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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桐身体前倾,重心不稳,手下意识撑住郁寒深的宽肩。

郁寒深隔着睡衣,咬在她身上,力道有点重,痛得她嘤咛出声。

但很快,咬变成了安抚的亲吻,司桐奶白的肌肤浮上一层动情的潮红,她抿着唇,闭上眼睛,颤抖着长睫轻喘。

乌亮的长发垂落在胸前,轻拂着郁寒深线条分明的侧脸。

过去许久,郁寒深从她的长发间抬起头,声音低哑地又问了一遍:“跟那个姓陈的很熟?”

司桐依旧摇头。

郁寒深笑了,像是被气笑,“以我对司同学的了解,二十万对你来说是很大一笔钱,无缘无故不会借给别人,既然你说不熟,那么是那个姓陈的有恩与你。”

“一个跟你不熟的人,能对你有什么恩情?”

听着郁寒深不疾不徐的分析,司桐顿觉头皮发麻,他竟然把她看得如此透彻。

“是你说,还是我派人去查?”郁寒深的手指摩挲着她骨感的肩胛骨。

司桐意识到不说实话过不了这关,只好把陈惊弦提醒她的事说了,也说了那段录音,不过没说录音的具体内容,只说是贺夫人教唆陈惊弦对她不利。

郁寒深听完,眼眸发沉,一会儿,拍了下身上女孩的纤腰,“下去吧,睡觉。”

司桐感觉到他身体的异常,又见他似乎没打算做什么,觉得这个男人挺能忍。

“你……都这样了,而且好多天都没……”没什么,她有些说不出口。

郁寒深的脸上是要笑不笑的表情,抬手摩挲她的脸颊,不正经地挺了下腰,“来日方长,不急。”

“下去睡觉。”最后一句,语气不容反对,透露出他一贯的强势做派。

听出他是真没打算做什么,司桐从他身上下去,已经八点五十多,这段时间这个点睡习惯了,她沾枕头没多久,就陷入沉睡。

听见女孩清浅绵长的呼吸,郁寒深掀开被子下床,没有开灯,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哪怕视觉受限,他依旧走得稳健从容。

到阳台,反手带上移门,他拨出去一个号。

等那边接通,他语气客套地开腔:“王部长,我是郁寒深,抱歉这么晚打电话来打扰你……听说最近贺氏集团想拿京城东郊那块地?”

“那块地虽说目前没有规划的消息传出来,不过地理位置不错,周边都是高档小区,适合开发游乐园式购物广场。”

“正好过几天我要去趟京城,王部长要是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吧……哪里,还需要王部长的帮忙……”

挂了电话,郁寒深垂手捏着手机,楼下庭院的草坪里亮着几盏地灯,夜色深沉,昏黄的光线映亮他的五官,更显深邃立体。

他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此时透着一抹狠厉。

过去一阵,郁寒深转身回卧室,刚躺回床上,熟睡的女孩子像是趋光的飞蛾,依靠本能寻找到他的怀抱。

柔软的一团钻进他怀里,郁寒深眼底的厉色悄无声息消失。

周六,郁寒深带司桐去了趟华和医院。

司桐的肚子已经满三个月,这个时间点需要做胎心检查,确定胎儿是否发育正常。

两人到门诊大楼的时候,莫煦北站在台阶上迎接他们,看见他,司桐忍不住侧头问郁寒深:“为什么每次来医院,莫医生都这么闲?”

郁寒深扫了眼龇着牙乐的莫煦北,淡淡道:“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副主任,能不闲?”

“喂喂喂!说人坏话不知道背着点当事人啊?我都听见了。”莫煦北身上的白大褂敞开,左胸别着名牌,双手撩开白大褂插着裤兜,一副吊儿郎当样。

脸上挂着坏笑,即便这么没正形,凭借那张俊脸和优越的身材,身边还是围着几个刚下班的小护士。

小护士原本围着他吱吱喳喳,一脸迷恋,但转头看见郁寒深,纷纷眼前一亮,却又被男人威严的气场震慑,变得拘谨起来。

然后相继找借口跑开。

莫煦北见状摇头,“你看你,总是板着一张脸,把我们院的小美女们都吓着了。”

他径直把司桐领去一间闲置的b超室,朱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穿过超声中心等候室的时候,司桐看见等候室挤满了排队的患者。

不管到哪里,有权势的人总是能享受到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特权。

这个社会从来不公平。

“胚胎发育良好,胎心正常。”朱医生的话拉回司桐的思绪。

听见朱医生又说:“不过孕妈妈太瘦了,要多吃点。”

说话时,朱医生无意扫过司桐的胸口,视线停顿了一下,这个女孩还真是天赋异禀。

一般像她这么瘦的,大多是平胸。

难怪,能让煌盛集团那位传闻里不近女色的老总这么上心,这长相身材,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一向注重名誉的知名企业家,宁可名声受损也要带到人前公开,如今又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除了色令智昏,也没别的原因。

朱医生最近在医院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叔侄俩同争一个女孩,很香艳的豪门八卦。

要不是海城的主流媒体被煌盛集团控制,只怕这时候早就传得满城风雨。

b超室外,莫煦北听见朱医生的话,笑着打趣:“晚上搂着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小丫头,没少折腾吧,瞧把人折腾的,瘦成什么样了。”

郁寒深单手插兜,视线漫不经心扫过莫煦北左胸的名牌,“什么时候把副字去掉?”

“郁大老板居然也会开玩笑?”莫煦北惊奇了,盯着郁寒深不显喜怒的脸看了片刻,笑道:

“原来你高兴自己要当爹了啊,整天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这孩子呢。”

离开医院,郁寒深没有开车回贡院。

司桐见走的路不对,问他:“我们不回家吗?”

郁寒深看着前方路况,神色专注,“有点事。”

“什么事?”司桐下意识追问。

这次,郁寒深却没回答。

二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高定礼服店门外。

看见熟悉的门头,和橱窗里奢华又不失雅致的礼服,司桐心里有了些猜测。