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颗凤栖梧桐，凌烟寒神色一阵动荡，下意识想要御空飞行。
却发现此地具有很强的法则之力，她最多只能离地一尺。
见凌烟寒无法虚空，苏白夜叹声道：“别试了，此地充盈着最原始的土之法则，有它的存在，重力是九天十地的数百倍。
哪怕是大帝境界，也最多御空五尺，不仅如此，之前此地发生过崩坏，虚空交接着混沌，空间法则同样无法调动！”
凌烟寒抬手沟通空间法则，发现正如苏白夜所说一般。
可她仍有疑问，“此地有如此恐怖的禁制，那你为何说此地不是不周山？”
苏白夜耐心解释道：“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说着，苏白夜抬手向前，触碰在刻有不周山字样的石碑上。
下一秒，在凌烟寒惊讶的眼神中，他的手竟然凭空穿了进去。
“这是……”凌烟寒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喊道：“海市蜃楼？”
“不完全算是！”苏白夜摇了摇头，“其实这个原因与当年的仙魔大战有关，总而言之，这里的法则已经崩坏，有时候看似近在咫尺，实际却远在千里之外。有时候看似在千里之外，却不过在咫尺之间！”
“至于你所说我为何认定这不是不周山的原因，就不得不提及一下九殷山外山这个名字的由来！”
“你可知道？”苏白夜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扭头看向她，搭话道。
凌烟寒抱着胳膊，嘴角上扬，“当然，九殷山外山乃是混沌初开时形成的五大秘地之一，因沾染混沌中九道因果，铸成九层山峦，重重相叠而得名！”
苏白夜赞赏的点了点头，“说的不错！”
可下一秒，他话锋一转，“可惜，不完全！”
“不完全！？”凌烟寒皱了皱眉，“哪儿不完全？”
苏白夜见状，低下头，凑到了她的眼前，“按照你所说的它为什么不叫九殷山，而叫九殷山外山？”
“你的意思是？”凌烟寒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九殷山外山在不周山之前。”
“不错！”
“九殷山外山就是在不周山之前才得名！”
苏白夜肯定了她的猜测。
话音未落，他继续道：“不过自从九殷山外山崩坏后，不周山就消失了！”
“消失了？”凌烟寒心中一悬。
苏白夜抿嘴一笑，“别担心，虽然不周山消失了，但是那棵凤栖梧桐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原来如此！”凌烟寒悬起来的心安定了下来。
随后，二人不再迟疑。
苏白夜拉起凌烟寒，起身走进了这石碑之中。
穿过石碑。
一条羊肠小径陡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细长的道路两侧有着些许早已没有枝叶的黑色树木，地上还残存着焦黑的土，仿佛此地遭受过火烧雷击一般。
风一吹，迷雾开始蔓延，映衬着黑色的树木在迷雾中微微摇晃。
二人一路上行，穿过迷雾走在这羊肠小径上，四周毫无生机，肉眼看见下，周遭的道路边缘堆积着累累白骨，丝丝缕缕的阴气萦绕在上空。
“等等！”
忽然，苏白夜一把将快他一步的凌烟寒拦下。
“怎么了？”凌烟寒不明所以，回过头，眼中带着疑惑。
苏白夜见状没有回话，翻手卷袖冲着一侧的迷雾推出一掌。
掌风带着灵气将迷雾退散，露出了其中的光景。
堆积如山的白骨，白茫茫的一片，加上穹顶极光的渲染，显得格外恐怖。
“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多骸骨！”凌烟寒发出惊叹。
眼神扫过，在这些骸骨中不乏存在一些可怕的存在。
忽然她神色一凝，眼神瞥向一旁的一块摇曳在风中残破的旗帜，愕然道：“这是招魂幡！”
“不仅是招魂幡，还有引魂幡、血祭幡、炼魂幡！”
苏白夜同时在其他三个方向打出了三掌，驱散了覆盖了在上层的迷雾，露出了其中飘荡的旗幡。
凌烟寒闻言，目光在这些旗幡中来回之间穿梭。
旋即，凌烟寒眉头蹙起，出声道：“这是准备炼魂？！”
苏白夜抬手抵着下巴，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在焚圣魔域看到的那些消息，眼中闪出点点寒芒。
“看来有人在这天空城中干了件大事啊！”
他抬起头，眼神微微一沉，心中依稀有了些猜测。
“你知道是谁干的？”凌烟寒询问道。
苏白夜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只是有些猜测罢了！”
“走吧，先到凤栖梧桐再说！”
苏白夜率先她一步走在前方。
凌烟寒见状也没有多问什么，连忙提起步子跟了上去。
一路上，堆积的尸骨越来越多，阴气也越来越重。
时不时，一旁的森林中还会传出呜呜鬼嚎。
尽管如此，却仍然不见生灵出现。
“呜呜呜……”
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苏白夜和凌烟寒二人齐步停在一处巨大的遗迹前。
遗迹由一个内部层层凹陷的圆台组成，其上四周竖立着四根环臂粗细，布满符文的石柱。
四根石柱围绕的中心地面上，由外向内延伸，每层隔断约有一丈宽，中心处还有一块凸起，从中心向四周，勾勒着很多细密且复杂的纹路。
纹路汇聚的中心上，竖立着一袭火红的三角旗帜，旗帜一圈布满了黄色的摆幡，中心位置上绘有一头狰狞猛兽。
猛兽头生双角，背生双翼，张着血盆大口，口中还含着一枚黑如墨色的珠子。
摇曳的同时，带动着四周散落的灵魂气息不断朝着中心汇聚。
不时，从其中传出阵阵嘶吼声。
“这是炼魂大阵！”
凌烟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惊讶。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自思忖，这等邪恶阵法究竟是何人所布？
单单是这股气息，加上四周堆积的累累白骨，足以造就一尊帝境灵魂的出现了。
“万魂幡！”
苏白夜没有在意上方聚集的灵魂，反而一双眸子全然聚集在中心的那面旗幡之上。
“万魂幡？”凌烟寒眯起眸子顺着他的目光落在那面旗幡上。
随后眼神忽然瞪大，“你说万魂幡是仅次于上古十大神器，被誉为第十一大神器的先天至宝万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