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歌摆动着微微发光的大尾巴,游到她面前,露出健硕白皙的上半身,伸出修长有力的大手牵起她的手跟着在她在河岸边坐下。
鲛歌看着她精致的侧颜。
美丽的小雌性正抬着眸子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洒落在她小巧的鼻梁上,映得她白嫩的肌肤带着珍珠的光彩。
他注视着美丽的小雌性,问道:“蕊蕊,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怎样才能让他们不为陪谁的事争吵。”
想到他们各个都大喊着要和她睡的样子,田蕊的脸红了红。
吵是吵了点,可这是被爱带来的烦恼罢了。
鲛歌问道,“你不按照兽阶高低表现分配雄性的过夜权吗?”
比如,兽阶高、或者带回的猎物多的雄性,每个月就会能和雌性共度良宵的机会就更多,很多兽人家庭人数变多后,都是这样的。
“过夜权?”田蕊微微皱眉。
怎么还有这种词啊?
田蕊转脸看着漂亮的人鱼雄性,看到他的紫眸在微微发亮。
难怪他总哀求自己多看看他,家里就他兽阶低,他一定害怕自己会因为兽阶问题将他完全忽略吧。
“不会忽略你的。”田蕊忍不住安慰他。
突兀的话让鲛歌愣了一下,“什么?”
田蕊伸手摸摸人鱼凉凉的脸颊,侧身凑过去在上面留下一个微热的亲吻,
“我说,我不会把爱只给到某个雄性,然后再让他们将爱分配给你。我会直接爱你的。”
鲛歌的心跳因为这话微微停滞了一下。
他长长的睫毛随着心在颤动。
这个可爱的雌性,领着他上岸的陆地小雌性,说会直接爱他,这种温柔比海洋还让鱼着迷。
鱼心中的柔情随着月光缓缓流泻。
鲛歌感觉有什么控制不住了。
他紫色的尾鳍在水中轻轻晃动,一串又一串泡泡从水中冒出。
泡泡搅得水面的月光破碎不堪,又跳出水面漂浮在空气中,环绕着岸边的雌性,接着慢慢飘向月亮的方向一个个消失不见。
“哇……”田蕊被这些梦幻的泡泡迷住了,用手指去戳泡泡,“好漂亮~”
“嗯,很漂亮。”鲛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伸出双臂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大尾巴上,身体像小船一样滑进水中。
紫色的人鱼浮在水面只是轻轻摆动着巨大的蝴蝶形状尾鳍游动,鱼身下不断有泡泡冒出,飘在他们周围。
小雌性就坐在他的鱼尾上,纤细诱人的小腿浸在清澈的河水中。
“蕊蕊……”他微微躬着腰靠近大尾巴上的小雌性时,高大的身躯像轮弯弯的月亮,裹着月亮上的她。
一个个泡泡从鲛歌眼前飘过,但他只看得到坐在自己尾巴上的小雌性。鲛歌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轻轻柔柔的吻上花一样柔软的雌性唇瓣。
陆地上的花儿,好香。
好喜欢。
鲛歌不由得贪婪起来,抱紧她的腰肢,将香软的小雌性贴搂进怀中,让她紧贴自己的胸膛,像抱住了整个充满花香的海洋。
带着凉意的大手,拨弄着蓝色的鲛纱。
“蕊蕊,让我做你的伴侣吧……”鲛歌的舌尖留恋的舔着唇角,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眸子,乐音般动人的声线中带着期盼问道,“可以吗?蕊蕊?”
田蕊不敢直视他,脸蛋渐渐变红,“好。”
听到这个字,鱼尾高兴地拍打了下水面,发出啪啪的声音。
鲛歌的心情飞上了巨浪之巅,再一次吻住了自己的伴侣。
……
狼野铺好兽皮从巢穴中走了出来,说道:“弄好了,蕊蕊呢,要休息了。”
“嘎。”乌瑾叫了声,赶紧随意地打理两下自己的黑色羽毛,然后变回了人形,“和咸鱼在一起吧。”
老虎尾巴戳戳伏猛肩膀,然后指了指河流的方向,伏猛往河边看了一眼,“和那条鱼在河边,我去叫她。”
伏猛站起来,往河边走去。
过了一会儿,伏猛黑着一张脸从河边回来了,身后的尾巴烦躁甩来甩去,像鞭子一样,时不时地抽打着地面。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蕊蕊呢?”狼野问道。
伏猛忽地变回兽形,厚实的胸腔中发出不耐烦的低吼声音。
大老虎走到靠近角落的地方,驱动起木系异能,地面冒出层层藤蔓开始包裹自己周围,形成一个新的巢穴。
乌瑾皱了皱眉,“喂,虎兽,问你话呢。”
“不知道!老子要睡觉了!不要打扰老子!不然被老子一爪子拍死自己负责!”伏猛暴躁不已,态度也极其恶劣。
庞大的老虎重重地趴在地上,闭上眼睛,任由这些藤蔓将自己遮挡住。
“我去找。”狼野哼了哼,起身朝河边走,嘴上还在吐槽,“大猫科的兽人就是烦兽!不负责任,除了蕊蕊谁愿意找这种兽结侣。”
又过了一会儿。
一头银狼夹着尾巴、呲着牙,从河边小跑了过来,嘴里还“嗷嗷”的小声叫着。
乌瑾看狼野也是独自一雄,便问,“蕊蕊呢?”
银狼走到临时的巢穴旁,前爪烦躁地扒拉着地上的草皮,“嗷嗷呜呜”地嘀咕着什么,然后原地转了几圈蜷缩着身子躺下,阖上眼睛。
“狼野?”
“臭乌鸦,你烦不烦?没看到我要睡觉吗?”狼野闭着眼睛,呲着牙咆哮了一声,“鸟兽就是聒噪,聒噪死了!”
“……?”乌瑾看看狼野,又看看伏猛的巢穴,觉得奇怪极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有病是不是?
没办法,乌瑾只好自己起身去河边找蕊蕊。
清亮的月光下,静静的小河中传来阵阵水花声,混杂着雌雄欢愉的声音。
乌瑾还没走近,但良好的视觉和听觉,让他尽悉了这一切。
乌瑾的脚钉在了原地,脑海中天雷滚过。
他“蓬~”的变成了一只大乌鸦,绷直了鸟爪子、翅膀上羽毛粘住了一般,浑身僵硬得像个毛绒玩具鸟,咚地一头栽倒在了地面。
可恶的咸鱼……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废咸鱼!
居然趁着三个雄性不注意,彻底拐走了他的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