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郁瑶配合着陆泽的动作脱掉了小背心。
冬日的夜晚,大片肌肤暴露在冷空气里,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陆泽,冷。”郁瑶嘤了一声。
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被人整个笼罩在身下。
陆泽灼热的肌肤贴着她的,将她整个人牢牢掌控在他的怀里。
“现在还冷吗?”黑暗里响起陆泽喑哑磁性的声音,
郁瑶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应了他的问题。
她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上他凸起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啃咬。
“嘶!”
陆泽的肌肉一阵紧绷,喉结滑动。
郁瑶像是得了有趣的玩具,在他的喉结上流连,一路来到他的锁骨。
陆泽握着她腰肢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呼吸也逐渐粗重。
他的虎口有枪茧,粗糙刺人,握紧腰肢的时候有些弄疼了她。
郁瑶疼得瑟缩一下。
视野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但她就是精准地找到了他的锁骨痣,咬了上去。
像是要报复他刚才的粗鲁,舔咬啃噬。
终于,陆泽受不了她的撩拨,反客为主。
他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十指交握。
起伏的肌肉和玲珑有致的身体肌肤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郁瑶只感觉他的肌肤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连带着她也跟着灼热。
突然,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暖流流下。
郁瑶整个人僵了僵。
当陆泽的吻要落在她的胸前时,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偏过头去,“今天不行……”
陆泽愣了愣,疑惑她怎么突然叫停了,还以为是自己没经验,让她不舒服了。
郁瑶说过,女同志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
尽管他快要被内心汹涌的浪潮淹没,他还是尊重她的意愿,停了下来。
郁瑶怕他多想,抓住他的肩膀,借力起身在他耳边解释道:“我大姨妈来了。”
陆泽不明白爱人为什么突然提到了大姨妈,但爱人既然提到了,肯定有她的原因。
“你大姨妈来海岛了吗?什么时候到,我去接。”
郁瑶失笑,差点忘了这个时候没有大姨妈的说法,立刻解释:
“不是那个大姨妈,是月经,女同志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那个,这里应该叫例假。”
家里有那么多女同志,陆泽多少也耳闻过一点。
知道女同志来例假这几天会不舒服,才明白郁瑶拒绝的原因。
这例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水到渠成的时候来。
陆泽虽然理解,但难免失落。
他把头埋进郁瑶的颈窝,声音有些委屈:“让我靠一靠,平复一下。”
郁瑶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例假一直没来,我也没想到会这个时候来。”
她也觉得郁闷。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眼看马上就能吃肉了,结果这么戛然而止。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但来例假了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只能说天公不作美。
“真的要起来了,一会儿该弄脏被子了。”郁瑶拍了拍他。
陆泽放过她的脖子,在她身边躺下。
好久没来,郁瑶怕第一次来的量大,连忙拉开了电灯,下床去处理。
电灯拉开的瞬间,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陆泽,不小心瞄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脸更红了。
想着刚才感受到的火热和坚硬,脸颊像要烧起来一样。
她就说陆泽本钱那么好,怎么可能不行?
果然谣言不能信。
之前开始喝药酒后,她就预防着今天,因此例假用的东西都是准备好了的。
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月经带和卫生纸。
部队每个月会给适龄女同志发一张月经票,拿着这张票可以去供销社买月经带。
月经带是用布制作成的长条状布条,两边有两根带子,用的时候把月经带用带子系在内裤上,然后再在上面放到卫生纸。
七十年代工业还不是那么发达,来例假用的卫生纸是一种刀纸,粉粉的颜色。纸张普遍粗糙,吸水性也不是那么好,还容易移位。
没办法,这时候条件就这样,只能先将就着用。
这时候的月经带不像卫生巾用完就扔,是可以清洗后反复使用的。
不过,如果清理不干净或者不及时很容易滋生细菌。
好在之前郁瑶存了一些布票,加上乌婉莹和胡玲玉给她的布。
她请梅花嫂子帮忙多做了些月经带,可以奢侈地只用一次。
虽然在别人看来可能有些浪费,但郁瑶觉得比起浪费,还是健康更重要。
换好东西后,郁瑶把弄脏的衣裤和床单放到洗衣盆里冷水泡着,打算明天起来洗,之后便回了卧室。
上床之前,她还特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一条褥子,放到她睡的位置上。
陆泽看她铺褥子,“这是什么?”
郁瑶没有因为陆泽是男人就避讳他,不仅给他讲了为什么要用褥子,还科普了例假的具体情况。
陆泽也认真记下来,知道女同志刚来的时候量会比较大,用褥子免得弄脏被子,也方便换洗。
郁瑶暗中观察着陆泽反应,见他没有露出异样,嘴角勾了勾。
自家男人嘛,该教的还是要教,这样他才会知道心疼自己。
这也是夫妻相处之道。
女同志不要有月经羞耻,这东西和感冒了会流鼻涕,吃坏东西会拉肚子一样,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平静对待就行了。
电灯再次拉熄。
黑暗里,陆泽的声音重新响起,更加低沉喑哑,“之前你说过例假不规律,突然来了,身体会不会不舒服?”
郁瑶躺在他的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摇了摇头。
“孙雨嫂子给我的药酒很有效,我连着吃了这么多天,这次来例假没有以前那么痛。”
原身因为从小就开始干活,大冬天还要去白河里洗衣服,身体寒气重,每次来例假都疼得冒冷汗,好几次突然倒在地上,蜷缩成虾米。
郁瑶穿过来后,可能是因为压力还是别的原因,一直没来例假。
幸好有孙雨嫂子给的药酒,喝了一段时间,总算来了理解,以后她一定要坚持喝。
“就是小腹总感觉坠坠的,身体有些发软,不太想动弹。”
陆泽搂着她,静静听她讲话。
卧室里温馨又恬静,两人的灵魂似乎更加亲密。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泽就起床了,去洗漱时看到盆子里的衣裤。
想着女同志来例假不能碰冷水,端着洗衣盆去了院子里清洗。
隔壁雷团长到院子里摘小葱,一出门就看到晨光熹微中。
陆泽一脸冷峻地坐在院子搓洗床单,旁边的晾衣绳上还挂着洗好的衣服裤子。
“!!!”
陆团长在疼媳妇的路上已经卷到这种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