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依旧把帕南惊到了。
“控制思想的技术？那岂不是说，我们都有可能在某天醒来，变成另一个人？”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你有什么价值让人去操控吗？”凌鹿衔嘴角扯了扯，这件事是很严重，却还没严重到需要帕南一个流浪者操心的地步。
夜氏公司的技术还是有很大局限性的，不然他们为什么不去操控卢修斯·莱恩，反而费大功夫培养一个杰弗逊。
恐怕不仅需要技术成本，还需要时间成本。也许早在杰弗逊·佩拉雷斯被选中扶持的那一刻，夜氏公司已经开始对他进行了洗脑。
从杰弗逊开始被资助上大学，到如今成为能竞争市长竞选的议员，这都过去多久了，依旧有被杰弗逊察觉的风险。
所以说，夜氏公司想量产被洗脑者，绝无这种可能。用这种费时费力的手段，还不如黑墙AI直接占据人类的身体，这还更方便一点。
“你说得对。”帕南泄了气，“这不是我们目前能参与的。”
凌鹿衔安慰道：“这才对嘛，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至于你们先把自己管好再说。”
“铁驭，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凌鹿衔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他扭头看去。
“老维，你回来了。抱歉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说什么傻话。”老维摆了摆手，“你小子，一点也不消停。不过这也算是我自找的，谁让我同情心这么泛滥呢。不过……”
老维话锋一转，“如果你们真要追查下去，就得小心一点儿。我看这幕后之人一定大有来头，唉，这盖瑞也算是倒了霉，摊上这种烂摊子。”
“知道了。”凌鹿衔点头应道。
“那就好。”老维看向两人，“对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凌鹿衔想了想，一拍脑门说道：“嗐，说起这个，我们是为了拍超梦找素材。恰巧碰上盖瑞这档子事，正好能作为素材加进去。
这趟浑水我就不淌了，回头把视频给超梦工作室那边，看看能不能用。剪辑方面，让超梦工作室搞定，至于我们开拍下一个素材就是了。”
“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盖瑞我已经联系人送出城了，那件未知义体也已处理，你们不要追查下去了。”老维赞同道，“接下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来找我。”
“多谢。”凌鹿衔感激地说道。
随后，他便转身离开了维克多的义体诊所，带着帕南和卡西迪，去往第四面墙工作室。
找到瑞秋的时候，她正在整一个大活儿，在和夜之城监狱方面通电话。看到凌鹿衔来了，匆匆将电话挂断，笑脸相迎。
“嘿，铁驭先生，你来啦。”瑞秋热情地打招呼，“我刚跟夜之城监狱那边谈了个合作，到时候可以搞到不少独家猛料。”
“哦？是吗？”凌鹿衔好奇地问道，“什么合作？”
凌鹿衔多少猜到了点，估计是约书亚那档子破事。既没什么危险，还有足够大的噱头，要是能够成功录制成超梦，大概率能大发一笔。
就是不知道，瑞秋和自己说这个干嘛，自己只是和瑞秋目前的项目有合作而已。
瑞秋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听说夜之城监狱有一位虔诚的信徒，他的个人经历挺有料的。
他已经被判处了死刑，却想在死前为人类再做点事。我们听到了这个传闻，决定满足他这个愿望，让他像耶稣一样受刑，洗刷世人的罪。
当然，我们还能赚取那些信徒的钞票，两全其美。”
凌鹿衔挑起眉毛，“你这后一句才是重点把？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拍这个题材？”
“市场需求嘛。”瑞秋解释道，“拜各大公司所赐，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基督教的准教徒。生活越是困苦，越是需要心理安慰。正好，我们可以将这种安慰，贩卖给他们。”
要是阿图罗在这里，估计要把瑞秋骂的狗血淋头。他正是因为dmS不择手段，肆意贩卖超梦，还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是在售卖梦想。
所以阿图罗才拼了老命，拿到银行里dmS公司的黑料。现在dmS公司垮台了，其他超梦工作室又像雨后春笋一样长了出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凌鹿衔却知道，阿图罗太理想主义了，瑞秋说的对，有需求才会有买卖。不管用的手段多卑劣，只要有市场，就有售卖者。
“确实。”凌鹿衔点了点头，“那你现在进展如何？”
“还不错。”瑞秋说道，“我已经联系好了那位囚犯，还有狱警方面也答应配合。只要再搞定一些细节问题，就可以开拍了。”
“哦，恭喜恭喜。”凌鹿衔敷衍的说道，“那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瑞秋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对着凌鹿衔说道：“我就直说了，这不是为了向您显现我的能力嘛。要是第四面墙工作室垮台了，希望您能帮我一把。”
原来如此，这就是一个投机主义者，看到自己能和荒坂赖宣说得上话，就跑来抱大腿。
凌鹿衔不置可否，拿出分离芯片递给瑞秋。
“这是我们今天拍的素材，你看看能不能用。”
瑞秋看到凌鹿衔不表态，有些失望。听到凌鹿衔搞定了拍摄素材，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么快？”
瑞秋还以为凌鹿衔是在敷衍，这么快拍出来的素材，能有什么用。
直到将分离芯片里的视频看完，瑞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哪里是在敷衍，录制的太好了，简直是好过头了。
看着录下的素材，这背后分明是有一个巨大阴谋啊。噱头是足够了，就看公司有没有胆子发出去了。
“您这……”
“不能用？”凌鹿衔歪着头看着她。
“能用，就是有些危险。”瑞秋忙说道，“这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只是，这段超梦一旦公布，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凌鹿衔笑了笑，揶揄的说道：“这不是正合你意吗？有阴谋，有噱头，你的超梦才能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