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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幸村精市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此时全是一阵阵现实中并不存在的嗡鸣,搅和的他几乎没有办法去仔细接收面前的大夫对自己此时的状况做出的评判。

在外套下摆的遮掩之下,是他带着些许颤抖的攥紧的拳,因为到了此时幸村精市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哄骗”自己,最近的身体异常只是简单的换季感冒,与上个月时候自己听到的那几句无来由的奇怪言论完全没有关系。

眼前的大夫还在说着些什么暂时看着没有大碍,什么年轻人免疫力,什么症状不明,什么还需再做观察一类既安抚人心又留着后路的“诊断”。

稳了稳神,幸村精市从诊断床上起身,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但毕竟是个刚刚才昏倒在里边的孩子,医生即便有些察觉,也并不太过在意,又安抚了几句。

站在医院门口,幸村精市缓缓地长吐一口气,低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调转到通讯录界面,只差一个拨通按键的电话界面,指尖微动,合上了手机。

好吧,这周末他会去医院好好做一个全面检查的。

……

第二天早上,狩野相奈点开手机,就看见社团群聊里在今早凌晨,冒出来的一连串消息,除了社团里那几个直白“小孩”,连平时被衬托的十分寡语的日吉若也跟着队形说了几句。

最后在话说到一半的没头没尾的地方戛然而止,狩野相奈往上翻了翻记录,大概是没说话的迹部或者忍足提醒了他们时差的问题。

挑拣着上面聊到落地目的地的话题草草回了两句,也算是没有把人晾在那里。

想也知道,迹部景吾抱着打包训练的目的挑选的地方,大概率是会跟网球有关了,向日岳人说是吐槽,实际也只是开开玩笑:

飞到最高处:我还是第一次来卡尔德的汉堡市,还以为这里叫这个名字,建筑也会像汉堡一样圆滚滚的呢,到了才发现,并没有。

飞到最高处:实际上还是很德意志。

……

久延毘:符合国情。

久延毘:城市名还是超过不了国家整体形象啊。

消息回完,狩野相奈才点开网页的搜索引擎,只跟她说一个地名,对于一个还算外行的人来说,她还没办法只听一个名字就直接关联上对应的网球活动。

“叩叩叩。”狩野相奈的房门忽然被敲响,“相奈,今天出门的衣服你准备好了吗?”

狩野相奈闭上眼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起来了,今天她还得去记者会的指定位置“站岗围观”呢。

走到近前打开房门,狩野相奈转身拉开了衣柜上很少打开的一扇柜门,从中拿出了一条纯色的短绒绀色长裙,衣领下垂坠着两条白色的宽带子,可以在穿好之后打上一个蝴蝶结,“我打算穿这个来着。”

小松瞳眉头微皱,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提出了自己建议:“这件……会不会有点太沉闷了?”

即便是向来不被本家重视,在各种严规下对本家存有一定敬畏,此时的小松瞳还是要说一句,整身的绀色,简直要把人衬的像个年龄不小的老妇,小小的女孩子,还是不要这么穿的的好。

“可是母亲,我只有这一件家徽颜色的衣服。”

小松瞳咬着牙关深吸一口气,最后下定了决心提出了她的建议,“你穿别的裙子,用这件裙子的布料做个绳结装饰搭配着就好了。”

言下之意,是让她干脆把这条裙子剪了吗?

狩野相奈眉头一跳,不禁对母亲这骤然增长的胆子感到惊奇,而这会儿还站在门口的小松瞳也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的似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上几次攥起拳又松开,缓解着陡然加速的心跳导致的掌心燥热。

可她最后也没有改口,为什么要改口呢,刚刚那话,就是她的心里话,相奈穿一条浅色的裙子,肯定要比穿这条绀色的好看。

只是一条裙子,她又不是在撺掇女儿把家徽剪了,她紧张什么。

再次深吸一口气,小松瞳强制自己稳下胸腔里几乎要撞到胸骨的心脏,接着说,“嗯,我觉得这样会好看的,比你手上这条好看得多。”

说完她就出去了,孩子是算放假了,可日历上今天还是工作日,小松瞳还得去上班。她甩了甩手,看着自己的掌心,拎起背包走出了家门。

说是让她记者会一定要记得及时到场,但实际上,警视厅那边既不可能让她去占一个正经的席位,她也不可能待在围观前排跟旁边的各家记者混成一团,她的位置,其实在警视厅旁边的一家咖啡馆。

每次警视厅召开记者会,都会有一个专门的固定摄像,选景框刚刚好卡在旁边落地玻璃墙的咖啡馆中最边缘的一张桌子上。

如果案子涉及到阴阳师,桌上的花瓶里都会一改常态的换掉常用的郁金香,改换成几支色彩明艳的天堂鸟,自然的吸引着那些会关注这些事情的人的眼光。

至于后续他们之间会不会再产生联系,这就与警察厅无关了,这套安排,说到底只是上层为了他们的“局限操作”,针对性的对某些权势群体进行的些许退让。

也因此,正忙着准备着一会儿应对这些难缠记者的留目雄太夫也不会去注意到,这会儿坐在咖啡馆里的狩野相奈,头戴着一顶几近肩宽的宽沿超大礼帽,还好她的身高比较高挑,不然,这顶帽子一定会把她的面孔遮盖的严严实实。

狩野相奈把那件短绒长裙沿着下缘剪了寸许的宽度,这会儿她头上浅黄色大礼帽的帽沿之上,正是那一条绀色的的布料捆扎绑起的蝴蝶结,斜斜的从侧前方垂下一点点尾端,坠压着帽沿的高度。

既让它的存在变得更加显眼,又让人愈发看不分明狩野相奈的模样。

咖啡馆的老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长期在这开的店当然也是这一套安排的一环,方才他见到人,要不是那个显眼的蝴蝶结,他差点就要把人驱离最边缘的那张桌子。

但是现在,他头疼的是,一会儿自己会不会被自己上面的老板找麻烦。

能与之内心真诚共鸣的,大概就是此时待在外面掌控着固定机位的摄像师了,看着自己摄像机取景框里那隐隐约约的下半张脸,同样捂住了脸。

说是下半张脸都是客气,如果说狩野相奈现在这个装扮站起来还算能看清外貌,这会儿一坐下,就只能看见一个精巧的下巴,以及半隐半现的泛着浅浅血色的薄唇。

不过这个角度,如果有曾在公园找她做过占卜的顾客过后看到记者会相关的视频,且tA可以注意得到的前提下,或许能感觉出几分熟悉。

这会儿戴在狩野相奈头上的帽子,跟她出门摆摊时候的斗篷起到了几乎同样的效果。

摄像机的中心,留目雄太夫正带着几个查案的主力组长应付着一众记者,跟记者“打”的有来有回:

记者:“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死者的死状十分惊悚怪异?”

警察:“罪犯研究的复合慢性发作毒素,提前给受害人投了毒,把控了死亡时间。”

记者:“罪犯目前已经抓捕归案了吗?判决会如何量刑。”

警察:“严格来说,量刑问题应该等检察厅最后具体出具,但是本案的犯人在被抓捕时已经吞下了自己特制的毒药,畏罪自杀了。”

……

最终,留目雄太夫借着记者会的收尾,又提了几句这个案子的最初原因:“经过警方的严密调查,本案凶手挑选目标的准则为故意触犯了《动物保护管理法》的一些不法公民,我们并不想见到下一个自诩正义的私警,但也同样要提醒各位,遵守我们的各项法律。”

“本次记者会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