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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野忠明端着那盆长相精致的三株“达磨”白菊敲响了本家的大门,眼睁睁看着家里那些一直万分注意形象,每次见面都给他浓重压力的本家长老们从原本端着架子的肃然,簌的变了脸色。

对于他们这种自诩正派传统阴阳道的老家伙们来说,不择手段主修奇门邪术诡计毒物的九菊派别,那就是绝对抱以排斥态度的异端。

刚要斥责,狩野忠明先一步开了口,开始讲述这盆花的来处。讲述过程中几次提到了九条氏,狩野忠明都有意的加重了语气。

那是贺茂家的老客户,他会与之频繁打交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几个老家伙心中自然也十分清楚,有些尴尬的缓缓敛起了怒色,指了个方向,让他把这盆破花放过去。

九菊那帮阴诡小人,这花说不定是用什么毒物养起来的,销毁说不定还会触发什么陷阱,反倒不如丢到角落里省心。

狩野忠明顺着被指明的方向走到院落尽头,角落里有一间雕刻着封印符纹的独栋小房。

他站在门口,微微叹气。

如果只是要把这东西简单封存,他又何必跑这么远把它送到本家来呢。

但是,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安排,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回到和室,总还算是有一条不错的好消息在等他,九条氏那边的关系,从现在开始会有本家中人接替他去接触维系,不用他再掺和了。

至于原本其他的“友人”及“客户”保持不变,说明没有打算要他彻底放手东京区域,直接“下岗”的意思。单纯的减负,那他当然不会不同意了。

见狩野忠明对此并无异议,顺从的点头称是,三位盘坐当面的长辈也没再说什么,少见的语气和善地说道:“现在赶回去到家也很晚了,在本家歇上一夜,明天再回去吧。”

狩野忠明再次应了声是,见他们没有其他什么交代,缓缓起身退了出去。

进到自己今晚留宿的房间,狩野忠明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把九条氏家那几个联系方式拉入了黑名单。

啧,要不是责任所在,真以为他多喜欢跟他们这些氏族中人打交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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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对于狩野相奈本子上那套独家数据记录几乎已经快要可以称之为执念了,看着她用各式花纹和数字搭配,不断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明明在刚刚的三场比赛前,她都有做过记录。

也不知道这会儿写的是她又在什么时候捕捉到了什么可记录的信息。

一边劝说自己别看了看不懂的,一边却是事先半点没有要转移的意思,忍足侑士的内心中有三个字,每次看到这个场面都会不断在心底回响,那三个字就是——不甘心。

狩野相奈笔下暂缓,抬头看了看皱着脸走下场的向日岳人,“除了整体积累的变强之外,这段时间你的体力和腿部力量都有不小的增长幅度,对应的网球招数应该也有明显的变化吧。”

向日岳人听到这话,灰紫色的猫眼瞬间亮起了光,脸上神情像是遇见了知己,他要是学过天朝语言看过天朝的古装剧,这会儿怕不是要高喊一句“青天大老爷”了。

他冤啊,一个两个的都在秀,就他自己没秀成,气死了(╬◣д◢)。

孩子还是好哄,知道还是有人看见了自己的进步的,就不再哭丧着脸了。

也不是向日岳人有多想显摆,但是今天一个个的都拿出了自己的阶段成果,要是就他没有,那他多少都会觉得有些脸热。

现在有狩野相奈这几句话给他把这个坎儿揭过去,向日岳人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简单的三言两语哄完了“孩子”,狩野相奈视线一转看向迟了几步刚刚走近的迹部景吾,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要搞事情的坏笑。

看的分明的迹部景吾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个疑惑的表情,就发现自己的视线范围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灯泡,狩野相奈调动起自己的灵力,让它们活跃地在身周奔腾起来。

结果就是在网球部其他队友一脸茫然的视线中,迹部景吾莫名其妙的忽然扬起下巴视线上移看向了天空,抿成近乎直线的薄唇与其说恼火。不如说是无奈更多一点。

迹部景吾忍不住无声轻叹,还有没有人能管了,有人在现实生活中放瞬闪了。

逗了下人,狩野相奈开口说话倒是一副正经相,完全看不出她刚刚站在那一动没动就搞了一个恶作剧,“看来你昨天说的训练效果确实很显着,是观察对方的行动弱点吗?”

“弱点有可能被争取克服,这是本大爷的冰之世界,捕捉针对的是对手的死角。”视线是转回来了,下巴却没有。

不过迹部景吾对于他的新招数有些傲气也是正常,能以一双常人的眼睛做到这个地步,即便不是迹部景吾,换个人来也同样低不下头来。

狩野相奈点点头,转头看了眼站在场边还未退散的啦啦队成员,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开口的声量不高,只有场中周围的几个人能听见,

“东京这边的阴阳师也不算太少,你现在这个状态,为了防止出现刚刚的情况,周末我看看做一个平时可以稍作限制的挂件下周带给你。”

“刚刚的情况”的唯一受害人:“……那我还真得要谢谢你了。”

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几个队友一脸狐疑的瞄着对话的两人,向日岳人抓住的却是另一个重点,“东京这边有很多阴阳师吗?那为什么在相奈你出现之前我们从来都没见过?”

“……”狩野相奈被这反问弄得一哽,无奈地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没有举牌子吧。你背着网球包出门,别人看到就知道你是打网球的,但是我们总不好在出门时往腰间挂个妖怪吧。”

“而且,没见过阴阳师,说明你也没遇见过妖怪,这不是好事吗?你看,遇见我之后,你就开始遇见妖怪了。”

向日岳人越听越觉得自己的头顶冒出了个标红放大的“危”,上次对相奈说出这种话的泷荻之介这会儿还站在二队的场地往这边瞅呢,他可不是真的傻,心思急转之下整个人已读乱回,

“那如果我们早点遇见,你早点来冰帝,我也能早点像现在一样,辛苦训练结束之后还有充足的时间去干别的事了。”

正所谓一通乱拳打死老师傅,他这胡乱回的话里错乱的逻辑听的狩野相奈一脑袋的问号,“我早来?……那大概跟有没有遇见没什么关系了,首先我得提前至少一年出生。”

“哎?”向日岳人神情猛地僵住,身旁队友们或高或低的嗤笑出声他也没多在意,心中的第一反应只有四个字“警报解除”。

自从灵异研究社解散,大友望就加入了冰帝的天文学社,除了偶尔的外出部门活动大家会约着一起观星外,平日几乎就是半个回家社,只是不时在学校的社办中开开集会,留下一些部门活动的痕迹,以防止他们摸鱼摸得太明显,被吊销摸鱼资格。

今天的天文学社没有集会,马上就是周末,耽误人回家的都不是好人,他们社长从不会把集会安排在周五,大友望硬生生在学校里溜达到现在,等着网球部的部活结束。

她昨晚观星,看到了星相不稳恐有大变的兆头,按理来说她应该今天再看过,确认之后再做深究,但是明天就是周末,她抓不着狩野相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