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或许民众并不知晓阴阳师们各种行事时具体的细节,但只要知道了这么一个身份,他自己就会脑补出很多神奇的细节。
就比如现在,虽然依旧不清楚那照片上的诡异之处是什么原因,但芝纱织心头那点儿害怕顿时没了影迹,井上守也经过了一番兀自脑补,自行妥帖的代人做好了解释,随后无比自然的在心中翻过了这篇问题。
连珠翻涌似得答案突然中断,狩野相奈像是没看见两人背后的小动作一样,依旧还是顶着副笑眯眯的神色,“还有不到半小时就是网球部活动的时间了,二位的采访……”
“啊!”井上守迅速回神,抓住尚且没有划下限定范围的话隙,立时发挥起自己作为一个非正刊记者在工作中必须该有的厚脸皮抢先开口道:
“我们时间非常充裕,为了后续相关采访能够顺利进行,我希望可以有机会能与贵部的部长稍后进行一番简单交谈,所以,不知我们是否可以与您一同去往训练场。”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虽然可能出发点不太一致,但过程不影响最终正确的结果。
在榊监督给出的两个可选项之中,井上守最后还是选择将采访主力转向另一位此刻没在眼前的那位“部长”身上。
狩野相奈没有直接代迹部景吾应承采访的事,只是转头看向训练场的方向,语气中满是没有偏倚的平铺直叙:“去训练场当然可以,冰帝网球部对外一向都是半开放的,只不过采访的事,还需要你与部长另做沟通。”
这话说的完全合情合理,井上守自然表示同意。
到了网球场,已经到了的成员们看见狩野相奈,远远的打了个招呼。
芝纱织这次见到他们,无形但敏锐的帅哥感知触手让直觉先于思维一步察觉到眼前的男孩们,此时与自己之前拍摄的照片和平时“训练”时完全不一样的神采。
双手非常自由自主的迅速举起了相机,当场就是喀嚓喀嚓一连串的快门声响起。
直到发觉取景窗里的人已经变了神色,余光才感受到身旁人的注视,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哈哈,不好意思,职业病。”
绝口不提自己才上岗多长时间的事。
“采访内容如果后续涉及到刊登事宜,希望在最终定版前先一步交由我们稍作审核。”
听到没要求自己删照片,芝纱织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前辈,嗯——毕竟刊文起草的相关工作目前主要都还没有交到自己手上,所以她很是“无事一身轻”的迅速转移了重点。
因为带的实习生实在不靠谱所以工作一直迟迟交不出去让人分担的井上守:……难道是他自己愿意干那么多活儿的吗?
不过毕竟家丑不好外扬,井上守还是丝滑的接过了这份无声甩来的责任,向着狩野相奈点了点头。
对方提的这些本也都是一家正经出版公司采访登发所应该走的流程,井上守并不会觉得是为难。
狩野相奈看了眼时间,果断决定干脆直接把这场采访丢给还没来的迹部景吾决定后续,伸手指引向一边的砌造长座,“两位稍等一会儿,我还需要去隔壁球场看看其他的部员,失陪。”
“忍足,”她倒也没有真的直接把人撂这不管,转头就招呼上了他们部里的人精成员。
被拉壮丁了的人精本精:……
狩野相奈也没说瞎话,放养也是养,不能真的把人扔下就不管了。
打赢高一级分队的社团成员可以直接顶替对方的位置,这是把冰帝长久以来的固定规则,一直以跑马放羊形式“看管”的训练一事上,在停滞不动和跨越阶层之间,忽然多出了一个居中平台——
二队和普通部员们,只要能在上一级分队手中拿到4分,可以凭个人意愿为主,与上一级分队一同训练。
得知消息的二队部员们一脸懵地看着此时望着自己,眼中满是虎视眈眈的同社好同学们:怎么说呢?能理解这是件对他们有好处的新则。
但是,这个过于恰到好处的时机和门槛,真的很难让他们不怀疑,这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对他们昨天无缝发起挑战的报复。
二队的训练还要正常进行,这个消息让二队成员们稍稍松了口气,他们还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在“被妖怪上山下海的追”与“上场预备车轮战之中”勇敢的选择了前者。
哦,好像他们也不是真的有得选。
……
啦啦队社的部活内容终于在新生的频繁询问中出现了变动,人是要笼络在眼中手下的,就不能因为外界的任何原因让那部分才刚入社心还没定下的新生生起退部的心思。
哪怕这个外界原因就是他们建社的最初理由也不行。
霓虹的啦啦队社团许多内部概念都与欧美近似,她们的存在不只是在某些场合中喊上几声加油那么简单,要求当然也不会是“有嘴就行”。
原本轻松且正对胃口的部活内容即便搭配着略高的入部门槛,也让啦啦队社在新生眼中带上了一份特殊的吸引力,可是现在——
好吧,或许像追星一样为喜欢的选手制作应援时派得上用场的装饰,对她们来说也该算是一件正事。
“一智学姐,我们社团全称应该就是啦啦队社没错吧?”入部不久的一个新生学妹在社办里摆弄着新做好的扇子,回想起自己入社时填写的申请书,忽然开口问道。
“对啊。”一旁的一智世从忙碌中抬头,被她这没头没尾的忽然询问弄得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吗?”
小学妹翻转着手上的扇子,又在桌上拿起另外几把,“也没什么,只是发现,好像我们的所有活动都是围绕着网球部构建的。
我有些好奇,其他社团的比赛和活动,难道我们就不需要去围观加油了吗?”
?
一智世语塞无言,决定把问题丢给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