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周围翻腾的死气也逐渐平复下来,司徒杀知道,这是房间内刚才灌入的迷药已经被死气绞杀得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只听见窗户咔嚓一声就被人轻轻推开,一股凉风也随之吹入。
在司徒杀的探测视野内,它能清楚的看见一个生命体脱离了部队向前缓慢地行动着,又听到砰的窗户打开的声音,生命体彻底脱离了部队,只身一人站在房间中静静地待了一会。
闻声,司徒杀司徒破空两人体内的祖气也快速流淌起来,
“进来吧,人已经睡了,”单独的那个人轻声道,紧接着就听外面响起一片噼里啪啦落脚声,经过地板的传送传到了司徒杀的耳中。
“让我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是谁,”其中一个人按了一下手腕缓步走到司徒杀身边蹲了下来,伸出手掰着他的下巴仔细看着。
“我靠,是司徒杀!”来人惊呼一声,就像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立刻伸回手站了起来紧张地向后退了一两步。
“你吆喝什么?!人都已经倒下了你怕个屎!”另一道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只听见又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经过了司徒杀的身边直奔司徒破空的方向去了。
“呦,果然是他们,司徒破空这小子还在这呢!”喜悦的声音传来,司徒杀的心脏紧张地骤缩起来。
他小心地控制着杀意布满那些人的脚下盘旋着,就像是一群等待时机出猎的狼。
“哈哈,我就说藏头藏尾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这两个家伙啊,你们一等,我把这个家伙的头砍下来,到时候咱兄弟几个一起领赏去!”
那个人得意的大笑一声,他抽出腰间的配刀高高举起就要朝司徒破空的脖子上砍去。
大刀反射着寒冷的光芒,就在即将落下的那一霎那只听嗤的一声四周就没有了多余人的呼吸声,接着就是物体掉落发出的砰砰的沉闷声。
“起来吧,”司徒杀缓缓道。
闻声,司徒破空也坐了起来调整好焦距打量着四周,在狭小的房间里,散落着六七团粉红色的肉酱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甚至还有一两团就在他的脚下。
见状,司徒破空立刻偏过头,强行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才让自己没吐出去。
“比上次在蛇窝里好多了,”司徒杀站了起来摸了摸司徒破空的头发朝门口走去“走,去看看任随行”。
“嗯,”司徒破空随口嗯了一声,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坛喝了两大口让自己平复一些后快步追了过去,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留。
寂静的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楼下的喧嚣,司徒破空离开前不忘带上房门防止血腥味扩散出去。
另一边,司徒杀已经推开了任随行房间的大门,门一开,过了两三秒后就听司徒杀缓缓道,“你每次都要弄得这么血腥吗?”
闻言,司徒破空也是凑过头来朝任随行房间一看,顿时眼睛睁大了许多,他站在那里呆愣了好久,刚刚平复下来的胃又翻江倒海起来,终于,司徒破空头歪向一边哇的一下子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去。
那是一个堪比地狱的场景,屋内,墙上,地上,甚至连天花板上都有着片片血迹,被肢解成好几份的尸体随意的散乱着。
一颗孤零零的头颅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正好和司徒破空对视,他的一只眼睛已经不知去向,嘴超越极限的大张着,但临死的哀嚎依旧堵在了他散落在空气中的气管里。
“这么没出息?”看着司徒破空的反应,靠床边站的任随行却轻轻的笑了,他伸出手轻打了一个响指,房间内的所有液体全都快速的结冰,包括那些血液。
“不进来坐坐?”任随行带着笑意的问道。
“坐就免了,还要解决外面的尾巴呢,”司徒杀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给破空留个好印象吗。”
说完,司徒杀就带上了房门闪进了自己的房间,司徒破空也是撞撞爹爹的跑了回去,他突然觉得,这个房间的肉酱没那么恶心了。
司徒杀是杀手,他也是单纯秉持着职业操守,虽然打打杀杀,也不至于那么暴力,能一击毙命的绝不浪费第二刀。
可任随行这个人,完完全全是虐杀啊,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至于搞得这么惨烈吗,这人内心是有多扭曲啊,前辈哥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成为哥们,他自己不会觉得奇怪吗。
司徒杀走到窗户边给窗户纸撕开了一个缺口向外看去,透过纵横交错的枝干,司徒杀也能轻松的看见,此时的院子中正站着十几个司徒家族的人观望着四周。
同时,只听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两人心脏一紧,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看到是任随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任随行闪进房间快速带上门,面色有些凝重的道,“一楼,有一半是你们司徒家族的人。”
闻言,司徒杀却平静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先把院子里的尾巴清理了,”
“一楼的那些,如果发现不了我们的踪迹就不用理了,如果发现了,那就把他们引到没有人的地方慢慢解决。”
说完,任随行的脸庞也逐渐阴森起来,看的司徒破空一阵毛骨悚然,而司徒杀却不动声色的看着窗外,仿佛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司徒杀手指轻点地面,一缕缕祖气顺着墙壁蜿蜒向下像穿山甲一样在地下匍匐快速的前进,直到汇集在院中每个司徒家族的人的脚下。
一切都准备完毕,司徒杀心神一横,控制着祖气如竹笋般破土而出,瞬间从脚下刺进了他们的体内,一瞬间就将他们的内脏尽数绞碎。
下一刻,只见那些人就像是按下暂停键一般全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了动静,突然来临的死亡让他们的姿势保存在了最后呼吸的那一秒。
做完这些,司徒杀并没有贸然出动,他闭上了眼睛展开地卷探查着院内和周围,确定没有生命后他才转过头对着另外两人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没问题了。
“哈,我家傻大个一出手,对付这些小仔手到擒来的事~”任随行得意地笑了笑。
“走了走了,顺小道去天岭山脉了,”任随行摆了摆手一边往前走着,走到窗边灵活的翻了出去跳到大树上,如同猿猴一般在各个枝丫上跳跃跳到了地面上。
看他这番模样,司徒杀无奈的撇了撇嘴,往桌子上扔了两个金币就翻身跟了上去,房间里的肉酱,只能辛苦小二打扫了。
顺着蜿蜒的小路穿梭,不到一个小时,就看见了天岭山脉那郁郁葱葱的山脚,此时天还是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