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做贼心虚”的太过明显,明显到狩野相奈都没办法忽略的程度。
一旁的两人:……
完全没办法不心虚,她们两个才想起来,之前自己还胆大包天地去当面试探对方是不是“自己人”来着。
哈哈,强颜欢笑,她们的头可真铁啊。
哎?!
不对!
所以这是不是也间接代表了,这里的“玄学侧”,那所谓的阴阳厅根本分辨不出他们这些外来者?
或者抛却那些过分乐观,退一万步保守估计,至少也能证明在目前她们打过照面的这个冰帝经理这里,她们大概还没有露馅。
安慰好了自己,另一边,这场让青学和冰帝提前相遇的都大会决赛也终于快要开始了。
先上场的双打二号是临时组成搭档的不二周助和河村隆,宍户亮打量了一下两人入场时的步伐状态,在上前进行双方选手握手环节之前,转头朝着自己的搭档挑了下眉,视线轻飘指引了下方向。
凤长太郎最初还有些不明所以,但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觉察到对手两人进退间那丝和气多过默契的氛围,瞬间了然点头。
山吹的人没有直接离开,大家下个月或许都还有可能再碰面呢,送上门来探查敌情的机会哎,不趁机抓紧才是傻瓜。
比赛开始不到两局,青学那边的几个人脸色已经慢慢严肃起来。
双打的默契,除了极个别天赐的互为“灵魂伴侣”,才能在初识时相处间就有着绝佳的化学反应,余下大多数还是需要倚靠时间和磨合慢慢堆砌。
而现在,场上的宍户亮和凤长太郎,就是在借着己方略显刁钻的球路,定点打击对手两人在双打中最需要彼此相互关注,临时决议的短板。
硬生生逼着对手在明知双打规则的情况下,把双打打成了“大场”单打。
“呀啊——哈!!!”从对手那里学来的波动球才此时经过容纳成为了自己创造得分机会的武器。
原本堪称顺风顺水的局势忽然出现变动,宍户亮心一横,手腕微转想要试试接下这球。
“放弃!”
宍户亮手中已经横起的拍子立时垂下,网球极重的砸在他身后的围网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却没有下落的弹响。
回头看去,球被这份力量硬摁进了这个按理来说装不下它的小小网格。
“30-15”裁判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能在国中赛场上看到这种程度的网球,被围栏上的那颗球拉扯住了视线,沉默了两秒才开口报出本回分数。
对于自己刚刚的作死行为,宍户亮有些不自在的活动了两下脖子,又抬手捋了一把后脑扎束整齐的马尾,一脸正经的重新压低了身子严阵以待。
好像谁都看不出他躲避场边某道视线的样子。
芝纱织低头确认自己拍摄的照片后才开口询问身旁的井上守:“前辈,刚刚那个,是之前在地区赛,不动峰的选手用过的招数对吧。”
“是啊,那时河村就是因为强接这招才导致最后受伤弃权的。”
再次拿起相机,芝纱织借着取景窗的“放大”功能,仔细看着场上的宍户亮,“这个男生的手腕也这么纤细,怪不得冰帝的助教刚刚要喊他放弃,不然八成也是要宣布弃权的吧。”
“助教?不是经理吗?”乾贞治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两人身旁。
芝纱织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整个人向着相反方向斜倾试图拉远距离,但嘴上还是很Npc的履行着答疑的“职责”说道:
“之前向对冰帝网球部的监督提出想做个采访时,他们的监督老师说的让我们去找部长和‘助教’就好。”
乾贞治手上书写动作不断,反光的方框眼镜看不出情绪,看的芝纱织心底毛毛的,抬手摸了摸手臂,安抚着即将跃起的鸡皮疙瘩。
明明这人手上拿的是纸笔,可她怎么一直幻视拿着铁勺搅拌魔药的巫婆呢。
场上,又一次针对默契短板的攻击被还以一颗极为沉重的波动球,凤和宍户两人相视一眼,手上的拍子节奏不明的轻轻浮动了两下,迅速决定好了后面的战术。
龙崎堇将场上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满是羡慕和惋惜,如果他们这边能够再拿出一组成熟的双打就好了,她也不用再在每次比赛前都去费心思研究怎么把他们两两组合了。
不能冒险,那就干脆不让“险情”有机会出现好了。
宍户亮和凤长太郎的每一球都打向不二周助的区域,真就把青学的这场双打打成了一个单打和一个不能擅自离开防守区域的“观众”。
不二周助或许很强,但显然他还不足以以“一”敌冰帝的“二”。
“比赛结束,冰帝获胜,局数6:3,目前比分1:0。”
大石秀一郎的脸色不太好看,菊丸英二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才好。
去年比赛那会儿,他还没和大石组成双打搭档,而那场比赛也是输在这样的单人针对上。
对此并不清楚的冰帝网球部,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悄悄”踩了一下旁人的痛脚。
“想改练重球了?”
“咳咳咳!”
刚刚走到场边就被狩野相奈一句疑问糊在脸上的宍户亮有些心虚的呛咳了几声,他的球风其实更偏向机敏,真要单论力量,他可能比着苦练重炮发球的凤长太郎还要弱上一些。
虽然心虚但掩不住别扭的宍户亮别过头看向旁处:“没有,只是刚刚没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他当时想的可太多了,狩野相奈轻眯着眼,轻声笑道:“是吗?那你出去跟部长说吧。”
“……”宍户亮喉间一哽,低声应承,“是。”
……
“啊恩——‘没想那么多?’宍户亮你是当本大爷刚刚睡着了,还是瞎了?”他那一脸打算豁出去拼一把的样子,哪里像是没想过后果的模样。
站在迹部景吾身后的向日岳人躲在忍足侑士身后缩了缩脖子,他怎么觉得迹部的嘴好像比以前毒了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