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狩野相奈应得痛快,不过同意后却转头看向一旁的迹部景吾,只是顾虑到此时还站在旁边的太田响,没有把话说出口。
她刚刚想起了上一次的球类大赛,有那么一瞬间想搞事情似得问问迹部景吾:她下场参赛,这又算不算作弊的一种啊。
“谢谢!”也算一场开门红的太田响有些过于激动的甚至弯腰鞠了个躬,幅度大的差点一头磕在狩野相奈的桌边,要不是狩野相奈眼疾手快的拿起课本抬高距离垫了一下边角位置,她这桌子今天或许是真要经历一场血案也说不定。
察觉到前额处的缓冲,太田响睁开眼,察觉到自己刚才没注意的距离,有些尴尬的后退了半步,“抱歉,额,谢谢!”说完之后快步回了自己的位置,紧忙把狩野相奈的名字标注在接力赛后面。
虽然接下来的人选他还任重而道远,但是一个好的开始,还是让他安心了不少。
广川仁美看戏看了全程,带着笑意拍了拍斜前位的太田响,“我本来还想建议你问问人家同不同意参与1000米赛跑呢,那么一个大杀器,你就给安排一个接力赛啊?”
太田响睁大了眼,压着嗓音缓着语气问道:“狩野同学不是短跑很厉害吗?”
广川仁美摆了摆手,“那天相田老师在400米测试之前不是‘危险发言’来着吗?所以河西老师在你们男子组测试完提前领你们离开了,才没有看到后面女子组的测试。”
下巴向着另一边歪了一下示意那边的“某人”,“人家可不止短跑厉害呢。”
太田响挠了挠发顶,“那确实可惜了,我这都已经问过接力赛,狩野同学也支持我工作表示同意了,再改,多不好意思。”
广川仁美也不多劝说,只是摊了下手,“希望你接下来依旧顺利啦。”
只是话音刚落,太田响转而眼巴巴的看着她,“广川桑,你的田径成绩也很好的,你愿意报一下周五的1000米项目吗?”
广川仁美猛地一哽,微微叹气,凌乱的点了点头:“行行行吧!”
“谢谢谢谢!”看着太田响回头在报名表上再次添了一个名字,广川仁美翻了个白眼,看戏不成,倒把自己折进去了。
第二节课课间,迹部景吾径自起身离开没叫人,狩野相奈看着再次绕路从教室前门离开的人,抿着嘴忍耐着不太合时宜的笑意,轻咳一声,从后门“抄近路”跟了上去。
不管有些人看得过眼还是看不过眼,对于国王忙碌的身影旁边多了个人的这件事,大家都已经被迫接受下来,有些本来会在这个时间习惯张望着窗外的人,甚至开始改变自己的习惯,眼不见心不烦。
相比于学生活动的走廊,少有人上下的楼梯显得安静了许多,两个人的脚步声轻重交错,可直到进门前,迹部景吾都保持着头都不回直视前方的状态。
走在后面的狩野相奈,那种莫名的笑意愈发膨胀起来。
然后就被开了门的迹部景吾抓了个正着。
迹部景吾站在理事长室门边,看着门外咬着紧抿着唇却依然压不住眼底和肩头显露出来的莫名笑意的家伙,“放了本大爷的鸽子,你居然还好意思笑。”
伸手进口袋结果却摸了个空,察觉四下再无旁人的千纸鹤已经自己飞了出来,在两人之间犹疑了一会儿,最后想着自己已经被“丢”出家门了,还是落在了迹部景吾的肩膀上。
狩野相奈没有什么被背叛的感觉,看着肩上站了个千纸鹤的迹部景吾,她肩头颤的更厉害了。迹部景吾看着站在自己肩膀上小脑袋还四处“张望”着的纸鹤,胸膛地起伏愈加显眼,却没有真的抬手把它扫落。
斜睨着面前这开心得很的家伙,“拿这个东西说是什么赔礼,你当在读幼稚园吗?”说着,转身进门。
狩野相奈摇摇头,“怎么会?我又没读过幼稚园,而且它可是很有用的。”紧随着对方的身影进了门,狩野相奈才跟迹部景吾讲解了这个纸鹤的使用说明。
“虽然看着它已经缺了尾巴,不过,你只需要把纸鹤拆开,就会发现,它还是一张完整的白纸。如果有什么事或者话需要传递,可以在折纸的时候把话讲给它,它自然会给你做一番简单整理,然后以最快信使的速度送出去。”
“嗯……不过即便是最快的信使,也确实赶不上小纸人那么便携,所以才被淘汰了。”本来是解释使用方法的,结果说着说着倒变成换代发布会了。
实际本来也没有多生气的迹部景吾:……
沉默片刻,忽然开口的他说的却不是就是重提的失约,“那你怎么不干脆用纸人来‘亲口道歉’。”
狩野相奈听到这话眼皮一跳,眼中带着些许审视,又显然的不太认真。
张口回问的话像是询问,可又无形中带了点“恐吓”意味,她道:“你……应该知道,通过纸人,我们是可以做到很多事情的……吧?”
迹部景吾从桌上的文件中抽离视线,看过去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无声反问她一句:所以呢?
尤为坦然的视线,好像狩野相奈刚刚说的都是些没来由无厘头的胡话一样,想起了昨天自己抽到的牌,再无厘头也不能比那几张牌更加突然了吧。
狩野相奈率先转开了视线,面色依旧那副坦然相,只是被发丝覆盖着的耳朵,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存在蛰刺撩过,泛着燥热的红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缓了一会儿,狩野相奈忽然觉察出刚刚对话里的漏洞,重整旗鼓,语气淡然,“用纸人我确实是可以直接传话,可这原本不是打算送你个你能用的小玩意儿做赔礼吗?纸人给你,你又不能用。”
这次迹部景吾干脆眼都没抬,“你不是可以直接借着纸人的耳目听到看到吗?有事还需要用纸鹤‘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