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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酒吧是最八卦的情报机构

在唐玉蜓生活的那个时代,如果一个武林人士到了陌生的地方,想要打听点什么江湖传闻,茶楼和酒馆是最佳的情报机构,店小二是就首席情报官。

这些地方常年汇聚着来往的客商、镖师和行走江湖之人,他们不经意的谈话总能被跑堂的店小二不经意地记在心里,店小二为了讨几个赏钱,也会向假装不经意问他事情的客人不经意地透露他所知道的消息。久而久之,“店小二为您的江湖之行保驾护航”就成为了茶楼酒馆的一块金字招牌。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起初他惊讶于程旭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就能从数据库中调取各种信息,想打听什么消息不再需要跟店小二耗费口舌,也无需打赏小费,着实方便快捷安全可靠。

但是现在他发现,数据库也有找不到的东西,比如这个双瞳公会,除了一个名字就再找不到任何只言片语,不知是太过机密没有收录到,还是太过敏感早就被清除,反而是身边的宋琪瑰不知为何了解一点有关情报,看来有些消息还得靠江湖人士的口口相传才能在世间留下点故事。

于是唐玉蜓决定还是用老办法,虽然这里没有酒馆,茶馆也只是影视布景,但是酒吧多得是,酒吧四舍五入就是酒馆,吧台看场子的酒保四舍五入就是店小二,他们见过的江湖人士一定不少,听过的吹牛打屁一定非常多,多到日夜都想跟别人分享心中的秘密。

唐玉蜓计划跟宋琪瑰一起,继续以兄妹的身份实施泡吧行动,从酒保的嘴中打听一下这些江湖里的秘密。

娱乐城里的酒吧大大小小有几十家之多,大部分开在商业街的两侧,也有少数在街道拐角和各景区里。

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不能一家挨一家的问,况且他们的酒量也不允许。在这些氛围各异,规模差距颇大的酒吧中,如何选择哪一家打听是个问题。

商业街两边那些大店客流量大,接受的信息也多,但是店里可能藏着不知属于哪个势力的眼线,巡查员也经常去巡逻,有些店里由于工作量过大还用了完全没有情报价值的机器人酒保,这些店并不适合打探消息。

唐玉蜓把目光放在了位置相对偏僻的一家街角酒吧,透过蝎峰宫大酒店的窗户,可以看到那家店昏昏暗暗的门面。

至于金有财,手里应该掌握了不少内幕,唐玉蜓决定在他后天进货回来的时候,趁他在航空港还没进城就截住他,把他抓到铁锤号上拷问。

宋琪瑰觉得这个计划很可行,只是她担心金有财会不会趁这两天跑掉,唐玉蜓说不会,他们的交易还没完成,只要不去惊动他,他会老老实实继续呆在游乐场的那个射击摊位上。

“我穿好了,咱们这就走。”宋琪瑰说道。她还是穿着那条短裙。

“你穿衣的风格略显保守了些。”唐玉蜓说。

“啊?前两天是谁说好看的!”宋琪瑰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说道。

联想到昨天在影视园古装区的茶馆里当人肉背景墙时,她穿的这件衣服居然被当作古装无人理睬,她决定要买衣服,今天就买!

唐玉蜓选定的这家酒吧开在距离蝎峰宫不远的地方,在商业街的一处拐角巷子里,酒吧招牌的灯光在商业街耀眼光流的掩盖下无力地残喘着,如果不是正对着它的方向,很少有人发现它的存在。

然而这样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却起了个中二爆发的名字——屠龙酒吧。

酒吧里面的摆设既古朴魔幻,又赛博朋克。仿木的桌椅,仿木的吧台,仿木的酒柜,墙上还挂着一幅勇者与巨龙战斗的仿木雕画。但是屋里又装饰着流动效果的灯带,幽蓝色的灯光流过地面和墙壁,一条一条汇聚在吧台上,酒杯的底座喷射着白汽,像是随时要起飞。遗憾的是这么精心的装扮却没有几个客人前来欣赏,只有零散的两三桌有人在默默地打牌。留着两撇八字胡,头顶一丛鸡冠黄毛的酒保,百无聊赖地擦着杯子。

“小二,来壶好酒。”唐玉蜓坐在吧台对酒保说。

“你别理他,我哥脑子有病。”宋琪瑰说,“你这都有什么?”

