法的麻瓜们没有任何不同。

“白先生告诉我们的,它能感觉到一点儿。”那女孩儿笑了笑,向谢莉尔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周红,中国人,你呢?”

“谢莉尔…”谢莉尔顿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自己姓什么。

“谢莉尔,这是你的名字?你可以叫我红。”周红没发现她的停顿,以为谢莉尔只是比较友好,愿意让她直接称呼教名。

谢莉尔发现她误会了,这没什么不好,她选择直接默认,“嗯——你好,红,我们来自英国。”

“妈——这姑娘是个英国的,那边有啥啊!”

周红扭过头冲她的妈妈喊了一句谢莉尔听不懂的话,于是红的妈妈也往这儿走来了。

“我哪儿知道有啥,你问问人家呗,你老娘我又不懂英文。”

她说完对着谢莉尔露齿一笑,看着很是友好。

“你们在说什么?”谢莉尔警惕的往后退了退,靠在斯内普的胳膊上,心里有了点儿安全感。

“哦,我们在说你们是什么。”周红解释道,“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先生说你们和我们一样,不是普通人。”

“白先生又是谁?”谢莉尔又后退了一步,几乎贴到了斯内普的胸口。

有人告诉过她们,她和斯内普不是麻瓜,那这岂不是代表这两个亚洲人早就盯上他们了?

她现在有点儿后悔了,看热闹就应该保持沉默,这下好像招惹到了两个不太正常的人,还有个神秘的白先生。

“哦,你误会了,白先生不是个人类。”周红哈哈大笑。

谢莉尔放松了一点儿,往前稍微挪了一步。

“它是神。”周红正色道。

很好,谢莉尔又开始后退了,这下她踩到了斯内普的脚。

满打满算,她和斯内普才来到埃及两天,却已经听到了无数的神,谢莉尔多少有点对神这个词过敏了。

“所以你们是什么?”周红好奇的问道,“英国有什么?基督教?你们是神职人员?”

“不,我们不是神职人员。”谢莉尔摇了摇头,自己哪里像神职人员了?

不过谢莉尔看向一身黑色长袍的斯内普,好吧,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周红会这么认为。

“那——那你们是什么?”周红眨巴着眼睛,等待她说出答案。

谢莉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了斯内普,毕竟她不知道能不能告诉周红,自己和斯内普的巫师身份。

“你不想被关进阿兹卡班吧?”斯内普反问道,“据我所知,只有两种情况下才允许透露我们的身份。”

“阿兹卡班是什么,哪两种情况?”周红兴致勃勃的插话,“也许我正巧符合呢。”

“第一种,成为我们的配偶。”斯内普用一种挑剔的眼神,非常冒犯的瞥了周红一眼。

“呃——不了吧。”周红没有生气,只是略微遗憾的让他介绍第二种。

“第二种,成为我们的子女。”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

“啊?”周红露出个古怪的表情,“这倒是无所谓,不过我已经出生了,还来得及吗?”

“保密法里说的?”谢莉尔用胳膊肘戳了戳他。

“没错。”斯内普颔首,“顺带一提,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足够被关进阿兹卡班了。”

“那你去告发我吧。”谢莉尔冲他轻轻翻了个白眼,一脸不服管教。

“所以阿兹卡班到底是什么?监狱吗?”周红重复了一句,皱着鼻子抱怨,“这保密法可真够严苛的。”

“那不如聊聊你们?”谢莉尔试探的问道,“白先生,是什么样的神?”

“嗯——”周红皱起了眉,“这可真不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