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小插曲,几人路过潮池的时候都多留了一个心,生怕错过捡漏。
没想到老天还真的眷顾她们,几个人先后在周围的潮池里发现了几只兰花蟹、两条马鲛鱼,还有一条电鳗。
抓电鳗的时候,雷团长不小心被电到,像犯了羊癫疯一样直哆嗦,看着周围几人捧腹大笑。
苏梅花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没眼看,拿着郁瑶递过去的长夹子快准狠夹住了电鳗,才免于雷团长摔进池子里。
葛婶子见他这么搞笑,调侃道:“雷团长,幸好你结婚了,不然就你这抓电鳗的表现,小苏指不定就跑了。”
不会抓电鳗这么严重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陆泽忽然看向一旁的郁瑶,像是要证明什么似地,说了一句:“我抓电鳗比他抓得好。”
郁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和雷团长比起来了。
等意识到他是因为葛婶子的话才这样后,她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翘。
她怎么没发现,陆泽还有这么可爱的一幕。
不能笑,得忍住。
陆泽见她没回应,以为她不信,又认真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我真的抓的比他好,至少不会被电成这样。”说到“这样”两个字时,陆泽眉头微皱,略带嫌弃。
刚从潮池里起来路过的雷团长:“……”
老陆,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好战友。
在郁瑶又一次捡到几条八爪鱼后,连她自己都怀疑。
她不会是老天爷的亲女儿吧,还是说这是穿书的金手指,不然怎么每次赶海都收获满满。
当然对郁瑶来说,捡漏只是顺带,撬生蚝才是主要的。
挖来的生蚝除了吃新鲜的,还可以做成生蚝干。
生蚝干的用处很多,除了可以补充身体所需要的元素外,对女人来说,还可以预防皮肤干燥,分解皮下黑色素,起到美容养颜的作用。
对男人来说,更是大补,可以提高那方面的能力,起到壮阳补肾的效果。
陆泽每天吃一点,说不定对他的病有帮助。
这些都是郁瑶心里的想法,不好对陆泽多说,免得伤他自尊,只说让他多撬点。
三个女同志撬了一个小时,都有些累。
男同志心疼她们,让她们去沙滩上休息,剩下的他们来干。
陆泽把郁瑶的水桶拎过去,打算一会儿装满,被郁瑶阻止了。
“这个桶就不装了,只装你的水桶就行。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滩涂上有许多招潮蟹,我打算抓一些回去做蟹酱,这个桶剩下的位置就用来放招潮蟹。”
“你先休息,等我撬满水桶,就过去帮你抓蟹。”
“好。”
郁瑶拎着水桶和葛婶子苏梅花一起回沙滩上休息。
三个人就郁瑶拎了水桶,葛婶子和苏梅花怕她累着,过去的时候换着帮她拎。
到了沙滩,郁瑶站在岸边往礁石区看去。
太远了,陆泽他们又被礁石挡着,看不到人。
三人坐在树下休息,眺望远方,这个角度风景很不错。
岸边海风徐徐,远处小岛若隐若现,蓝色的大海静谧极了,偶尔能看到白色的海鸟追逐着鱼群飞舞。
一切都显得很美好。
这样的生活就是郁瑶上辈子梦想的退休生活,没想到穿书后这么快就过上了。
远处有几棵椰子树,在海风吹拂下树叶发出沙沙声。
葛婶子对郁瑶道:“郁瑶,你在这看着东西,我们两个去那边摘几个椰子,一会儿陆泽他们过来了,正好喝点水解解渴。”
郁瑶看着周围的东西,点头,“你们注意安全,东西有我看着。”
两人走后,郁瑶坐着吹海风。
这时从沙滩另一边走过来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吊儿郎当地样子一看就游手好闲惯了。
走在中间的那个背心领口都拉了,罩着一件打满补丁的旧衣服,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大前门烟头,一边抽,一边骂。
“他娘的邪门了,就差一点就回本了,最后居然连老子裤衩子都输干净了。走,先想办法弄点钱,老子就不信赢不回来。”
他话说完,目光突然注意到了郁瑶,认出她身上的蓝色工服后,贼眉鼠眼地朝身旁的兄弟们吹了声口哨,说道:
“正愁没钱花,这钱就送上门来了。看到前面那娘们没,她身上那身蓝色制服是食品厂员工的制服,她是食品厂的员工,身上肯定有钱。”
“走,找她借点钱花花。”
男人拢了拢肩膀上破衬衫,用力吸了一口烟头,露出普通又自信地笑容朝郁瑶走过去。
看到郁瑶面前装满了海货的水桶,男人吹了个口哨,“哟,大妹子,这运气不错嘛,这么多收获。”
郁瑶回头就看见四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正一脸贪婪地看着她面前的水桶。
她眉头蹙了蹙,拿东西把水桶盖上。
男人伸出手去抓她的小手,“我说大妹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哥几个跟你商量个事,这大龙虾还有这一水桶的海货卖给我如何?”
郁瑶非常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冷冰冰地拒绝:“这些海货不卖。”
“你说你,哥几个好好和你说话,你就这态度。”男人将身上的衬衫往上批拢了拢,立刻变了脸色,“你不想卖,我还非要买,这么多海货,给你一个烟头吧,这可是哥刚抽过的,便宜你了。”
葛金花和苏梅花刚摘好椰子,看到郁瑶遇到麻烦,连忙赶过来。
“我呸,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谁稀罕你的臭烟头,我们的海货要留着自己吃。”
“就是,你别以为我们怕你们,我男人和她男人就在附近。”
“男人?哪有男人?”那个男人刚开始还有点担忧,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其他男人 身影,愈发嚣张。
他看着葛金花和苏梅花穿得也不错,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不客气地指手画脚说道: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一起,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哥几个最近手头紧,缺钱花。”
郁瑶把葛婶子和苏梅花拉到自己身后,她自己站在前面,厌恶的眼神带着一丝警告道:
“这里离海岛部队并不远,我们几个可是军属,抢劫军属可是重罪。”
“什么抢劫,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你们是军属,我们是群众,群众遇到困难,找军属们借点小钱,怎么能算抢劫?”
男人丝毫没把郁瑶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嬉皮笑脸地威胁,“这里离部队最少五公里,等那些臭当兵的赶过来,哥几个早就跑了。识相点,就把值钱的东西和海货放下。”
四个男人从四个方向,把三人包围在里面,越说越往里围。
郁瑶三人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对方有四个男人,她有信心自保,但没法确保葛婶子和梅花嫂子不受伤害。
尤其对方手里还有刀。
“你们别在靠近,不然我就喊了!”
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小眼睛滴溜溜往郁瑶身上瞅,“小美人,你喊啊,这里人都没有,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秒,郁瑶气沉丹田,朝着远处的礁石区大喊。
“陆泽,快过来,你老婆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