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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真的立刻去找蓝团竞技长了,非常果断地放弃了正在观看的比赛。

不放弃不行,再不去手臂上的红都要褪了。

竞技长看着忍足侑士那可以说是在以肉眼可见的进度褪色的“重伤处”,挑着半月眼陷入了沉默。

最后无奈的摆了摆手,“行行行,好歹最开始让我报全了,也算你支持我工作了。”

去年他不太了解冰帝运动会的习惯,提前争过一次竞技长了,今年没想到蓝团这边没人竞聘,他这是轻车熟路临时上岗,所以也没那么多追求想法,主打一个把活儿干完就行。

嘴角轻轻挑起,如愿了的忍足侑士颔首以致谢意,竞技长那几乎翻到后脑勺的白眼也搅扰不了他此时的好心情,再回到刚刚的位置时,场上的1500米赛跑已经是最后半圈的尾声了。

向日岳人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却没有回头,而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场上。

忍足侑士见状同样留心看去,场上12个选手,跑在最前面的除了迹部景吾不做他想,令人感到有些诧异的是,此时在最后一位的,不是顶着年级生理差距混级参赛的一年级选手,而是一个网球部的熟人——三年级的原朝阳。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令人不解之处在于,此时跑在最后的原朝阳,面色上却是一脸的志得意满,兴奋异常。

旁观的学生中,甚至有一些头戴着红色头带,脾气较为直爽的人已经忍不住在骂人了:

“跑最后不羞愧就算了,你在得意什么?得意一个人拖了整个红团的后腿吗?”

还有他同社团的同学:“喂!朝阳你干什么呢?拿出你跑垒时候的速度啊!”

最后这段距离,当然也是旁观席距离跑道最近的地方,旁观席间隙钻出的斥骂声连已经临近终点的选手都听得分明,巡查的老师也忍不住脸色带着些尴尬,压手示意他们收敛一点。

可是此时离他们更近的原朝阳,还是那个样子,他跑的不快吗?其实还是算快的,但这会儿的速度绝不是他的全力。

比倒数第二名晚了十多秒到达终点的原朝阳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了一会儿,然后在有些人甚至想去打他两拳的时候,借着几个老师路过的身影,一转眼没了踪迹。

女子的1000米,红团的选手被同学轮番拍着肩膀,当面祈求她们别也这么来一场,三个姑娘被这一出弄得脸色不太好看,可是左右了望了一圈也没看见罪魁祸首的影子,只能黑着脸先上了场。

三年级b组的选手像是认识同级的红团选手,开口笑着打趣道:“阿琳脸色这么黑,一会儿成绩怕是要记到我们团头上了。”

被叫做阿琳的姑娘下巴微动,像是正磨着后槽牙,恶狠狠的瞪了身旁的损友一眼。

躲在人堆后面,依旧带着遗留下来的卷王心态正在抓紧时间,想要争取多背两遍下午表演需要的台词的森三好,忽然被新井星一把拉到前面来,“这是我们红团的‘生死存亡’之际,三好你也一起来喊加油啊。”

森三好眨眨眼睛,把台本合起抱在了怀里,点点头,“哦,好。”她心里想着,1000米而已,她们跑完自己再背也行。

当时因为想看戏试图鼓动太田响,结果把自己赔进去的广川仁美这会儿站在了跑道上,看上去一脸的目不斜视,完全不为身旁的闹剧所动。

实则余光观察着半圈之外的终点线,可惜今天的学校过于五彩斑斓,即便她一双眼睛5.0的视力,也不太能分得清那边站的谁是谁了。

不管是终点处那不知名的吸引力,还是红团同学的各式鼓励都没有起到什么明显的作用,女子1000的第一名最后被白团的三年级学姐摘走了。

连带着蓝团的坎坷障碍赛冠军,到目前为止,各家也算是没有空手而……哦不对红团还没有拿到个第一呢,黑团现在有两个。

就是不知道那还没揭晓的跳长绳是谁第一了。

趣味举重的项目简直过于无聊了一些,它不是像举重比赛一样挑战重量,而是分年级轻重有别的沙袋伸直手臂举过头顶,比拼谁坚持到最后,名为举重,实际比的却是耐力。

所以也不能怨忍足侑士逮住个借口就偷溜,这跟站操场上罚站有什么区别?

操场上陷入了安静,场上场下一同静待最后的结果,而此时本该无人的教学楼洗手间里,有一个人正呆呆地坐在厕所隔间的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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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味,里面装修的并不精致,但是很干净,看着门边不远处的墙上挂着的那个高压水枪,想来这就是拿来清洗地下室的工具了。

用这东西来做清扫工作,能这么干净也没什么意外了。

房间这么干净,还会让他们脸色青白只有一个原因,房间靠墙一侧的多层柜架上,放着一个一个的大号玻璃瓶。

玻璃瓶里面装着清透的液体,液体里泡着一团团零碎的皮毛和肢体,头颅在其中单独套了一个盒子悬在液体的最上层。

柜架对应的的柜板边缘贴着标签,……上面分别写着泡在里面的动物的死因。

下手的人也许是为了方便自己过后再来欣赏回味,即便使用的是一些不见血的手段,尸体的血迹后续也被处理的很干净,所以罐子里的福尔马林才能都保持的那么清澈。

几个警员看过上面的内容,脸色有些沉重,但还是有人先一步打起精神,拨通了组长的电话,一则是调痕检部的人来取证,二则是为了把受害人都有虐杀动物的共通点提前汇报。

他们这会儿来不及立刻回去,但是不能把信息截留在他们手里,耽误组里调查的继续开展。

地下室里的场景过于惨烈,实在不好让钟点工阿姨来这里亲眼辨认,瓶子里泡的皮毛标本是不是死者以前的宠物。

最后只能由警察结合着标签上的归类和瓶子里的皮毛颜色,列出来一张文字描述的名单,交给钟点工辨认。

但是,她也不是傻的。

地下室那个地方是自己告诉警察的,现在警察拿着这写着一只只自己喂过的猫猫狗狗来问自己,那不就是说明,那些小家伙在地下室的那个房间里吗?

可是,就那么大的一个房间,怎么可能养得下它们,而且没有她做的食物,它们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阿姨一只手拿着那张单子瘪了瘪嘴,另一只手有些颤抖的虚浮着摸了摸那描述的文字,“都是我曾经照顾的小家伙儿。”那个富太太脾气不太好,她能在这工作这么久,除了不菲的报酬,这些小动物就是她最大的念想儿了。

警员沉默一会儿,拉了拉头上的帽子,最后沉声道:“我们会把它们好好埋葬的。”

阿姨张张嘴,想再问问还活着的那些宠物,最后还是没有多问,她回头看看现在租住的房子,小小的空间,连个撒欢儿的地方都没有,是完全没有办法把它们接回来养的,只能就着警官刚刚的话无奈的点了点头。

野口大树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被自己记录在白板上的那条已经用红笔画圈的新信息——死者共通点“虐杀宠物”,努力地发散着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