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娜怀孕以后,肚子越来越大,特别是身怀六甲之后,走路越来越困难,起身也需要有人扶。
艾哈域清,始终紧紧跟在撒娜身边,片刻也不曾离开。撒娜瞧着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对他说道:“大王,您不用每天都跟在我身旁,我真的没事。”
艾哈域清赶忙回应道:“哎呀,这生孩子就如同走一趟鬼门关呐,寡人必须时刻确保你的安然无恙。生不生孩子并非重中之重,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大王,王后,王宫外有一医官和一着甲女子,声称是虹提国派来的,专为王后看胎。”
艾哈域清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王宫里本就有医官,这虹提国来人究竟所为何事?”
撒娜则对着艾哈域清解释道:“大王,先父曾经提及,虹提国的医术极为高超,让虹提医官看胎,想必效果定然更好。”
艾哈域清紧接着又说道:“你曾经袭击过那虹提国的公主,这虹提国派医官来怎会是真心为你看胎的呢?”
撒娜轻轻摆摆手,说道:“大王,此次派来医官的,正是我当年袭击过的公主。虹提国能把女官派出国的只有朱红公主了,只有她有四个女官,其他公主只有两个女官。”艾哈域清听闻,立刻说道:“那医官若是朱红公主派来的,那得赶快把他们撵走。”
撒娜再次摆摆手,说道:“大王,虹提公主此番乃是以德报怨,咱们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了她的这番心思吧。”
艾哈域清沉吟片刻,思索一番后说道:“也罢,那就让那医官和女官进到王宫里来。”。
王宫外,阿依努儿和医官正焦急地等待着。
阿依努儿眉头紧锁,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担忧地说道:“也不知这王宫会不会让咱们进去,毕竟撒娜曾袭击过公主。” 此时,她不停地来回踱步,脚下的石板路仿佛都要被她踩出痕迹来。
医官神色凝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王宫的大门回应道:“公主不仅以德报怨,也关心老先生(乌云)后人。执意要我们来帮助王后,但愿能顺利见到王后吧。”
阿依努儿停下脚步,叹口气:“此次前来,也不知是福是祸。撒娜谨小慎微,万一她不领情,咱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有些刺眼,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医官目光坚定,转头看向阿依努儿:“不管怎样,我们奉公主之命,尽到自己的职责便是。而且黄昆告诉过我,撒娜一定会见我的咱们的。”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他的衣角。
阿依努儿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希望王后能接受咱们的好意。” 就在这时,王宫的大门缓缓打开,传来了让他们进去的消息。
阿依努儿和医官进入王宫后,两人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忍不住窃窃私语。
阿依努儿压低声音说道:“这王宫看起来不太华丽啊,和咱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医官轻轻点头,也小声回应:“是啊,本以为会更加金碧辉煌,没想到竟如此朴实。”
阿依努儿撇撇嘴:“我看还不如咱们虹提国的一些大户人家的宅邸呢。跟公主府比更是差远了。”
医官赶忙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示意她小声些:“莫要乱说,小心被听到。”
阿依努儿赶紧捂住嘴,左右看了看,两人继续跟着领路的宫人往前走。
两人看见艾哈域清后说道:“大王,我等奉朱红公主之命来为王后看胎。”
艾哈域清微微颔首,沉声道:“让他们给撒娜看胎吧。”
得了命令,阿依努儿和医官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动身前往。艾哈域清和他们俩人一路上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就到了。
刚一进屋,医官便立马开始看胎。只见他神情专注,仔细探查,片刻之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从脉象和体征推断,这胎儿估摸有九斤四两,且头部硕大。”
艾哈域清一听,皱起眉头问道:“九斤四两?”
医官赶忙拱手说道:“大王,胎儿如此重量,生产时恐怕风险较大。在我虹提国,以往女子遇此情况,多会采用剖腹产子之法,有此法以来只有三对母子未能成功。所谓剖腹产子,乃是以利刃划开孕妇腹部,将胎儿取出。当胎儿过大难以生产之时,能保母子平安。”
艾哈域清没听过这种方法,当即表示不同意,说道:“此等凶险之法,寡人从未听闻,绝不可以,莫要伤了朕的爱妃和皇子。”
医官连忙解释道:“陛下,虽此法新奇,但在危急时刻,或能救人一命。虹提国律法有定,若剖腹产子时孕妇或胎儿死亡,医生当处死刑。剖腹产子的死亡很低,并非轻易就会致死。”
艾哈域清依旧摇头,神色坚决:“不行,朕绝不允许王后冒此风险,再想其他法子。”
医官面露难色,沉思片刻后说道:“那陛下,依臣之见,只能让娘娘严格按照微臣所言,控制饮食,适当活动,看看能否控制胎儿生长。”
艾哈域清微微点头,对撒娜更是寸步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