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直奔他们公司,堵他。”
“什么……他从不去公司上班?”
慕晚晴一筹莫展,看来收购自己公司的那位大佬,真是神秘莫测。
肖砚觉得有点无聊。
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在医院当我的外科一把手,受人敬仰不香吗?
我跑这地儿来,被人晾在一边,坐立不安的。
陈然原本只想礼貌性地应付几秒。
哪知慕晚晴没个完,他只好主动出击,
“待会儿在哪里进行呢?”
他询问管家,“我先开始准备,等慕总电话打完就能开始了。”
“好的,请跟我来。”
管家小米连忙引路,进入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头备有床铺、毛巾等物。
肖砚悄悄问陈然,“你上门服务,常遇见这种高傲的客户吗?”
陈然点点头,“挺常见的,他们是有钱人,我们只是普通人。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
别急,恶人自有恶报,用不了多久我就让她叫唤连连。”
肖砚笑了笑,这家伙,真是能折腾!
她又问,“你不是吹嘘那女总裁是你打工的吗?怎么人家睬都不睬你?”
陈然套上工作服,“别急,等会儿她就会客客气气跟我们赔礼道歉了。”
慕晚晴终于挂了电话。
毕竟身为女总裁,高高在上的姿态偶尔装装就行了。
面对面时,多少还是得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不然就是没修养。
她在那张冷漠的脸上添了几分微笑,
“陈医生吧,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陈然同样客气回应,“没关系,您工作繁忙嘛。”
又指了指床,询问慕晚晴,“慕总,现在可以开始吗?”
慕晚晴将手机交给了管家小米,随后坐了过去。
楼下,
刘青一脸郁闷,用手机搜罗了一些按摩的视频。
“我去,这么亲昵的?”
“我连门都进不了,他倒好……”
“我的妈呀,早知如此,我也去学这门手艺,以后天天给媳妇按摩!”
“哎哟喂,心疼,花钱雇人来折磨自家媳妇,真是有病!”
他在楼下自言自语,楼上随即传来了慕晚晴的呼喊。
“啊!”
“嗯哼!”
“哎哟,疼……啊,真舒服!”
刘青从沙发上跃起,恨不得冲上楼去。
可慕晚晴的专属司机守在楼梯口,他犯不着自讨没趣。
但这叫声……啧啧啧,没想到高冷的慕晚晴,叫起来竟是这番情景,嘿嘿。
……
“陈医生,我这头晕耳鸣的毛病,能治吗?”
感受过陈然的技艺,慕晚晴对他的态度大变,冰冷逐渐消融。
“你的头晕耳鸣是颈椎病引起的,没问题,我来处理。”
“那就太感谢了。”
陈然暖手后,不,确切说是温柔地覆盖在了慕晚晴的后颈上。
温暖,舒适,畅通……
“好了,问题解决了。”
陈然松开手,慕晚晴活动了下脖子,确实舒坦多了。
“太棒了,谢谢陈医生!”
接着是肩、背、腰、臀……
这时,陈然接到一个电话,
“茂远重工的慕晚晴要见我?”
“不见!”
慕晚晴恍然大悟,兴奋地翻身坐起。
短发,冰冷的美人脸上竟透出了些许红晕,
“陈医生,您是……利和的老板?”
陈然点头,“慕总认识我?
电话里提到,有一位慕晚晴总裁要见我,你不会就是……”
“陈总,快请坐,快请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刚还在苦恼约不到的人,现在居然就在眼前!
可自己刚刚还怠慢了人家。
我的天,这都什么事!
慕晚晴激动得脸都红了,连忙吩咐管家,
“小米,赶紧布置会客厅,让厨房准备茶水、饮料、水果,快!”
管家不明所以,但还是懵懂地点了头,随即去办。
肖砚这下满意了,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侯亮平和陆亦可行动起来
……
陈海的家。
侯亮平和陆亦可的突然到访,让满头银丝的老两口误会,以为关于陈海出事的调查已经尘埃落定。
一身傲骨,圈内人口中的“硬骨头”陈岩石,此刻眼里满是期盼:
“亮平,查清楚了吗?快告诉我吧。”
可提及此事,侯亮平心里五味杂陈。
老人家就盼个结果,可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明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但对方做得滴水不漏,让他抓不到一丝马脚。
“陈伯伯,对不起,目前还没进展。”
陈岩石原先满怀的期待,瞬间凝固,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可他立刻调整情绪,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宽慰侯亮平:
“没事,我就是有点心急了,我相信你们迟早能查出来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侯亮平坚定地承诺:
“陈伯伯放心,我一定找出害陈海的真凶!”
陈岩石点点头:
“我当然信你,大学时候你们感情就好得很,
不然你也不会主动蹚这摊浑水。”
当年在大学,侯亮平、陈海、祁同伟三人的关系相当铁。
共同师从一位导师,又都才华横溢。
虽然祁同伟比他们高一届,但这不妨碍他们成为好友。
那时候祁同伟家境贫寒,陈海的姐姐陈阳还时常接济他,给他买鞋,帮他充值饭卡。
大家都以为,祁同伟很可能会成为陈海的姐夫。
遗憾的是,祁同伟现在成了对立面。
只是证据尚未浮出水面罢了。
侯亮平心里明白,陈海出事,与祁同伟脱不了干系。
毕竟陈海当时调查的就是这些。
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他焦急万分。
如今,陈海躺在医院,能否醒来,是个未知数。
若他醒不来,他掌握的秘密,可能将永远成为谜团。
将来要是真找到证据,证明是祁同伟所为,
侯亮平第一个要教训他,质问他:
怎么忘了陈阳曾经对你的好,竟会对陈海下此毒手!
“陈伯伯,今天我们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看要不要考虑把陈海转到桐山医院去?”
“桐山医院?”陈岩石叹了口气,
“我也想转,但他已经成植物人了,转了有用吗?
那边费用肯定不低,我不想给组织添麻烦,也没必要。
陈海能不能醒,最终还得看他自身,
日常护理做好就行,没必要花费太多。
万一他真的醒不来,那也是命中注定,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