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得等他伤好了再说。
山猫那边倒是开口了。
不知道是不是串过供，还是说本就是程度联系的他，说是程度雇的他……”
他又问侯亮平：“你那边怎么样，你那老同学开口没？”
侯亮平摇头苦笑：
“硬得很，抓他的时候说会合作...结果到现在，半个字都不吐。
还放话说，真有本事就凭空给他定罪。”
赵东来分析道：“他是不是还指望赵家来救他？
难道他知道赵瑞龙跑路了？
赵家老爷子出事，他清楚吗？”
侯亮平点点头：
“我已经跟他说了。
不过我猜他不信，那人有时候自信过了头。
他不愿相信的，就不会信。
这就跟捂着耳朵偷铃铛一样。”
两人陷入沉思，赵东来感慨：
“要是能把赵瑞龙和丁义珍都逮回来就好啦。
可惜丁义珍死了，赵瑞龙又溜了。
不然让他们聚一块儿，说不定就全招了。”
正说着，侯亮平的手机响了，一看竟是陈然的，
“大晚上不睡觉，莫非有啥动静？”
侯亮平满怀期待，连忙接通电话：
“陈...医生？”
隔着电话叫医生，肯定是旁边有人。
陈然不在意地说：“侯局，你在哪呢？”
侯亮平答：“在家呢，老赵也在。”
“我十分钟后到你们小区，你下来吧。
带齐家伙，今晚可能得加班。”
“好，马上来！”
听陈然说带家伙加班，侯亮平心里有了数，连忙叫赵东来：
“快走，陈医生来了，可能有情况！”
赵东来也是激动：
“你说，他不会把赵瑞龙给咱抓回来了吧？”
陈然接连帮他们抓了不少人，
花斑虎、程度、祁同伟，搞得赵东来都觉得他无所不能了。
侯亮平已经穿好衣服，拿起装备，回道：
“难说，不过我也这么预感。”
两人火速下楼，到小区门口等候。
不一会儿，陈然的车就到了。
“上车！”
陈然喊了一声，侯亮平凑近车窗，问：
“陈医生，你不是找到赵瑞龙的线索了吧，现在带我们去抓人？”
已经拉开后车门的赵东来却又退回来，
“侯局，哈哈，你快看！”
侯亮平一看，
哎哟，赵瑞龙不就坐车里嘛？
旁边还有一人，不认识。
“哈哈哈……”侯亮平乐了，“这下可算圆满了！”
“赵瑞龙被逮回来了？”
“太棒了！”
沙瑞金刚打算熄灯睡觉，赵东来的电话就来了。
这是他特意吩咐过的。
不论何时，只要赵瑞龙落入法网，第一个通知他。
哪怕夜半三更，哪怕是睡梦正浓，也不必有顾忌。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消息。
“好！干得不错。
悄无声息就把这件大事解决了，非常好，庆功宴已经备好了！”
赵东来汇报道，
“领导，不是我们抓的，是陈医生，陈副院长。
他还顺手抓了个间谍，让我们转交给国安的同志了。”
“陈医生？”沙瑞金很满意，果然是他，
“哈哈，好极了，之前说好的要感谢人家，就定在明天吧。
我会把主要的领导，还有系统里关键的负责人都请来。
咱们得好好感激这位大功臣。
其他人表彰的事稍后再议，等案件审理完毕再说。”
“明白！”
赵东来即刻立正。
陈然多次为他们送去了功劳，抓了许多重要人物。
如今领导采纳了他的建议，要表彰陈然，他自然乐见其成。
……
挂了电话，他问侯亮平，
“侯局，你说咱俩的运气是不是爆棚了？”
侯亮平也是满脸笑容，
“那还用说。
回头想想，我们的运气简直不能再好。
当初要是没有陈医生出手，
让程度干掉了刘新建，后面的这一切恐怕就都不会发生了。
就算我们能有所进展，还不知道得耗多久呢。
还有抓捕祁同伟。
想找我这位老学长，可不是件容易事。
就算找到了，以他的性子，肯定要负隅顽抗。
我去劝降他，绝非易事。
搞不好他一扣扳机，我就上西天了。
结果我一去，轻轻松松就把人带走了，一点风险没有，一点障碍也没遇到。
还有赵瑞龙。
凭赵家的势力，赵瑞龙一旦逃到国外，想找到他，就像海底捞针。
就拿抓丁义珍来说，我们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要抓赵瑞龙，更是难于上青天……”
随着侯亮平的回顾，赵东来又将这一过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越想越后怕。
真的，要是没了陈然，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数。
他感慨万千，
“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是圆满了。
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咱们应该不会再碰上这么棘手的问题了。”
“确实，”
侯亮平深表赞同，“这辈子能碰上这么一桩大案。
够咱们吹嘘一辈子了。
搞不好赵局你，能借机接下祁同伟的位置。”
赵东来连忙摆手，
“我还差得远。
虽说祁同伟是个罪犯。
但他坐那个位置上，却是如鱼得水。
这方面，我跟他比相差甚远。”
“别这么谦虚嘛，”侯亮平笑道，
“你能有这番认识，就已经比祁同伟强多了。
像陈伯父那样，出身清白，一身正气，无所畏惧。
即使你现在能力有限，大家也会支持你，拥戴你。
尤其是老百姓，只要你敢于担当，真心为他们做事。
关键时刻，他们会全力以赴帮你，听你的。”
赵东来点头，
“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大风厂拆迁那晚。
陈老一句话，人家就听从了。
可我和祁同伟都掏枪了，也不管用。”
侯亮平看着赵东来，笑着问，
“我说两句实在话，你想不想听？”
“求之不得！”赵东来很是谦逊。
……
侯亮平说道，
“你这人有个小毛病，就是心思太直。
属于那种横冲直撞，勇往直前的猛将。
但有时候，过于迷信权威，不太敢坚持己见，生怕和上级起冲突。”
如果不是因为彼此间的信任，侯亮平也不会提及这些。
毕竟忠言逆耳，容易得罪人。
赵东来却诚恳地接受了，
“是的，在这一点上，我确实该向你学习。
比如抓丁义珍那次。
如果我是陈海，也不敢擅自抓人，肯定会先请示。
结果当然一样。
换成你就不一样了，先抓后补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