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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污?”

鲁智深挠了挠头皮,现在他一个出家人,没想到接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这个类型的。

问题是,周围刚刚还躲闪的围观百姓,突然间就眼睛放光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那个大爷,笑得那么开心?

门牙都只剩一颗,居然还塞了牙。

这牙口就别吃藕了啊。

好在他本就是提辖官,看着那个鹅蛋脸妇人,身材还算可以,算不得美人,倒也是风韵犹存。

被人盯上不无可能。

“是谁奸污了你?”

鲁智深沉声道:“是否需要衙役捉拿案犯?”

“不用,大人,已经抓来了。”

妇人一摆手,几个汉子就推着一个身量不高的小胖子走了进来。

“这些人是……”

鲁智深皱眉。

“他们都是奴家的邻居,奴家害怕他跑了,所以请人先抓住了他。”

妇人的话,让旁边的小黑胖子眉头直皱,奈何嘴里塞着破布,说不出话来。

“我来问你,那奸进去没有?”

鲁智深又补充一句:“你要想好了说,没进去打板子发配充军,进去了那可就是重罪,轻则宫刑,重则砍头。”

妇人有些难以启齿,眉眼不敢看鲁智深,微微低头:“进去了,但没完全进去,一半一半吧。”

“嗯?”

鲁智深更是皱眉,一摆手,衙役打开了小黑胖子的绳索和塞口破布。

“大人,没有的事,我连她院子都没踏进过半步啊。”

小黑胖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鲁智深搓了搓下巴。

“他是我男人的朋友。”

妇人说完,又补充一句:“我男人死三年了。”

“大人,这话对,我跟她男人,那是托妻献子的交情。”

小黑胖子一本正经道:“三年来,她的吃穿用度全是我花钱,为了她的名声,我连院门都没迈进去过。

这孤男寡女的,要是让别人看见,你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人嘴两张皮,好说不好听,我得顾全——

这个。”

说着,小黑胖子拍了拍脸。

“啪!”

鲁智深一拍惊堂木:“发配岭南。”

“不是,大人,这还没审呢,怎么就发配岭南了?”

小黑胖子惊了。

“你认罪吗?”

鲁智深问。

“不认啊!”

小黑胖子摇头。

“那不还是了,审和不审结果没区别。”

鲁智深一拍惊堂木:“发配岭南。”

“大人。”

小黑胖子当场就跪了,“发配岭南还不如砍头了,一路折磨死啊。”

“爹……”

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跑出来,围着小黑胖子转着跑,然后又跑到妇人跟前,抱着大腿撒娇:“娘,你跟爹干啥呢?”

妇人面色变了又变,一咬牙:“这就是他奸污我生下的孩子,早先为了名声,不敢说出来。”

小黑胖子也一咬牙:“大人,小的不育啊!”

“胡说!”

妇人呵斥:“你家大小子都十几岁了,小儿子也五六岁了,怎么可能不育?”

“正是不育,才出去借的种啊大人。”

小黑胖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为了面子,这孩子我一直容忍着,就连她隔壁王哥的事,我都当做不知道。”

“嗯?”

妇人被惊的心头一凛。

没想到这小黑胖子都知道,被一诈就全都给说了出来。

左右看了看,有几道背影悄然离去。

她转过头,一脸冤屈:“大人,奴家只是弱女子,根本无力反抗,为了名声,除了默默忍受,还能做什么呢?”

说罢,抬手擦眼角,装作弱小又泫然欲泣的模样。

武鸣也在人群中围观,心说这辽东城的故事,不比象牙山少啊。

承包制可以让百姓有饭吃,法治则能让人遵从公序良俗原则。

毕竟律法是底线。

鲁智深嘴角微扬,目光却冷冽,抬手一指妇人:“你亡夫家中有些底蕴,而你家中也有些家底,如今孩子真正的爹看上了你小黑胖子的家底,用这么一手强行奸污,令你无可辩驳,无论发配还是充军,结果都是有利于他们。

而你家中二子皆不是你的血脉,家产恐怕也要被人惦记。”

“啊?”

小黑胖子一惊,他虽然想过妇人可能要更多,却没想到如此狠毒。

妇人被拆穿了心思,但并不承认,摆出弱小状:“大人,这都是您的猜测,奴家并没有那么做的。”

“来人,去拿此人奸夫。”

鲁智深一摆手,衙役们带着妇人顿时离开。

不多时,竟然绑了三个男人回来。

“会长,此人指证,三人皆认罪。”

刘全连忙说道。

根据《宋刑统》,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

但此番自己已经不是大宋子民,已经造反了。

他看向了妇人。

“既然你这么喜欢私通,判你充入教坊司劳作。

其余男子都那么有劲,判去开荒地两年半,懈怠者斩。

带下去。”

鲁智深快刀斩乱麻,随即一拍惊堂木:“还有吗?”

就在武鸣和鲁智深等人开始整理辽东时。

汴京城再次迎来了金兵的大举进攻。

这一次金兵从三面城墙一起进攻,留下一道生门。

围三阙一前面解释过,这里不再赘述。

因为宋钦宗没有预料到金兵会如此迅速南下,以至于没有进行坚壁清野。

金兵再次命令民夫,从周围搜罗了大量石材和木材,打造出了攻城器械。

且这一次进攻,完颜宗望令大军全部出动,率先驱赶剩余三万多民夫进攻城墙,否则杀无赦。

而不少金兵则换上了普通衣服,猥琐地藏在民夫之间,在守城军不忍放箭之际,大肆偷袭。

一瞬间,城墙上不时有人中箭。

也有抛索挂到身上,被硬生生拉下城墙。

头顶上,投石机抛出的沾了羊油的石块,发出红芒砸进城池。

城墙上也开始反击,滚木,雷石,桐油,金汤,箭矢。

尤其是点了火的箭,射进桐油抛洒之处,很快便燃烧起大火。

不少被驱赶过来的民夫身上都开始冒火。

“兄弟们,上城墙等于害死咱们大宋啊,咱们活不了了,给咱们大宋做点贡献吧。”

喊话的人身上冒着火,扑向了金兵。

“噗!”

可惜他才冲出几步,就被人一刀枭首,扑倒在地,身躯仍做出向前爬的姿态。

“这个是金兵,我抱住他了,你们射箭!快射……”

另外有民夫抱住乔装成民夫的金兵腰,仰头朝城墙呼喊。

“噗——”

那个金兵甩身便将瘦弱不堪的民夫甩倒在地,一刀斩在腰上。

“杀,杀,杀——”

那民夫勉强抬手,向城墙打招呼。

直到彻底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