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还真碰到熟人了?
“说完了?”易溪河含糊不清的问着,看样子饿坏了。
“嗯,”司徒破空跨到易溪河身边,“你能讲讲吗,那天发生的事情。”
闻言,易溪河吃东西的嘴都停下了,他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弱弱地说,“还是别问了,我怕你转头又把我扔下。”
“不会的,”司徒破空笑着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心狠手辣的时候有多疯,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
“问我我也说不上来啊,我到现在还跟做梦一样,”易溪河说的有点委屈,“我现在才知道,鬼将让我来这,只是为了消耗我的兵力方便谋反。”
“他们的能力都稀奇古怪的,虽然人少,但是真的以一敌百,那天我的手下和他们的族人都互相自爆的程度,我好不容易抓住了族长夫人作为要挟杀了族长,谁知道他最后居然活过来了。”
“而且复活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好几个,有的都自爆炸成碎片了都复活了。”
“当时司徒杀我只觉得奇怪,就是,他明明很弱,但是让我有种在梦里的感觉,就觉得一切都怪怪的。”
“当时鬼将给的命令是把他活着带回去,我费了好大得劲把他抓走,结果他复活的族长追上来了,我打不过,只能杀了司徒杀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家族最厉害的属性就是不死,现在想想,司徒杀能长到现在这么大,应该是死后他父亲把自己的能力传给了他,他才能复活,后来他又把这个能力给了你妹妹。”
“你头脑中的空间,应该是司徒杀的能力,但我不想研究,我怕研究明白了日后那些人再来看我的记忆。”
“那就先放下吧,”司徒破空递了个纸巾给易溪河,“走吧,去苍穹巅吧,你有通行令牌吗?”
“肯定有啊,”易溪河白了眼司徒破空,指了指石台方向,“你先把我的灵魂带上再走。”
司徒破空重新捞起易溪河的灵魂,还给了他,感觉以前收着他的灵魂才是不信任的表现。
两人到了苍穹巅外围,易溪河还真有令牌,并且还有三个,并表示苍穹巅总共换过四次通信令牌,第一次的太早了,没捞着。
又问他到底活了多久,他说记不清了,但真的很久,还说自己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碰巧修炼方式都一样。
以前司徒破空还会觉得这家伙胡说八道,现在自己居然啥都信了,虽然易溪河没多说这方面,但司徒破空觉得够了,两人现在真的坦诚相见了。
这次带着易溪河,到门口的时候,就觉得易溪河有点懵,进城了,更懵了。
“这地方,是苍穹巅?”易溪河难以置信的转圈打量四周,看的周围人不免发出不屑的讥笑,“这不菜市场吗,以前也不这样啊,就十来年的功夫咋还衰败了呢。”
“我来的时候也挺震惊的,”司徒破空拍了拍易溪河的肩膀,“你知道六曲阑怎么走吗?”
“城边的山脚下啊,要走一个月呢,”易溪河指了指东南方向,“名字跟他们宗族一样,全是台阶和栏杆,天天上山下山。”
“那走呗,看看路上能不能碰到能恢复你实力的天材地宝,”司徒破空率先迈步,走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问易溪河:“你早就知道我的头痛病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你融合灵魂?”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你小子算命大,只是头痛,表现好点六曲阑能给你治好,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强行融合灵魂后直接痴傻的?”
“这不是对不起师父嘛,”司徒破空讪讪的笑道,看着易溪河越来越黑的脸,赶紧岔开话题,“他们说六曲阑治病救人解封啥的很厉害,你的封印他们能解开吗?”
“如果我跪在地上抱着他们的大腿哭着求,他们绞尽脑汁可能会帮我解开一点点,”易溪河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不过无所谓了,这个月我会帮你赶紧突破到祖师,你现在这水平太菜了。”
“我会的,”司徒破空乖巧的点了点头,“你呢?现在不解开封印是什么水平?”
“祖师巅峰,”易溪河说的很轻巧,却让司徒破空再次惊呆了,都封印成这样了,还能有祖师巅峰的实力。
两人溜溜达达的赶路,沿途买了点能恢复实力的天材地宝,溜达了一个多月,观察苍穹巅外围的光景。
感觉这里和外面差不多啊,没属性没背景的普通人也只能是个祖回巅峰,满大街的宗族比商贩卖的白菜还常见,也就是对外来者要求高点
终于出了这个边缘都城,迎面就是一座比蜉面岭还连绵起伏的山脉。
“这是松岘山,谐音送仙,因为里面的天材地宝神奇到既能让人比肩祖帝,又能当场送走,六曲阑在对面山脚,咱要跨过去,顺便找点咱们能用上的,用不上也去卖了换钱,”
易溪河比划着胳膊,小脸都蒙上了一层灰,风尘仆仆的,这鬼地方物价也太高了,攒的钱大部分又买灵药了,最后几天两人穷的酒店都住不起了。
“这地方采灵药没人管了吧,”司徒破空指着山问,他可被蜉面岭恶心到了。
“肯定没人管,”易溪河大手一挥,“首先你这祖王得有命活下来,这地方灵药多但可凶险了。”
“我会的,还要突破到祖师呢,”司徒破空认真的点头,两人并肩进山,沿途不少人也往山里钻,但都是祖师往上,司徒破空这祖王头一个。
进了山行人们就都分散了,两人找了个小路,易溪河絮絮叨叨的说需要的东西,果然这松岘山跟别处不一样,走了没多远,就听身后窸窸窣窣的,鬼知道什么魔物偷摸跟着自己呢,刚一冒头就被杀意绞个稀巴烂,还是杀意好用。
“小空子。”
“嗯?”
