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个臭女人,玛德,没事非要来什么丽市,搞得老子闯祸了。
是的,洛清泽将这一口大锅直接扣在了小文的头上,要不是为了这个女人,我至于去偷老爷子的小黄鱼吗?
就在温恭良几人前脚刚坐着飞机离开京城的时候,丽市汽车站里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缓缓从大巴车上走了下来。
“踏马的,什么破烂大巴车,还收了老子一百多块的车费。坐着忒难受了。”
此时的洛文竹略微显得有些狼狈,这一天他过得并不是很好。
昨天找了那么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稍微便宜点的旅社住下,结果这旅社是真不给力啊。
不隔音不说,隔壁折腾了一晚上,害他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
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早上,他起来准备洗个澡准备出发的,结果一开水龙头。好家伙!炸了!
随着水龙头的炸开,洛文竹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通透。倒霉的是他连一套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用吹风机把衬衣和裤子吹干了。
这还不是关键,旅社老板见到水龙头炸了,当即就怪在了洛文竹头上,最终还硬生生讹了洛文竹二百块才放他离开。
因为这二百块,导致本就不怎么富裕的洛文竹此刻更是雪上加霜,早上出门连早餐都还没舍得吃呢。
“嗯,没关系,一会儿找到我闺女了,我的好日子就回来了。”
是啊,柳如月虽然收了洛文竹的银行卡,但是没收洛清月的啊,只要找到洛清月了,不就好起来了吗?
而这一时间,洛文竹竟忘记了内心中对于温恭良的仇视,这两天所过得日子可以说是他这一辈子最痛苦的经历了。
这种时候,什么狗屁女婿,去他大爷的吧,能让老子吃多饱饭就行啊。
于是乎,洛文竹兴高采烈的拖鞋掉了一个轮子的行李箱走出了汽车站。
就当他拿出手机准备拨通洛清月的电话让洛清月过来接他的时候,手机突然闪了两下,不亮了。
“我靠!别啊!”
回想起早上水龙头炸的时候,好像手机也淋湿了,不是说现在的手机都防水的吗?这是被淹死了?
连续拍了两下,发现手机依然没有反应,洛文竹绝望了。尼玛,手机坏了还怎么找闺女?
找人借个手机吧,可是闺女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不仅是闺女啊,老婆的电话我也记不住啊。
这尼玛……
再看看兜里仅剩的二百块钱,洛文竹抽了抽嘴角,好饿啊,要不先吃个饭吧。
……
“我靠!你们这是黑店吧,我就点了两个菜,你收我八十六?”
半个小时后,洛文竹死死的瞪着眼前的服务员,十分不悦。
然而服务员闻言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拿出菜单指了指他点的那两个菜。
毛血旺68元,西红柿鸡蛋汤16元,再加上两块钱的餐具费,好家伙,收费有理有据的。
于是,付完钱之后,洛文竹是真的慌了。
我靠,照这样下去,今晚吃完估计就没下顿了啊。
于是乎,洛文竹将目光投向了手上挂着的手表。
“我踏马怎么这么贱。”
这块表或许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一件东西了,别看他身价上亿,但他戴的这块表还就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就是一块非常普通的天梭,三千来块钱。
玛德,早知道买个贵点的了,这破表拿去当都当不了几个钱。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当也不行了啊。
半个小时后,洛文竹拿着当手表的一千块钱来到了手机店。
“你好,帮我拿一部你们这儿最便宜的手机。”
“好的先生。”
很快,售货员拿出了一部老年手机放在了洛文竹的面前,价值288。
付完款之后,洛文竹直接将原本手机上的卡取了出来,将其安在了新手机上。
“嗯?我通讯录里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你这手机没通讯录这个功能吗?”
“额……先生您误会了,手机是有通讯录功能的,应该是您没有将电话号码存在SIm卡里,您原本的通讯录应该还在旧手机里面。”
“纳尼?”
闻言,洛文竹愣住了。存卡里?这尼玛以前怎么没人跟老子说过?
“额……那这手机能退不?”
“不好意思先生,本店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额……”
猛的拍了一下脑门,洛文竹此刻是真的绝望了,这尼玛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过随即他灵光一闪,将旧手机递到了售货员的面前。
“那修这个手机要多少钱?”