酒保放下手中擦拭的杯子,一手撑着台面,一手的大拇指蹭蹭自己的八字胡,眯起三角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

“龙焰烈酒,龙血甜酒,龙尿啤酒。”酒保说道,“这位客官装扮不错,真有点古装剧的感觉。”

宋琪瑰皱着眉头看看酒保又看看唐玉蜓,他们好像挺有共同语言的。

“我不要这些化工合成的妖艳贱货,给我拿最好的来。”唐玉蜓忽然想起程旭请他喝酒时如何形容酒吧里的合成酒。

唐玉蜓觉得要想跟酒保开聊,就得一击戳穿他的心脏,让他认为自己很识货,才能有共同语言。

果然,酒保听到他这句话之后两眼放光,知音啊!果然最了解男人的还得是男人。

他从台面下的冰桶里抽出一支细长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吧台,那支瓶子如水晶般通透,挂着晶莹的小水珠,在蓝色流光中闪耀着宝石光彩,仿佛蕴含着无限能量。

“龙之泪,使用纯土豆古法精制的伏特加,不添加一滴化工原料,”酒保凑近唐玉蜓,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我敢说,全太阳系都没有比这更好的酒。”

也许是遇到识货的客人不容易,也许是有炫耀的成分在里面,总之酒保直接搬出镇店之宝的行为,让唐玉蜓很满意,接下来只需要稍加引导,他相信酒保肚子里的情报就会源源不断地倒出来。

唐玉蜓示意酒保给他们倒上两杯,酒保拿出两个小小的子弹杯放在发光的底座上,把清澈的酒液轻轻倒进杯子。酒液刚碰到杯壁,就升起一缕薄纱般的烟雾。

唐玉蜓端起酒杯,把那杯龙之泪一口闷进喉咙。果然这伏特加还是寡淡,他想道,但是不敢那么说,要夸奖才行。

“柔和如水,猛烈如火。”唐玉蜓说道。

酒保的三角眼笑得眯成一条缝。

有这么好喝?宋琪瑰半信半疑地嘬了一小口。

其实这世界的伏特加,汹涌猛烈不输于生命之水,只是过于纯净没有一丝杂味,比酒柜上摆的那些工业合成酒清澈不知多少倍,而且唐玉蜓也确实太能喝,他更喜欢刺激性强一些的味道。

宋琪瑰就不行了,那小小的一口初入喉咙时温润得像水一样,但马上就让她感觉从舌尖到肠胃都在焚烧,咳了两声之后酒劲上窜到头顶,两眼一黑断了片,脑门又要往桌子上磕。唐玉蜓一手捞起她的脑门,另一手抱住她肩膀,把她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让她睡着。

“厉害。”唐玉蜓说道。

“客人你也厉害,我这小店来客不多,第一次见到能扛得住龙之泪的豪杰。”酒保恭维道。

“酒确实是好酒,不过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像这个情况,”唐玉蜓指着断片的宋琪瑰说,“就是女人酒量不行。”

“客人你这就偏见了啊。她可能没喝过什么酒才这样,女人的酒量那真是大的吓人啊,就比如说我们这有一个叫阿荆的……”

“阿荆?”唐玉蜓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震,他暗中压制着躁动,表面假装很好奇,继续问道,“阿荆是谁?她酒量很大吗?”

“是啊,大到吓人……当然也是我听说,但确有其事。”酒保说,“她一次可以吹两瓶,没有男人能比得过她,她在我们这行里是个传说级的人物。”

“哦?女中豪杰啊。”唐玉蜓用手指捏着酒杯,回想阿荆以墨兰的身份跟他相处的日子,却一滴酒都没有沾过。“她就住这吗?”他问道。

“她以前住这附近,后来跟了师父之后就很少回来了,最近几年一直没人见过她。哎,要说她也是个苦命的人,不知道从哪来的,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小时候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蝎峰城,到处打零工、做杂事赚钱糊口。”酒保说。

“她跟的师父是什么师父,教她怎么喝酒的吗?”唐玉蜓故意打岔道。

“她的师父啊,只知道是个功夫很厉害的人,给常家做事的,就是蝎峰城的城主那个常家,好像叫荒岛吧还是什么。这个荒岛,看中了阿荆力量过人的天赋,就把她收到身边,教她的应该也是功夫吧,喝酒这个怎么教,都是天生的。”酒保说。

