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田蕊刚在后院洗漱,巢穴里就传来乱七八糟的狼嚎声,叫声里还夹杂着狼影的说话声。
一听就是狼野在和狼影顶嘴。
鲛歌看看后门方向,从水潭中上岸走到田蕊的身后,拿过一边的梳子开始帮田蕊梳理头发,“蕊蕊,狼野好像不愿意去采石据点了,不去劝劝吗?”
“一会儿吧。”田蕊刷完牙,用兽皮擦擦脸,然后坐在石凳上,一边享受鲛歌帮她梳头发,一边掏出对讲机打开了通话开关。
她盯着对讲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有人加入通话频道,才冲着对讲机喊道,“早呀,蛇哥。”
“嗯。”蛇兽在另一头的轻轻地应了一声。
“蛇哥,你有没有给自己取名字啊?”田蕊问道。
好一会儿,那边才回答道,“还没有,在想呢。”
田蕊笑嘻嘻地催促他,“那你要快点哦,我也想叫你的名字。”
巢穴里面,狼影终于受不了一直犟嘴的狼野,把狼野给揍了一顿。狼野夹着尾巴逃进了后院,变成人形后委屈地跑到了田蕊身边寻求安慰。
田蕊还在和蛇兽说话,看到狼野耷拉着耳朵蹲在自己面前,便腾出手摸了摸狼野头顶灰色的狼耳以示安慰。
狼影跟了出来,黑着脸命令道,“一会儿你必须和我去采石据点。”
“我不要。这么多人干的活儿,你要我一个狼学,我学不会,我记不住。”狼野不满地抖了抖耳朵。
恰好,幸灾乐祸的乌瑾跑出来想继续看狼野挨打。
狼影随手一指乌瑾,说道,“乌瑾,你和他一起去。”
乌瑾有点懵,“为什么要我去?”
“你的火系异能刚好能派上用场。”
“……”
狼野生气地反抗道,“狼影,你就会使唤我们。”
“谁让你们做事不过脑子?”狼影哼了一声,“匆匆忙忙到了北方,就你们几个人随行又没别的兽人,我不使唤你们,我去使唤谁?”
眼看事情要扯歪,田蕊不得不按着对讲机,打断蛇兽的话让他稍等一下,
田蕊对家里几个雄性说道,“不要吵嘛……”
田蕊想帮狼野说两句话,可是扭头一看狼影黑着脸,就默默地转向狼野,摸着狼野的大狼耳说道:
“狼野,不可以逃避困难,你做的木屋这么好看,如果你会用石头做大巢穴肯定超级漂亮,我以后还想住上狼野做的大房子呢,就像我家乡的那种房子。”
“蕊蕊……”狼野接收到田蕊的期盼,不由自主地摇起了尾巴。他想给蕊蕊家的感觉,但是又很担心,“我、我怕我记不住,我怕我现在记住,回去之后就全忘了。”
而且,根本不是狼影说的只是’炼石灰‘而已,居然还有什么’烧砖头‘之类,要学很多以前在部落没听过的东西。
一套流程边学边做下来,要大半个月。只学一遍的话,不一定完全能熟悉,可狼影明显不会给他这么多熟悉的时间。到时候没学明白,狼影就带着蕊蕊回家,把他丢在这里单独学习。
他才不要和蕊蕊分开这么久,想想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怎么会呢?”田蕊摸狼耳的手顿了顿,思考着怎么帮他们。
“可以用文字记下来的。”对讲机那边的蛇兽提醒道。
田蕊听到蛇兽说话,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对讲机还在通话中,让蛇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不过这样也好,让蛇哥听听平时家里是个什么氛围,熟悉熟悉。
“他们还不识字呢。”田蕊告诉蛇兽,继而对狼影说道,“不过,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采石点,帮你们记录。这样就不怕记不住啦。”
“不行。”狼影冷声拒绝,“那地方到处是火跟灰,很热也不安全,你不能去。”
“那那那那那……”田蕊看看狼野,有点为难,“我找找有没有其他帮你们的工具。”
这时,蛇兽说道,“我认识字,我可以跟狼野他们一起去,记下要记的东西。而且你不是说已经有办法帮我掩盖兽印,混进普通部落兽人之中吗?狼影,你说呢?”
“啊?那不行,那个我还没试过,不安全。”田蕊虽然之前有答应蛇哥会问一下狼影的意见,但她并没有和狼影说这件事。
狼影听到蛇兽在和她说话,就走到田蕊面前拿过对讲机,主动地和蛇兽聊了起来。
鲛歌弯腰凑到田蕊耳边,小声问道,“蕊蕊,什么是‘文字’啊?”
“就是上次找蛇哥时,我在那些方块的小纸片上印的‘黑色图案’。”田蕊向鲛歌解释起来,并告诉鲛歌,他的名字也可以用文字表达。
“……可以。”狼影和蛇兽聊了一会儿,了解了蛇兽话里的意思,还有关于兽印的担忧之处,说道:“不会有安全问题,先单独找个兽试一下,然后再去采石点,如果这两个地方都没被发现,就可以尝试带你进城。”
狼影说着,看了一眼田蕊。
两人的视线在此时对视,田蕊的眼睛一下子都亮了。
狼影关掉了对讲机,将对讲机还给田蕊。
他挑了挑眉,神情中有着满足伴侣的骄傲感,“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田蕊美滋滋地站起来,跳起来抱着狼影亲了一口,“我今天试一遍,做出个假兽印给你看。”
还是大老公帅啊。
只要大老公支持,别的阻碍都是小问题。
田蕊抱着狼影傻笑起来。
狼影拍拍她的屁股,说道,“伏猛应该快做好饭了,去厨房准备吃早饭吧。”
“好,嘿嘿。”田蕊松开他,屁颠屁颠地往厨房跑。
乌瑾跟着她进了巢穴,狼野也想跟着她跑,却被狼影一把拽住了屁股上的狼尾巴。
“嗷,你干嘛?”狼野生气地回过头,扒拉开狼影的手,把自己的尾巴抢了回来,心疼地理了理自己尾巴上的狼毛。
狼影冷脸瞪着他,“你听到了吗?”
“没听到!”狼野又不服气地顶了一句嘴,趁狼影还没来得及揍他时,折着耳朵一溜烟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