“我帮您问一下师傅。”
……
两分钟后,售货员拿着旧手机走了回来。
“先生您好,您这部手机是主板损坏,维修需要一千八。”
“纳尼?”
听到这个数字,洛文竹吓了一跳。尼玛的,把老子卖了也值不了一千八啊。
“额……那算了吧。”
接回旧手机,洛文竹顿时感觉自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尼玛啊,我太难了。
“对了,跟你打听个事呗?”
“先生您说。”
“你知道洛清月他们俩现在在哪儿吗?”
“洛清月?您是说的温恭良和洛清月吗?”
“嗯,就是他们。”
虽然很不愿提起,但是洛文竹现在真的急需温恭良他们俩救命啊。
“他们早上已经离开丽市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
听到洛文竹居然打听温恭良他们俩,售货员明显一愣,现在的大叔也追星了吗?
温恭良他们的魅力真大啊,老少通吃。
“嗯?他们不是刚来吗?怎么又走了?”
闻言,洛文竹心里咯噔一下,你俩这是什么毛病?躲老子吗?
……
最后,洛文竹久违的买了一包五块钱的哈德门,坐在汽车站广场上沉思了起来。
“踏马的,不找了!老子要回家。”
抽了近半包烟,洛文竹狠下心来将烟头踩灭,扛着行李箱走出了汽车站广场。
两个小时后,洛文竹出现在了丽市火车站的售票大厅里。
“你好,我买最近一班去京城的车票,要硬座。”
“不好意思先生,丽市没有直达京城的火车,您可以到昆市中转,您看可以吗?”
“可以!”
“好的先生,我给您查询一下。”
“不好意思先生,硬座目前已经卖完了,目前只剩下站票和软卧,您需要哪一种?”
“那下一班呢?”
“两天之内都没有硬座了。”
“嗯?软卧多少钱?”
“两班火车累计共1035元。”
“额……那开张站票吧。”
“好的先生,一共440元!祝您旅途愉快!”
拿着手中的两张车票,洛文竹此刻双手有些颤抖,原因无他,从丽市坐火车到京城,不算上中转时间,全程需要44个小时。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别说是睡觉,他连坐的地方都不一定会有。
为什么是不一定呢?这就要看车厢里的人多不多了。
人少的话拿行李箱垫地上还能坐一会儿,人多的话只能乖乖站着。
临近火车出发,洛文竹的手中除了一个少了只轮子的行李箱之外,还多出了一大袋的方便面,仔细数一数尽有十桶之多。
除了方便面之外,他还买了几包哈德门和几瓶矿泉水。
别看这一点点小东西,差点败光了洛文竹浑身的家当。
现在的洛文竹,全身上下加起来就剩下了不到一百块,还好接下来两天的伙食算是解决了。
……
另一边,温恭良二人领着洛清泽回到了京城的洛家,老爷子去梁国九家里下棋去了,此时屋里就只有洛文书一个人。
“啪!”
一进家门,洛清泽就迎来了洛文竹一个响亮的耳光。
而洛文书还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爸你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使得洛清泽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一脸惊恐的看向了此时面露凶光的洛文书。
然而洛文书却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意思,迅速的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朝着地上的洛清泽一下一下的抽了过去。
“啊!”
“啊!”
“啊!”
“啊!”
紧接着,别墅内就传来了洛清泽的连声惨叫。
温恭良和洛清月见状连忙转过身去,这场景不忍直视啊。
虽说洛清月也觉得洛清泽挺可怜的,但是一想到他做过的事,洛清月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字。该!
“干什么呢?大老远就听到惨叫了。”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老人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老人,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包括此时还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洛清泽。
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就上去找老爷子求救了,但是今天这事儿不一样啊。
在回来之前他已经得知了那条小黄鱼的重要性,心中也是懊恼不已,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东西已经被融了。
现在也就是洛青宏还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老爷子会直接砍了他。
“爸!”
“爷爷!”
“老爷子!”
“哦?小温和月儿回来啦。”
进屋之后,老爷子看到了此时站在一旁的温恭良二人,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
在这个家里,洛文竹做事不着调,洛文书虽然懂事但却有些死板,两个儿媳妇吧,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至于洛清泽,哎~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