“有好东西,”易溪河笑嘻嘻的指着一个方向,“我感觉那里有只在沼泽生存的血虫,猫尾滴就只在沼泽生长。”
“那走啊,能恢复你实力不是?”
“血虫可危险嗷,你小心点,沾身上就钻你皮肤里了,很快就能把人吸干,就剩一张皮。”
易溪河一路说着沼泽可能遇到的危险,还没到地方呢,司徒破空就给身上附了层厚厚的杀意,顺便给易溪河也附了一层。
又走了没几步,司徒破空司徒破空就感觉身上的杀意疯狂搅动,抬头一看,杀意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应该就是易溪河说的血虫了。
“到了,”走了百来米,易溪河停下步子,伸手拦住了司徒破空,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草丛,“看到了吗?踩上去你就掉下去了,而且里面活着以祖气为食的蛇虫,掉下去爬都爬不起来,只能被活生生的吃的只剩一个骨架子。”
“那咱飞过去?”司徒破空试探着问。
“你用杀意帮我打掩护,我过去,”易溪河逐渐皱起了眉头,“感觉有人来过了,气息还没散,不会是奔着猫尾滴来的吧,”易溪河赶紧提气轻身,呼地就跃上了沼泽上空。
易溪河刚一动身,他身下的草皮就不安分的抖动起来,瞬时窜出来一条条的长蛇,张着满口獠牙的大嘴就咬向易溪河。
还没等挨上易溪河呢,就被司徒破空的杀意绞成了肉沫,易溪河所过之处,引出了成片的长虫,都被司徒破空绞杀的干干净净,留下一路粉红的肉沫。
等易溪河平安落到对面,那些长虫潜伏在沼泽之下,黑漆漆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易溪河,但也不敢动他了。
“干得好!”易溪河朝司徒破空比了个大拇指,就四下翻找,越找眉头皱的越紧,看他一直在杂草丛中翻找,司徒破空也紧张起来。
“靠!”直到杂草堆都翻遍了,易溪河愤愤的踢了脚杂草,骂骂咧咧的道:“谁他娘的全摘光了!”
“一个都没有了吗?”
“全没了!也太狠了吧!”易溪河气急败坏的跳回来,“在松岘山也没那么多沼泽啊,走,咱们去找那人!”
一边说,易溪河一边拉司徒破空的手腕就要走,司徒破空差点傻眼,这么大个山,咋找啊?
“你这凭个气息就在那么大的山上找?”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
“对!”易溪河急得不行,“这玩意治你头疼很有用,起码不用天天吃止痛药了!”
闻言,司徒破空沉默了,原来他是为了自己找的猫尾滴。
“而且这气息,好熟啊,”易溪河的眉头越发紧皱,“感觉交过手但想不起来,你呢?算了,你肯定不知道。”
说完易溪河就辩了个方向跑了,司徒破空赶紧跟上,越跑,越感觉离战斗圈越来越近,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加快了速度,这肯定是打起来了啊!
行路不留发挥到极致,司徒破空嗖嗖两下没了踪影,来到外围一看,好家伙,是一个背着药篓的姑娘正和一只通体细长的豺狼打架。
姑娘梳着齐耳的短发,挺热的天气姑娘却长衣长裤的捂着严严实实的,豆大的汗珠都把发丝沾脸上了,虽然疲惫,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很清秀的姑娘。
豺狼这种魔兽,在松岘山算是比较弱得了,但今天这只不知道吃了什么,眼睛通红,毛发倒立,一看就是受了刺激,狂暴的要命,但姑娘也有点实力,打的豺狼也在硬撑,像猫尾巴一样的毛茸茸的药草正在她药娄中晃悠悠的。
见状,司徒破空抽出潇湘,一个纵身越了过去,豺狼吓得跳的老高,一看来的才是个祖王,居然像人一样轻蔑的歪了下嘴角,接着长嚎一声就扑了过来。
自己这么被看不起,司徒破空身上火焰包裹,夹杂着杀意的潇湘劈头盖脸的砍向豺狼,没几招,就把豺狼的脑袋砍了下来。
“你没事吧?”司徒破空踹了脚豺狼的尸体,转头看着姑娘,姑娘梳着和妹妹一样的短发,看着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没事,谢谢你,”姑娘低着头不看他,不着痕迹的整理破碎的袖子。
“没事就好,”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那个...猫尾滴是不是被你采走了?”
“昂,”闻言,姑娘抬头看了司徒破空一眼,“需要的话我可以分你,当是报答了,”说完,姑娘摘下药娄,抓了把猫尾滴就要递给司徒破空。
“小空子!”还没等接过来,易溪河就匆匆赶了过来,经过姑娘身边时,两人相视一眼,顿时愣住了,“卧槽,你你你!”
易溪河指着她半天没说出来话,姑娘也很激动,转头又看着司徒破空,有些不敢确定的问:“你是那个有水火属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