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在王家湾城里,给我盯着张春樵,莫要再往山里去,听到没有?”
白七当然不能带他去王家老祖的山洞,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将他丢在城里。
要他盯着张春樵,白七是不会放心的,白七留下了毒尾蜂,相比于人他更相信自己的魔兽。
白七偷偷潜回山洞,这里的屏蔽法阵还打开着,安全得很,里面的困阵虽然消失了,但没多大关系,他相信这个当口没人会进来这里。
做好一切准备后,白七将之前收入乾坤袋中的几百具尸体全都搬出来,简直恶心得想吐。
但为了修为,也只好忍了。
几百具尸体中最有价值的是那十具元婴期尸体,之前白七在山里还杀了几名元婴期,这会有十多具刚好一起吸收了。
这下的一些结丹期,筑基期,虽然修为低了些,但量变产生质变,架不住人多呀。
当下,白七立刻盘膝而坐,口念咒语,手捻指诀,开始施展吞天魔功。
一日,两日,三日。
白七整整花了三日的功夫,才将这几百具尸体内的修为全都吞噬得一干二净。
而白七的修为,也从元婴中期,提升到了元婴后期。
没想到,来到王家湾这短短几日,自己的修为又有了大幅的增长,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白七对着王家的尸体喃喃自语的说道:“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太好,但还是多谢你们了!”
“放心,我既然拿了你们的修为,必定不会放过杀害你们的人,你们就安心睡在这里吧。”
王家人一起睡在这王家的山洞,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白七拔出断剑,将头顶上的钟乳石全都削得粉碎,层层叠叠的覆盖在那些尸体上,也算给他们安个坟了。
随后,白七又削下一块石碑,刻上几个大字,“王家...”
白七拿着断剑本想刻“王家群墓”,却犹豫了,最后改刻成“长存”。
做完这一切后,白七便往外走去,只是走了一半顿觉不对,又掉头回来,将钟乳石碎石层挖开,把被自己杀死的那几名元婴期的给挖了出来。
“你们还不配埋在这里!”
白七喃喃自语,这下总算舒心了。
白七离开山洞后第一时间往天上瞅去,三天了也不知道外面打得怎么样了。
可一抬头,却发现天上的人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比出结果了?
白七心脏不由得“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骨灵前辈不会有事吧?
因为毒尾蜂的视线看得不远,看不到天上发生了什么,又因为这处的屏蔽法阵,白七也没察觉,如今真是两眼一摸黑了。
“先回王家湾看看。”白七自言自语,心想无论是谁赢,那里总该会有变化。
白七悄悄的潜入王家湾城内,却发现这里平静如常,和几天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看来还是得去找苟一天才行。
白七找到了苟一天躲藏的地方,苟一天瞪着个吃惊的大眼睛,心想:“怎么躲哪去这家伙都能找到?我在身上留下记号了?”
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甜得很,“爷,您来了?”
说完这话,他又吃惊不已,“元...元...元婴后期!”
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从未见过有人能有这般提升修为的速度的,这简直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因为也太恐怕了。
三天...别人要花几百年,甚至有人寿元耗尽也无法达到的高度,他三天就做到了。
“爷,不太爷爷,曾孙我从今往后就死心塌地跟着您了,求求您教我修炼的法门,求求您了!”
面对苟一天,突然的跪地乞求,白七有点不知所措。
“起来,你一个几百岁的人这么喊我,想让我折寿是不是?”
白七骂苟一天,苟一天非但不急,还笑。
他“嘿嘿”一笑,“这不是想表达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嘛。说真的,您可一定要带着我!”
白七才不想成天带着这么一个老家伙,随即说道:“不说这个,我问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张冬渔他们哪去了?”
“回太爷爷,这几天什么也没发生。”
苟一天说道:“天上那几位,到别处打去了。”
“什么意思?”白七问道。
“额...”苟一天不知该如何说起,想了想总结道,“和您来的那位,好像有些打不过,张冬渔那几个白眼狼了,所以他边打边退,往更北边去了。”
白七一听,心中暗急:“糟了!不会来不及了吧?”
他不关心杨孤雁的死活,可骨灵前辈在他身上,白七不得不担忧。
如今,必须得尽快将传送拿到手里才行。
“随我去杀了张春樵!”
白七对苟一天喊道。
“那狗东西怎么会是您的对手?”苟一天缩着身子,说道,“凭您如今的本事,一个人杀他绰绰有余。”
“要不...要不...我就不去添乱了吧?”
白七瞪了苟一天一眼,他知道苟一天不想去是因为觉得张冬渔他们能赢,自己不出去,就还保留着反水的机会。
白七岂能让他如愿?
“如今你我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劝你不要再有什么侥幸的心理,若不与他们作对,就得死!”
又说:“我与张春樵交手,到时其他人都交给你,这里已经没有元婴期了,你能对付!”
苟一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表情痛苦的点了点头。
......
王家湾城内,张春樵的府邸。
府邸内有一张床,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这床却偏偏摆在了大厅的正中央。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事,最奇怪的是这床有三丈长,三丈宽,如今已是大白天,太阳正当头,可此刻里面却睡着人。
这人当然是张春樵。
张春樵睡在床上,床幔却不停的抖动。
“张四爷,您真的不要去看一看吗?大爷二爷三爷他们可都打远了!”
一名老者苦口婆心的劝道,明明他更老,却喊他们叫爷。
这已经是他这两日第五次来劝了。
张春樵扯开一点点床幔,将头伸了出来,不耐烦的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又说:“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好了,我三位哥哥,定将那人杀了,你我只要守住这传送阵就好。”
说完,又把头缩了回去,床幔继续抖动。
直到...
“嘭——”
一声巨响传来,一扇门板插在了大厅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