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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跳出来举报侯亮平,

对我施压时,我就知道,

他慌了。

但没办法,

他提出的理由让我难以拒绝。

只能依着他来。

当然,这也是缓兵之策。

我若一直保侯亮平,不知他还会做什么。

“大公无私,正义凌然,令人敬佩。”

田国富归还手机,笑道,

“听说高小琴是祁同伟的情人。”

而高育良是祁同伟的老师。

他和高小琴也有瓜葛。

看来,这位温文尔雅的教授,品味独特啊。

“他做出什么奇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沙瑞金亦是微笑,

“我现在担心的是,侯亮平一旦停职,

刘新建很快就会得知,外头有人在救他。

他肯定会闭口不谈。

不过也没关系,有了这些证据,我们也能对高育良下手了。

动了他,他下面的人也翻不起大浪,更不敢了。”

话音刚落,手机新消息提示:

“刘新建已招供,赵立春涉案程度惊人,证据确凿;

高育良受贿,滥用职权为赵瑞龙开道,证据确凿

侯亮平现正在高育良家中。

“时机已成熟,可收网,越快越好。”

田国富见沙瑞金脸上笑意更甚,眉头也舒展开来。

看来是好消息。

他问:“有进展?”

沙瑞金点头,“刘新建已招供。

赵立春问题严重。

高育良和他的那些事,证据也已固定。”

“刘新建招了?”田国富笑开,

“这么说,高育良出手慢了一拍,侯亮平占了先机。”

沙瑞金点点头,

“是的,险些,好在我手中还留有一张底牌。

单靠侯亮平,这次恐怕我们会措手不及。”

田国富庆幸地笑,

“真想见识一下你手里的这张底牌,确实是张好牌。

不然,侯亮平审讯刘新建才几小时,怎能招供?

不招供,事情可就棘手了。”

想到之前的照片,他问,

“不过,这些不是刘新建供出来的吧?”

沙瑞金点头,“不是,还是那位朋友提供的。”

“太棒了!”田国富喜形于色,

“有这把利剑在手,我们轻松多了...

否则,一点点挖掘这些证据,难如登天。

事情结束后,我一定要见见这位功臣。”

沙瑞金却摆手,

“算了吧,你想见人家,人家不一定想见你。

知道他的人越少,对他们越安全。”

“也对,无名英雄嘛,”田国富略显遗憾,

“可惜,立了这么大功,怕是连姓名和形象都无法公开。”

沙瑞金笑笑,转换话题,望向田国富,

“老田,既然证据确凿,就轮到你出手了。”

……

此时,祁同伟尚不知刘新建已招供。

他急寻两人:

一名司机,一名会计。

此次举报侯亮平,材料源自蔡成功。

他与侯亮平自小相识,关系密切。

要想对付侯亮平,从蔡成功身上找漏洞最为直接。

事情也果然如愿以偿。

蔡成功看似忠诚老实,实则心机颇深。

经商讲的是人脉和关系圈。

有侯亮平这般位居要职的老友,发小,兄弟。

他自然不肯放过。

一次同学聚会上,蔡成功灌醉了侯亮平。

借侯亮平的身份证,为他开房间,顺手复印了材料。

用这些资料,他注册了一家煤炭公司。

并将侯亮平和丁义珍列为股东。

尽管当事人毫不知情。

后来,他又趁给员工集体办工资卡之际,

也为侯亮平办了一张,并打入四十万。

但没过多久便转走了。

前阵子,预感到要出事。

他跑至侯亮平家,送去了两箱酒。

还有一套价值三万元的定制西装。

虽然侯亮平拒绝了。

但这些事,需要人证。

会计办卡,司机送礼。

这两位关键人证,如今竟神秘失踪。

祁同伟必须尽快找到他们,要么控制,要么除掉。

总之,绝不能给侯亮平自证清白的机会。

然而结果不尽如人意。

一条又一条反馈信息,皆非所愿,

“未找到。”

“没有。”

“都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祁同伟怒不可遏,

“一群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

拿了我那么多好处,现在给我找人,找不到就一起完蛋!”

祁同伟愤怒不已。

而高育良家中的气氛,也显得不对劲...

高育良家中。

侯亮平不请自来,突袭造访。

这让高育良感到有些意外。

这种事情,以前从没发生过。

这个学生,怎么忽然间就不讲礼貌了?

是不是已经到了必须撕破脸皮的地步了?

高育良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仿佛要拒人千里,和侯亮平划清界线。

“亮平啊,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来我这里,我也不该见你。”

见到老师那一瞬,侯亮平心里有了底,

肖钢玉确实是老师派出去的。

否则按平时,高育良肯定会热情接待他,

嘘寒问暖,时不时再摆出师长的姿态,指点几句。

但现在没有,他们之间变得冷漠而客套。

在看到照片之前,侯亮平真心不愿怀疑自己的老师。

尽管他也明白,

那个师兄祁同伟与老师关系那么紧密,

老师很难独善其身。

他希望,即便老师有问题,也只是些小毛病。

然而现在,他对高育良残存的一丝尊重,也消磨殆尽了。

“是的,高老师,我确实不该来。毕竟被人举报了。

我现在,是有勾结罪犯嫌疑的人,没资格见您。”

高育良坐着,二郎腿一翘,翻阅着报纸。

侯亮平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对于侯亮平的说法,他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这其实也是他的想法:

你说得对,你现在是职务犯罪的嫌疑人,不应该随意走动,更不该来找我。

侯亮平的心越来越凉,也就不顾忌那么多了。

……

“老师,我今天来,其实有很重要的事情向您报告。”

“是吗?”高育良终于抬起眼看他,

“那就说说看。”

侯亮平从口袋掏出信封,递了过去。

高育良虽然不清楚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但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既好奇又紧张。

拆开信封,抽出照片一看。

第一张就让他那惯常淡然的笑容瞬间冻结。

他迅速浏览完五张照片,

转头看向侯亮平,神色严峻,

“这些是从哪里来的,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