“啧,说不定是他看上了小姑娘的美貌。”唐玉蜓说。

“那就不知道了。总之呢,她跟了师父之后,生活算是有着落了。不过她好像不怎么高兴,因为早些年的时候,有一次荒岛带她去个酒吧谈事情,是哪个酒吧我就不说了啊,听那边朋友讲的,荒岛总是骂她,她沉着脸一句话不说。然后荒岛进包间去谈事,她就在外面点了两瓶酒,我那个朋友亲眼见她双手各拿一瓶,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啊,跟喝水一样。”酒保说着拿起两个酒瓶做了个灌酒的动作。

唐玉蜓知道,这种喝法并不是什么女中豪杰,而是心中苦闷寻求麻醉。“看来她这师父挺不是东西。跟了这种人,未必生活就好到哪里去。”他说。

“谁说不是呢。一个人无依无靠,受了委屈也没地方说。”酒保轻轻叹口气,就像在同情她的命运,然后凑近唐玉蜓又说,“听说常家少爷喜欢她。”

“嗯?”唐玉蜓听到这句觉得很意外,问道,“常家少爷?就是常焰秋?”

“对,就是常总经理,现任城主。”酒保说。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个富家子弟,又身居高位,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手下打工仔的养女,他没见过女人吗。”唐玉蜓摆摆手表示怀疑。

“感情的事谁说的清楚,说不定少爷身边天天美女环绕,什么巴结奉承他都看腻了,就喜欢这种性子倔的女人呢。”酒保说着又给唐玉蜓满上一杯。

莫名其妙得到一个霸总情敌,原本美好的回忆变成了一段纠葛情史,这让唐玉蜓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再一想,人家俩人从小都在这里长大,相伴度过的青涩年华,人家才是青梅竹马,自己反而像个从中作梗的人从天而降,心里的滋味更加纠结。他捏起面前那杯烈酒,一仰脖又闷了下去,嘴里吐出几个字,“男人真贱。”

“男人嘛,贱点正常。”酒保给他倒上了第三杯。

唐玉蜓拿起酒杯,看了看又放下了。“来点下酒的嘛。”他对酒保说。

“有。”酒保从一个看似很高级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碟子,碟子里装着十几粒烤黄豆,“顶级好酒就得配顶级食材,这烤黄豆虽然贵点,但是真香。”

唐玉蜓抬头看看酒柜上头的价目表,这一碟烤黄豆居然卖到了10块钱,差不多一块钱一粒,看来太空城农业发展空间很大啊。

“这是要战豆到底嘛。”唐玉蜓说。

“哈哈,谐音笑话,只有在古装剧里才会有,客人我看你应该是个专业演员,请问都演过什么剧目?”酒保说。

“《霸总情史就由我来斩断》”唐玉蜓瞎编了一个剧目。

“听上去挺不错。”酒保说。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演员,就像现在,有人在演酒保,有人在演客人,都在扮演自己人生里的角色,只是有人看得透,有人在梦中罢了。”唐玉蜓说,他把盛满酒的杯子举到眼前,“看得透的人,也是有人天生,有人需要借助这个。”

“客人你讲话好有深意。我就看不透。”酒保说。

“凡人的眼睛怎么能轻易看得透,据说只有天生双瞳,才能看透一切。”唐玉蜓说。

“双瞳啊,好像在哪听说过,让我想想啊。”酒保望着天花板搜索脑中的回忆。

看来他真知道点什么,唐玉蜓迅速吃光了黄豆,指着碟子说:“再来一份。”

酒保又拿了一份黄豆出来,然后胳膊肘架在台面上,靠近唐玉蜓说:“我想起来了,就是阿荆表现酒量的那次,我那个朋友说,他好像听到荒岛在包间里说了关于双瞳的话,还说那位双瞳的大人什么都能洞察,不要试图蒙骗之类的。”

“是嘛,还真有双瞳的人啊,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比喻。有机会真想见见那个双瞳人,那个眼珠子到底是横着两个,还是竖着两个。”唐玉蜓说。

“那就难了,鬼知道那个双瞳人住什么地方。”酒保说。

不知聊了多久,宋琪瑰悠悠转转地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就走吧,还有好多地方没逛,出去走走。”唐玉蜓对她说。

“欢迎再来。”酒保收了钱,开心地说道。

走出酒吧,宋琪瑰头还有点发晕,她紧紧抓住唐玉蜓的胳膊,脚下一走一绊蒜。

“你们都聊什么了,聊得热火朝天的。”宋琪瑰问道。

“等会儿慢慢跟你讲。”唐玉蜓说,“现在回去?”

“不,我要买衣服。”宋琪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