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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云予薄不要死装,这样搞得她很不习惯。

听到这话,云予薄破防了,一脸痛心疾首。

“你……你怎么能把这么私密的东西给别人看。”

她的形象没有了!她维持那么久的人设轰然倒塌!

时予墨淡然的瞥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她不是别人,她是我老婆,给她看看怎么了?你有意见?”

她挑眉,云予薄压下了翻白眼的冲动。

“怎么会呢……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她倒也不装了,杵着头看萧霁清。

“萧大师,你听我说!我今天遇到了一件很怪的事。”

她正准备滔滔不绝,萧霁清抬手打断她。

大师?好奇怪的称呼。

予墨今天同她说时,她还在想见面时是否会尴尬,还问予墨要不要准备见面礼。

其实她潜意识,还是对云予薄带着一丝敌意,不想懈怠。

时予墨摆手,示意不用。

“跟那家伙儿那么客气干什么,什么都不用准备,要准备也是她准备才对,毕竟她有事找你帮忙。”

萧霁清迟疑点头。

怎么说也是予墨的朋友,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可以帮帮。

不过,还是需要先问清楚。

“帮忙?我跟她并不相熟,不过她是你的朋友,话说她遇到了什么事?”

时予墨顺手给萧霁清喂水果。

“她今天给我发消息,说遇到了点奇怪的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跟一块玉有关,我不太确定,到时候问她更准确,她说想找人给她解解梦,问我,我便想到了你,毕竟我老婆很厉害。”

她一顿夸,萧霁清高兴了,整个人飘飘然。

“好,到时候我帮她看看,包在我身上。”

她答应下来,才见到云予薄,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气息。

可红玉,并不在云予薄的身上。

“你不用说,也不用叫我大师,我自己会看,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萧霁清声音平淡,把玩着桌上的骰子。

云予薄默默闭嘴点头。

她不说,要是萧霁清算得出来,那才是真本事。

只见萧霁清把玩着骰子,随后往桌上一丢。

时予墨和云予薄盯着看,看不出任何由头。

她丢出来两个一。

看着那骰子,萧霁清皱眉。

“你做了一个梦,梦中并不欢快,甚至哀鸣遍地,尸横遍野。”

“是。”

云予薄垂眼,回想着之前的梦境。

是这样的,由于尸体太多,她还徒手挖了坑帮忙埋了。

萧霁清拿出骰子,不慌不忙的再次掷出两个。

她掷出两个二。

“你看见了熟悉到人,她同你之间有不少渊源,我能看出来你对她的感情很复杂,那人最近在你身侧对不对。”

云予薄咽了咽口水。

“是。”

她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萧霁清微皱的眉头。

自己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吧?

不行不行,要相信科学,只是一个梦而已。

云予薄周遭气氛有些低沉。

可是这都能算出来……她并没有跟时予墨说过自己梦里面的内容。

萧霁清想了想,随手把手里的骰子一丢。

两个三。

她窥探到了一段经历,看起来并不好。

生在爱中却跌落泥潭的人,以及本就在泥潭从未感受过爱的人。

相爱相杀,或许,从没有相爱过,只是某一方面的自相情愿。

也不对……好生复杂,是她看不懂的。

萧霁清沉默了。

前尘旧忆渊源颇多,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句两句她也说不清楚,她也不是当事人。

她现在看完她们的一生,只得到了造化弄人四个字。

于萧霁清而言,她只是在看一个故事。

看着她们的结局,综合她们的一生,无法评定谁对谁错,甚至说不出一句评判话语。

上辈子的事,跟这辈子其实没有多大的联系,只是缘分未尽。

要看的,依旧是这辈子的选择而已。

萧霁清在心中盘算着,怎么样把这个故事一句话说完。

云予薄见她沉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怎么突然间都不说话了,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能解吗?”

她看了一眼萧霁清,萧霁清正低着头,没有回答她。

云予薄着急,只能求助的看着时予墨。

时予墨正在喝酒,得了她的眼神后示意她不要太着急。

“难得你也有着急的时候,放宽心,听我老婆怎么说。”

她说完,萧霁清也正好抬头。

只不过,她往云予薄后面看了一眼。

刚刚她动用灵力,发现自己的玉佩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抬头,便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

萧霁清把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挺眼熟,如果没猜错,是上次自己探查时那个叫小浅的姑娘。

那小姑娘慌乱低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萧小姐,你在看什么?我背后有什么脏东西吗?”

云予薄注意到萧霁清在看自己后面,一瞬间头皮发麻。

她尝试着转头,却被萧霁清叫住。

“什么都没有,云小姐,我现在给你解。”

她笑着开口,云予薄松了一口气,竖起了耳朵。

“好。”

时予墨在一旁也一认真起来。

毕竟,大家对这种事还蛮感兴趣的,平日里接触不到。

萧霁清特意压低了声音。

“云小姐,那是你前世的缘,是不是孽缘,这我不好说,不出问题的话,你所看到的那些场景都是你前世的记忆。”

她一句话把云予薄干沉默了。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

“那些场景里,我死的很惨,惨到我看见时心中钝痛,我都死的那么惨了,还不算孽缘吗?”

萧霁清一手杵着头看着她,一手把骰子高高抛起。

骰子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但是一角一直在旋转,没有停下来,就那么立在桌子中间。

“我现在并不知道你看见了多少,毕竟结果也得看过程如何,但是我得提醒一句,能不要想起来就不要想起来,还有,前世同现在,你俩都有缘,上一世是死局,至于这一世……”

她还想说什么,天空忽然轰隆一声。

“要下雨了吗?”

云予薄奇怪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