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狩野相奈最后确实没买,这类工具,并不像那各式花样不同的牌,除了使用之外,不同的元素让人很有收集的欲望。
除了颜色大小外没有什么单独特色的水晶球,家里有一大一小已经够用了。
不过狩野相奈也没打算白嫖,最后选了两块水晶原石,沉甸甸的坠在手上的袋子里,准备拎回去给自己的桌子加点装饰。
至于那位被她甩在楼上的某位资料员,已经完全被她抛诸脑后了。
……
本来一夜好眠醒来之后应该是会有个好心情的,但有的时候,就是不太会按照合理应该的发展。
尤其是在,醒来洗漱梳头发,结果发现自己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一截的时候。
后仰着头,透过浴室的门看向客厅墙上挂的日历上今天的日期,狩野相奈撇了撇嘴。
好吧,有些现象的存在,确实让她失去了足够的底气,去反驳她所认为的,本家长辈们眼里的那些错误认知。
她觉得头发就只是头发,并不代表什么,不是如同他们所想的,这是她灵力天赋各种集合因素的体现。
但是,自己这每年这天都会莫名其妙长出一截的头发……算了,代表就代表吧。
从洗手盆下方的柜子里摸出了一把剪刀,在发尾处稍微修剪了一小截,然后一把火烧掉,拧开水龙头,把灰冲进下水道。
一年比一年修的长一点,即便是平白而来每年都会增长的灵力,随着时间的过去,数量强度变低也是合理的嘛。
这是狩野相奈每年都会偷偷做的事,也是因此她才更加确认,头发的长度跟灵力没有关系,她又不是长发公主!
每年的今天偷偷剪一截,她也没有感觉自己灵力大涨之后又大退啊。
不让烫染就算了,修剪都不让,那群老顽固,大概率是看童话故事看的走火入魔了。
傍晚上的飞机,经过不到15个小时的飞行,最后在中午落地了东京机场,“啊~”芥川慈郎一双脚踩在了实地上,打了个呵欠,“总有种,自己一不小心有那么几个小时失去意识了的感觉,可是又没用在睡觉上,亏了。”
宍户亮听到他这话,忍不住嗤笑出声,“那你怎么不说去的时候还‘偷’来了8个小时呢?这会儿还回去了呗。”
芥川慈郎摇摇头,“那不一样啊,去的路上我们上飞机时候是晚上,睡了一觉,落地的时候天蒙蒙亮,也还算是晚上。相当于我只是睡了一晚,什么多了八个小时,我怎么不知道。”
“也是,15个小时的路程,你能睡一整路,感知不到再正常不过了。”向日岳人推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凑了过来,“飞机上睡不着想找人打花牌都凑不齐人,最后到了地方,等我们开始倒时差的时候,你都已经完全适应了,你这明明把那几个小时运用的很好嘛。”
这话芥川慈郎是坚决不认的,“开什么玩笑,我?不管去哪,什么时候需要倒时差?”
这话问的整个网球部都为之一哽,确实,像慈郎这种随时随地睡得着的状态,去哪都不用考虑时差这种问题,只是他的同伴需要考虑会不会“丢人”。嗯,字面意义的丢人。
原打算着在霓虹内部解决的修学旅行,可最后狩野相奈哪也没去,需要上交的旅行感想报告,她干脆拿自己在成长时期的训练中几乎跑遍的京都府顶了上去。
至于为什么她提到的景色都是夜景,……她也只能由衷的希望小田岛老师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了。
带着队友出国集训几天,回来发现自己的同桌……灯泡瓦数变高了是怎么回事?
迹部景吾一直自认自己的相貌见识行为举止都永远是最华丽闪耀于人前的那个,但那绝不是字面意义的闪耀。
一进教室,迹部景吾看着已经坐在位置上的狩野相奈,脚步略微一顿,缓缓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站在椅子边盯着她视线微移,上下打量了两圈。
教室里同学各自活动的细碎的声响迅速的安静下去,一个两个余光打量着这边,有的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静静观望,有的或许还挺高兴,以为他们的迹部SAmA“恢复本性”,开始对现在这个座位安排不满了。
但是并没有,迹部景吾只是收回了视线,又安安稳稳地坐下,忽然听在旁人耳朵里有些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假期这几天……你拿荧光粉泡澡了吗?”
这是什么离谱的问题?!!
狩野相奈听到这话一瞬间瞪圆了一双眼,转头看向问话的迹部景吾,湖蓝色的眼珠微微颤动,实在没明白他这无厘头的问话究竟是从何而来。
迹部景吾轻咳一声,没再说什么,这会儿教室里太安静,他确实也没办法在眼下立刻解释他刚刚这话的意思。
按着座位顺序收作业的同学走到了旁边,狩野相奈把自己那份施加了“时间大法”的旅行报告交了上去,幸好京都府那边不止自己家,到处都是些讲究时间资历不愿变动的景色和店铺。
即便自己还没有那么长久的资历,也抱着只要坚持下去,都会成为百年世家\/老店的想法,扎根一地便雷打不动的模样,也方便了自己拿着旧景色写新内容,不用担心因为信息过期而翻车。
午餐时间,餐桌上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向日岳人在给狩野相奈分享这几天他在卡尔德拍的照片,其他人或是相互之间闲聊几句,或是间隙插进两人的话题之间搅上几句。
迹部景吾吃完饭向后倚靠着靠背略微拉远了一点距离,静静地观察着桌上的额几个人。
真的就没人发觉,这家伙现在耀眼的异于常人了吗?
哦,狩野相奈本来也不太算是常人来着。
迹部景吾低下头捏了捏鼻梁,不知道该说自己思维脱线,还是,他……出幻觉了?
可是谁幻觉会仅限发生在视线里的一个人身上,并且一直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就算是阿尔兹海默症的幻视也不可能持续这么长时间。
呸!
心中自己反驳着自己,被自己的离谱猜度气到,迹部景吾唇角微微抿起。
与网球部成员所在的餐桌隔着一段距离的位置,大友望刚刚用餐结束,转身要去送自己用过的餐具,却在转过身后差点被自己刚刚移开的椅子绊倒。她略带几分愣怔的看着狩野相奈的方向。
“这家伙这是……灵力‘爆炸’了?”
他们修行进步的时候,确实会有出现因为增长的力量不好准确掌控而无效收敛的情况,但是,能无效到这种程度。
大友望忽然想起那次自己感觉到的“妖鬼暴动”结果最后发现是她放着自己的式神出来玩。
算了,他们观星的就不应该跟这类出现场的去较真。
那天跟她聊完之后,假期这几天自己情绪都不太高,还是早有预见的爷爷跟她聊过几次后,才让大友望重新调整好了心态。紧接着就看到了电视上已经循环播放几天的警视厅记者会。
大友望端起自己的餐盘,继续做着自己本来要做的事情,像这种已经开始正式接触上面人,处理事件的“杀器”,她就还是不要多嘴说什么了。
现在想起自己当初还对狩野相奈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责任”,大友望都觉得尴尬的脚趾在鞋子里疯狂弯曲。
午休时间临近,狩野相奈走在回教学楼的路上,口袋里挂在手机上的木偶忽然拍了拍她的胯,是人面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